不等段明義拒絕,她就先將自己的身份來曆還有目的都說的一清二楚,又給他看一旁跟著她下跪,卻一句話沒說隻會流口水的兒子。
“我男人前幾年去世後,就剩下我們這對孤兒寡母的勉強活著,我不在乎他是什麼天才哪怕他是個蠢材,我都樂意養他一輩子。可侯珂惹下這滔天的麻煩害的整個潼湖島都陷入危險中,他這樣不仁不義我卻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求仙人老爺救救潼湖島上的百姓吧。”
段明義聽完她的來意了,想到昨天住店時掌櫃給他們講的那個八卦,再看看這位為了兒子跟潼湖島百姓過來求助的大娘,歎了一口氣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這個事情跟我說也沒什麼用處,我不是什麼仙人老爺隻是一個普通的馬夫。你想找的人都住在樓上,不過路小哥這兩天剛到潼湖島身體不太舒服,恐怕他們是不能幫你了。”
玉娘沒想到自己哭嚎了半天,竟然會求錯人,她捧著手掌心內的木盒一咬牙根,將木盒子推到段明義跟前,又跪下給他磕頭,“求這位好心的大哥幫幫忙,你能否讓我上二樓見一眼仙人,或者將這樣東西送上去,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願意等!”
說著話就要將東西往他手裡塞,段明義從來沒遭遇過這種事情拒絕不掉後,茶水也不打就往樓上跑。
身後玉娘拉著自家兒子跟在後麵追上了二樓。
廂房內,路北才喝完湯藥沒多久,昨天一天都在睡覺的人這會子躺在床上,正背對著不問師兄玩單機的推箱子小遊戲。
第十二關三次沒通過的人,剛放下手機想要休息一會的時候就聽到走廊內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段明義的叫喊聲。
路北聽到動靜翻了一個身,麵朝外的看向坐在窗邊的不問師兄也聽到了動靜,正起身去開門查看外麵的情況。
“出什麼事了?”信陽將房門拉開,看著急忙跑過來的段明義。
“有個潼湖島的大娘得知這裡住著修仙者,想請你們去幫忙對付那四大家族。”段明義剛說完,玉娘拉著兒子就出現在二樓走廊內。
上午趙甜甜被趕去練功後,風無鏡跟溫思妍結伴去街上想買一些當地的特產,一部分未來帶回家一部分買了給在房間內無所事事的路北打發時間。
這才導致二樓無人守著,店內的掌櫃夥計又被趙甜甜吸引過去看她練功。
玉娘爬上二樓時,心底慌的走路兩條腿都在打顫,可她餘光看了一眼身邊不聲不響跟著她上樓的兒子,剩餘的那點害怕就全被她按在腳底下。
等她拉著兒子,走到剛才那位大叔站著的方向後,一眼就看到了對方身側站立的那名黑衣青年。
對方站立在那裡氣度瀟灑,飄飄出塵之姿,目光淩厲的審視著從樓下跑上來的兩名生人。
“我們隻是過路人,不參與你們潼湖島的事情。”
“遺跡,這是我兒子從遺跡中拿出來的東西!隻要你們願意出手幫助不但這個東西我雙手送上,那處大能遺跡的位置,我也可以告訴你們。”
為了彌補兒子犯下的錯,玉娘已經顧不上其他了。
潼湖島三麵環島,人人水性了得,那上古大能的遺跡也在海域水下,沒有當地人帶領旁人根本不可能找到那處地方。
房間內的路北,聽著門外隱約傳來的對話聲,伸長了耳朵想要聽得更清楚些,可外麵的人說話聲一會大的字字珠璣,一會小的猶如蚊子哼哼。
自認為身體好了差不多的人,心急的想要掀開被褥要下地出去近距離的聽八卦。
坐在床邊往地上一看,鞋子不知道被人弄到地方去了,儲物袋也被不問師兄拿走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我就聽一分鐘就回來。”
光腳踩著地麵的人,小聲嘀咕的扶著床架站了起來,感受一下自己現在身上剩餘的力氣,走到桌子邊將儲物袋拿回來沒問題。
他剛走了四步,距離那張放著儲物袋的桌子還剩下一步之遙時。
房門被站在門口的人推開,信陽已經弄清楚了這母子二人上來的目的,對那遺跡跟木盒裡頭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準備讓段明義將人打發走。
他自己轉身回房,就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穿著單薄的中衣站在那方桌跟前,押長手臂要拿桌子上的東西。
“你想出去?”信陽也看到了那桌子上放著的儲物袋。
上一秒要找儲物袋內新鞋的人,下一秒伸出去的手指拐了一個彎,握住了桌子上的茶壺,然後一臉無辜的看向來人,“我不想出去啊,就是有點渴了想喝點水。”
路北當著他的麵,一口氣炫了半壺茶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要重新回床上躺著。
耳朵卻還豎的老長,聽著門外段大叔跟陌生人拉扯的動靜。
距離床鋪短短的距離,被他無限拉長,每一秒都按年算的速度前進。
信陽看著他一副想看熱鬨,又因為身體原因不敢理直氣壯提出口的樣子,上前將那個光著腳站在地上磨蹭不肯走的人抱起。
“砰!”
剛才半關著的房門被人撞開,“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撞到門板倒在地上的青年,張開雙臂拚命護住自己的腦袋,倒在地上神誌錯亂的喊叫著。
“侯珂!”
玉娘撲上前去,抱住在地上打滾的兒子,“沒人打你,沒人會打你的,侯珂乖侯珂不疼。”
一旁段明義站在那裡,望著屋內同時看向他的二人滿臉挫敗,“我隻是想請她們下樓,沒有推他們。”
是那安靜無聲的青年站在一旁,突然就麵容猙獰雙手抱頭就倒了下去。
“她們是潼湖島內島上的人吧?這個人就是那個被搜魂的天才嗎?”路北剛才早在房間內就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隻是聽得不是太清楚。
玉娘滿眼淚痕的抱著自家頭疼發作的兒子,聞聲抬頭看向那道說話之人。
模糊淚眼中對上了那道被寬袍長袖攔腰抱住的身影,對方窩在剛才那冷冰冰黑衣青年的肩頭上,隻露出那張清秀俊美的如玉麵容,一雙溫和關切的黑眸注視著她。
五分鐘後,路北穿戴整齊的坐在客房靠窗的位置,頂著不問師兄給以的巨大眼神壓力,鎮定的看著這位天才的母親帶過來的木盒。“你兒子侯珂既然被搜過魂,這東西又是怎麼留下的呢?”
“我不知道,當初他從那片海域回來後,急急忙忙將這個東西放在床底就去找島主,那段時間他一直忙的沒有回過家,我隻在街上看到過幾次他匆忙飛過的身影,再後來他就被人這樣送了回來。”玉娘看向一旁頭疼發作後,又恢複成安靜模樣的兒子。
“這樣啊,那你來找我們是希望我們幫忙打贏四大家族,還是想要我們幫你其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