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峰說完又看向自家最小的弟弟,“雲傑也一樣,我們年齡還小還有幾十年的人生用來修行,一時落人於後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姓路的運氣怎麼那麼好,出門一趟就遇到機緣。”霍雲傑倒是沒其他想法,就是好氣哦。
那個家夥運氣太好了。
“大哥,我們也出門曆練吧!”
他也想出去曆練,不想每天都在門中修煉。
“下個月我們去西北營地獨自曆練三個月,隻要你們二人扛得住這份苦,我去就跟園師兄請假帶你們一起出門曆練。”霍雲峰沒直接拒絕,反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隻要能做到,他們也可以隨時出門曆練。
隔壁院落內,路北一隻腳剛埋進去就看到了遠處那道高冷不可攀的身影。
還有他身側不遠處三個正在布置美食的好友。
園春雨將視線從手中的書本中抬起,那雙淡漠的黑眸落在院門口的黑色身影時,眼眸中的寒冷退卻,“站在門口做什麼,回到家還要人請你進來?”
“師兄啊,你修為低的時候這樣說話,真的沒有人想跟你決鬥嗎?”路北百思不得其解的走進這間曾經住了兩年的院落內。
背著手一步一步的晃蕩到了園春雨的跟前,
萬分期待的在他麵前轉了幾圈,“園師兄你看看,我最近有什麼變化?”
園春雨靠在寬鬆的竹藤椅子上,聽聞麵無表情的將他上下打量一遍,數秒後告訴他答案,“什麼變化?你胖了?”
“………!!!我怎麼可能會胖!你再仔細看看啊!”跳腳的人不服輸的讓他再仔細看看。
這一次園春雨看的更快,眨眼的功夫就重新回答他,“看出來了,築基後你身後的尾巴翹得更高了。”
誇讚沒得到,嘲諷得到滿滿大一筐的人氣的嘴上都能掛著醬油瓶了,直接甩了對方一個白眼,氣呼呼走人。
路過藤椅的時候被一隻微涼的手掌拉住,一塊方形的飴糖被人放入他的手掌心內。
路北低頭看著手掌心內的糖果,沒懂這是什麼意思。
“獎勵你,恭喜你築基了。”坐在藤椅上往日一臉冰冷的人,如今臉上卻帶著沐如春風般的微笑,“好好修煉,我等著你未來有一天修為超過我。”
上一秒還在生氣的人,下一秒捧著那顆糖不甘心的蹲在他椅子旁邊伸手,“就一顆糖嗎?身為百色門二十一歲就築基的天才師弟,師兄你是不是該再表示表示?”
園春雨勾唇,握住他手掌移開指向不遠處,正在擺放盤子的三名百色門弟子,揚聲道:“風無鏡,告訴這位萬劍宗弟子,你今年幾歲?”
端著茶壺正在倒水的風無鏡聽聞,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十九啊,路北你不會連我幾歲都忘記了吧?”
“趙甜甜呢?你今年多大?”園春雨問向在場的另外二人。
“園師兄我今年十七啦!思妍十八歲!”趙甜甜不但回答了自己,還幫好友一起回答了。
聽完三人答案的園春雨,冰冷無情的看向蹲在椅子旁邊討要禮物的人,學著他往常的樣子攤開手掌,“現在還要我再表示嗎?”
路北麻溜的滾了,“不用了!”
直播間內看熱鬨的觀眾,直接笑噴了奶茶。
“路北彆哭,你雖然成為不了百色門最年輕的築基天才,但是絕對是萬劍宗最年輕的築基修士啊!”
“這裡最小年齡的竟然是趙甜甜!難道你們不驚訝嗎?”
“為啥要驚訝?百色門收徒最大齡就是咱們主播十八歲的時候加入的,其他人想當然都比他年齡小啊。”
三年前最早的那一批觀眾,早就知道了這幾個人的年齡了。
就算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按照主播的年齡往後倒退就行了,三名菜鳥隻會比主播小不會比主播大。
路北溜達到那張擺放在院子內的大圓桌子,瞅著上麵擺放的眾多美食,“回來一攤也不用這樣慶祝吧?怎麼沒叫不問師兄?”
“不問師兄說有點事情要出去辦,人也不知道回來沒,你去隔壁看到了順便將他叫過來,再從他那邊要來幾瓶好酒,我們今天喝酒吧!”趙甜甜端著手中涼菜的盤子放在桌子上,指示他去叫人。
在路上的時候築基這件事情沒時間去慶祝,可在宗門內就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三個人回到家第一時間就上報了園春雨,這一桌子菜都是百色門的廚房做的,專門慶祝他們築基這件事情。
“剛回來還有什麼事情要辦?”路北仰頭看向隔壁院落的屋簷方向。
那裡空無一人,往常回來就躺著的人的確不在那裡。
“我過去看看。”
路北拿起溫思妍放在牆角的梯子,就翻牆去了隔壁。
隔壁幾個房間常年沒住人,裡頭放著無數把木梯子還有風無鏡磨爪刨壞的木頭。
他不但將房間都找了一遍,還跳上屋簷手掌搭在眉峰上,眺望了一圈附近所有的竹林跟小溪。
“奇怪,人去哪了?”按道理說不問
師兄在百色門內隻有一個工作,就是躺屋簷上擺爛。
如今人卻不在家了。
從屋簷上跳下來的路北正準備重新翻牆回去,1320的院門卻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道紅色的較小身影從門外踏進來,抬頭就瞧見了正要爬牆離開的路北。
二人視線對上,已經爬上牆頭的人下一秒就重新跳了下去,“漂亮姐姐!你也來找不問師兄嗎?”
百色門的掌門聽著對方的稱呼,瞧見對方身上凝實的靈氣眼底閃過驚訝,“你築基了?”
“嗯嗯,上個月剛築基,我們正在邀請園師兄跟不問師兄一起慶祝這件事情,漂亮姐姐你要來嗎?上一次你送的那個功法我練習了!特彆好!”
去年路北還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硬邦邦的,那份玉簡內的很多動作他完全做不下來。
可是這一年的時間內,隻要有空他晚上睡覺之前都會將它當成睡前放鬆的功法,長久練習下來肢體都變得靈活了不少。
“十不問呢?”星門看向往常她家兒子躺著的屋簷,空空蕩蕩沒有人。
“我也沒找到他,甜甜說他出門辦點事情估計還沒回來吧,本來我們還想跟他要幾壺酒水的。”
有客人上門,路北放棄了爬牆回家的打算,帶著人走正門重新繞路到了隔壁。
在這裡星門瞧見了當初還是內門弟子的園春雨,也看到了那幾個才加入宗門沒幾年的小輩。
一個兩個三個,都已經從煉氣期變成了築基。
“哇,是漂亮姐姐!”
趙甜甜在路北領著人進來後,一開始沒認得出來,後麵還是對方身上的紅色紗裙讓她想起來曾經見過的那一麵。
園春雨原本坐在椅子上看書,瞥見自家掌門忽然來到了這裡,並且身邊這幾個菜鳥還一副熟絡的表情,一時間忘記了怎麼稱呼眼前這位。
“十不問不在,不過酒水我這裡也有一壇,想不想喝?”
“想!”四道不約而同想起的嗓音,說著同一件事情。
“不過我的酒壇比較大,你們這裡有酒壺嗎?”說著酒壇有點大的百色門掌門,手裡直接出現一個比她半人還要高的巨型酒壇。
“用這個。”風無鏡將剛才滿壺的茶水直接倒掉,舉著那隻空空蕩蕩的茶壺示意她直接倒進茶壺內。
幾顆小腦袋擠在一起看著這位漂亮姐姐將茶壺倒滿。
路北用力聞了幾口,“怎麼沒酒水的味道?”
“我也沒聞到,姐姐你不會拿錯了吧?”趙甜甜也用力吸了幾口氣,什麼都沒聞到。
星門將自己的大酒壇收起來,晃了晃手中的茶壺給他們分彆倒上一杯,“這酒叫雲夢,喝下去的時候清淡如水,實際上很容易醉人,你們酒量怎麼樣?”
幾個菜鳥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推路北出去回答這個問題。
“大概算還行?”喝醉後挨揍這種事情,他們還是會記得很清楚的。
這酒量大概算還行。
“那就先喝一杯嘗嘗看。”
四個人果斷端起桌子上倒好的酒水,仰頭一口悶。
路北第一個放下茶杯,皺著眉頭抿著唇回味了半天後,萬分不確定的看向這位漂亮小姐姐,“姐姐,你確定這不是涼白開嗎?”
同樣喝完的三個菜鳥肯定點頭,他們也覺得這根本不是酒,分明就是涼白開!
“是酒!絕對是酒!”穿著一身紅衣,外表如同少女一樣的百色門掌門堅持稱這就是酒。
可惜四個不認識她身份的菜鳥,一口咬定這就是涼白開。
等信陽趕回來的時候,隔著老遠就聽到了隔壁院落內熱鬨的人聲,其中還有一道嗓音聽著過分的耳熟。
“是不問師兄
!師兄快來!”
路北第一個瞧見牆頭上多出來的身影,連忙拉開身側的凳子招呼他過來,“你去哪了,我們等了你大半天都沒看到你回來,原本想等你回來再開始的,可漂亮姐姐晚上還有事情要走,我們隻好先開始了。”
信陽坐下看著此刻坐在他正對麵的他娘,還有端著酒杯安靜無聲衝著他眨眼的園春雨,默默無言的轉頭看向身側臉都喝紅的人,“你們喝了多少?”
“沒多少,就兩瓶梨花白一壺桃花釀!”之前漂亮姐姐給的酒水一點味道都沒有,幾個人等待不問師兄回來的空隙內,又跑下山從酒樓內買了幾壺酒水回來。
信陽瞅著他眼眸發亮喝的一身酒水的模樣,端起一旁角落裡的茶壺給自己倒水。
他回來後讓園春雨給他解開封印後,去了一趟潼湖島將那隻關在馬廄內的鐵青馬帶了回來。
路北腦袋暈乎乎的湊近對方,好奇問他,“師兄你去哪裡了啊?我本來還想等著跟你一起,告訴園師兄我們是道侶關係呢。”
當初說好的,回到宗門後還要告訴園師兄這件事情。
結果他等了一個晚上,沒等到人。
“丟了一樣東西在外麵,我去拿回來了。”信陽盯著自家娘打量的眼神,麵不改色的將身側靠過來的人扶正,“先坐好彆亂晃。”
“我沒晃,我還能給你倒茶水呢!”
喝醉的人是絕對不會說自己喝醉的,路北提著茶壺姿態超標準的給他茶杯內倒滿,“你看!一點都沒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