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的人雙手抬起,摸索著找到不問師兄的臉龐,“師兄原來你一直都想欺負我,想對我做更過分的事情嗎?”
“是。”從在玉池鎮第一次見麵,到百色門收徒考核現場,他就對人圖謀不軌,甚至想著如果無法加入百色門的話,他可以借機就人自己收做徒弟。
他已經是金丹修為,在宗門內可以用自己的名義去收徒弟。
最後對方成功加入百色門,正好他在萬劍宗的十年之期結束,前往百色門時他望著被毀掉的內門宅院,本來就在想著去外門找一處院子再尋人。
沒想到園春雨主動給他安排的房間,還有給他介紹的新人弟子就是對方。
看不到對方的路北,雙手繼續摸索著新的目的地,很快他就手臂並攏,勾著對方的脖頸示意他腦袋再往下低一點。
等兩人呼吸交錯時,路北微微偏頭用唇瓣蹭了蹭自己觸碰到的東西,隨後貼在那隻耳朵跟前,附耳過去,“師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雙目被遮擋的人,抱著眼前的人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音量,告訴對方這個秘密,“可以欺負,可以對我做更過分的事情。”
話音落下,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人從厚實的被褥中挖了出來,手臂一撈將他整個扣在對方的懷中,那充滿占有氣息的吻已經落下。
許久之後,路北才被人鬆開,喝了酒又哭了半宿的人頂著一張潮紅的臉龐,眼睫掛著淚,微張著紅潤的唇瓣主動邀請對方,“我們雙修吧。”
…………
第二天清晨,剛醒過來坐在床邊的人,茫然的望著自己身上陌生的衣服,還有這間一看就不是萬劍宗暫居地房間的地方。
正當他在想這是什麼地方時,路北餘光瞥見自己的手指上幾道被人咬出來的牙印,抱著被褥坐在床上的人一愣。
有關昨天晚上的記憶瞬間湧入大腦,那張臉在日光的照耀下逐漸從蒼白變得通紅一片。
他昨晚竟然仗著喝醉酒後,跑過來對著不問師兄就是一頓瘋狂輸出,甚至還主動要求對方欺負他,拉著人鬨著要雙修。
被拒絕後他還抱著人又哭了半宿。
“啊啊啊啊啊啊!”回想起來這一切,路北抱頭將腦袋重新埋入被褥內。
他現在要怎麼出去啊!今天還是他的比試日子!他是不是該趁著這個時間先找一下怎麼去火星的路!
在床上無聲嚎叫了半天的人,許久之後才勉強收拾好情緒揭開被子想要下地時,一張整齊疊放的字條露了出來。
路北看向那張對折過後的字條,警惕的先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房間內此刻隻有他自己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字條拿過來打開。
隻是展開看了一眼,他就恨不得自戳雙目,從此過往是路人。
昨夜不問師兄拒絕了他的雙修要求,說他今日還要比試讓他先去認真比試。
可是他那顆被酒精控製的大腦,堅決認為這是對方的借口,纏著人給了一個準確的雙修日子,日期具體到哪年哪月哪日,還有雙方按手印畫押。
路北握著這張輕薄的紙張,卻覺得對方現在重如泰山,他環顧房間想要找一個地方將自己醉酒發瘋的產物銷毀乾淨。
門外卻傳來了一陣往這裡來的腳步聲。
準備起身的人快速將一旁的被褥重新抖開,快速鑽了進去閉上眼睛,安詳入世。
“吱……”
沒怎麼維護過的木門發出老舊的聲音,路北平躺著假裝睡著還沒醒的姿勢,一動不動。
出門買了藥膏剛回來的信陽,走到床邊看著那裝睡的人,那緊閉的眼皮下麵動來動去的眼睛暴露了對方裝睡這件事情。
“還沒醒啊,正好。”
躺著裝睡的人,聽到了不問師兄的喃喃自語,正納悶什麼是正好時,一道冰涼觸碰到了他的眼睛。
冰冷的液體激的路北差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抓著被角的兩隻手死死用力到泛白。
信陽坐在床邊將打開的消腫藥膏挑出來,塗抹在那雙紅腫的眼睛上。
某人一個晚上靠著發酒瘋鬨了三四場,要是今天就這樣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上場比試。
他在台下就要被護崽的園師兄,跟護短的常師兄先一步來找麻煩。
幫對方塗抹上消腫的藥膏後,信陽將對方身上的被褥稍微往下拉了拉,想要給他脖子上那幾個痕跡也塗抹上藥膏。
結果他剛將被褥拉下來,還沒等他挑出藥膏,那下移的被褥又被人緩緩上移,一直移動到下巴都埋在了裡頭。
“那隻樹妖在門口剛才警告我,一炷香內我再不放你出去,它就砸門讓全百色門的弟子看看綁架你的後果是什麼,如果門砸壞了那是不是每一個經過門口的人,都知道你昨晚住在這裡?”
“彆砸!”
裝睡的人一秒彈跳起來,等他反應過來時望著床邊拿著藥膏注視著他的不問師兄,那張臉肉眼可見下一點點變成了火紅的夕陽。
“我今天還有比試,我先回萬劍宗了!”
路北故作鎮定的從床上爬下來,快速穿上鞋子拿起一旁的外衣跟無雙小白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