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渡的動手行為,讓在場被剛才那一幕驚到的眾人回過神來。
眾人齊上,溫思妍站在遠處手搭弓箭,長箭直奔賀玉清的腦門。
“你彆過去。”
路北也想上去抓人,卻不想身後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攬著他腰身將他拉離戰場。
路北看向來人,還有對方身後那無數降落的魔物,抿了抿唇表示,“那我去殺魔物。”
“殺魔物之前,我們需要先聊聊,你是想單獨跟我說,還是讓常師兄還是百色門的弟子來質問你跟那隻魔物的關係?”
信陽銳利的目光落在路北臉上,他張開口說出三個字,“賀玉清。”
在對方變化成路北的模樣,並且說出那些隻有路北身邊親近之人才知道的事情時,信陽就猜想到了此人的身份。
“可是這裡有很多的魔物,我們真的不管嗎?”
路北還想拖延著時間,百色門的上空天都快要塌了一樣。
“百色門在此成立上萬年,若是這一點魔物都打不過,它也不配成為淩雲洲的修仙宗門。”信陽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天上的魔物。
他帶著低下頭的路北,直接回到了萬劍宗無上峰,將人帶進自己的院落後,信陽開了所有的陣法確保無人能夠闖進來後,這才走到走廊跟前的蒲團前坐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某人,“過來坐。”
路北默默挪過去,安靜坐下。
“當年在安江洞,賀玉清逃進魔界之前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當時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信陽提起當年。
剛坐下的人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滿臉震驚的抬頭看向對方,“賀玉清說什麼了?”
信陽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道,“他說你是他的同類,你們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路北是從他親眼看著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凡人,一點點的學習成長起來,直到變成如今的模樣。
他的身上是有一些很奇怪的秘密,但是信陽從來沒有想過要逼問對方,隻要不害人不傷害兩大宗門內部,他那點小秘密信陽從來都沒放在心上。
直到安江洞,他們見到了人魔賀玉清,那個人說的那句話讓信陽一直記著。
信陽將一旁坐的遠遠的人拉到跟前,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張充斥著心虛跟緊張的臉龐。
“你……也是半魔?”
“怎麼可能!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裡像魔物!”原本緊張的人,在聽到這一句質問後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一隻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他腦袋上方,用力揉了幾下後輕笑出聲,“我想也是,所以你跟賀玉清什麼關係?小時候的鄰居?祖輩關係?你來百色門之前的老家就在安江洞?”
提起這個路北就心虛氣短,撇開頭看向院子圍牆腳下種植的幾盆綠植,“沒關係,我不認識他,安江洞在此之前我也沒去過。”
“那他是怎麼知道你的事情的?還有他說的同類是什麼意思?這個你也不知道?”
一連三個問題拋出,全砸的路北無法回答。
他不知道說出真相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也不知道被不問師兄知曉,他這些年一直將仙俠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傳播出去,給幾十上百萬的觀眾圍觀時,會帶來什麼樣的懲罰。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私生活一直被曝光出去,甚至背後還有幾百萬人的人討論著。
這件當年他無腦直播,隻想要跟人分享還有分擔未知恐懼的直播,現在已經變成了他無法言說的秘密。
“不想說還是不能說?”信陽將側身坐著的人重新拉回來,“如果很難解釋清楚,你可以先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但是路北你應該知道,不管是賀玉清傷害周生玉,還是今日他
帶著魔物前來攻擊百色門,這些事情哪怕我什麼都不問,萬劍宗跟百色門以後也會需要你來解釋清楚。”
隻要他還想留在萬劍宗內,當他瀟灑自在的劍修,那麼他跟賀玉清的關係,還有對方為什麼會知道的那些過往,就一定需要路北去解釋清楚。
坐在蒲團上的人,想到他將兩個宗門的修煉功法傳播的滿世界都是的行為。
光是這件事情說出去,他肯定就要被逐出宗門吧。
垂著腦袋的人想到以後他是萬劍宗棄徒的身份,還有他一直拍攝菜鳥小組還有幾位師兄的事情,曝光之後大家肯定也不會再跟他來往。
“哭什麼?這裡隻有我一個人,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辦法。”原本帶著人回來審問的人,沒想到答案還沒問出來,人就已經先哭了。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路北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話才能夠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