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注視著他的人,將哭泣的人抱入懷中,抬起他下巴擦拭著他臉上的淚珠,“連我也不能說嗎?”
路北搖搖頭,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似的閉上眼睛,“不是不能,我怕說出來不問師兄你會生氣。”
也會離開他。
“難道你在老家成親了?還是已經跟其他人約定終身過?”信陽瞅著他心虛的表情,懷疑起來。
“我沒有。”
信陽挑眉,“那就是你跟我在一起後,背著我在外麵劈腿了賀玉清?”
“不是,我為什麼要劈腿那個家夥!魔物那麼惡心!”緊閉雙眼的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的氣憤起來,有種自己被人小瞧侮辱的錯覺。
抱著他的人反而鬆了一口氣,“既然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在外麵隨便跟人私定終身,也不是魔物,那你怎麼肯定我一定會生氣?”
“………………”路北詞窮了,挪動著嘴皮子半天都沒找出反駁的詞彙。
半響他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跟這些無關,是我違背了門規!”
“百色門的,還是萬劍宗的?”
“都……有。”路北咬牙,深吸一口氣才敢有勇氣將剩餘的話說出口,“我將宗門功法告訴了外人。”
說完,路北就雙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對方的表情。
被陣法保護的院子內,一時之間安靜的隻能隱約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雙手捂住臉不敢麵對現實的人,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的順著指縫流下來。
他在仙俠界已經十年了,這裡的一切早就跟他家一樣,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像是他的家人一樣,可從今天起他可能再也沒資格見到幾位師兄,見到多年的好友。
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還有嗎?”異常冷靜的熟悉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路北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力氣跟勇氣,才敢開口回答他,“還有。”
院子內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路北才聽到對方的聲音,“理由是什麼?你是其他門派放進來的暗探?想打聽百色門跟萬劍宗的功法?”
信陽聽了他的回答後,認真思考了一會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想不出路北為什麼要將功法告訴外人。
淩雲洲各大宗門都有自己的獨門功法秘籍,窺視他宗功法之人也會有,可是他自認認識路北這麼多年,他不是那種會偷偷做這種間諜行為的人。
有關這一點,路北無法回答。
如果回答,他隻能暴露自己是異世穿越而來的秘密。
“這也不能告訴我嗎?”信陽從他抗拒的身姿看出來了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裡好好想想,要怎麼誆騙我們才能將賀玉清這件事情糊弄過去,但是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
不問師兄離開了,留下路北一個人坐在這裡內去想清楚。
“有些事情我需要問他。”陣法外,已經從百色門回來的常三渡站在庭院中,看著從陣法內出來的信陽道,“那名人型魔物跑了,他到底跟路北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多少。”
“那是安江洞的賀玉清,當年我們在安江洞遇到的那隻半人半魔的魔物,就是今日偽裝成路北的賀玉清。”這件事情,信陽並沒有瞞著常三渡,“路北不是魔物,賀玉清的來曆跟過往周師叔已經查的很清楚,路北跟他沒有任何勾結,他這一次來明顯就是為了報複當年摧毀他老巢的行為,是故意栽贓陷害。”
“除此之外,他們二人還有什麼關係你也知道?”常三渡一句話就將人說的啞口無言。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證路北跟魔物沒有任何關係。”
話音落下,院門外萬劍宗刑堂弟子跟從百色門內門趕來的執法堂弟子,統一出現在院門外,要求見路北。
天黑了,
站在森林內的路百通將還在直播中的手機關掉,他將手鏈拿下來掛在小樹妖的脖子上,隨後揉了揉舉了一天有些累的雙手,看著從他肩上爬到一旁大樹的上小樹妖,“你去找路北吧,我先下了。”
小綠歪著腦袋看著對方將隨身攜帶的東西,全部都用一塊布包裹起來放在大樹上後,自己也跟著倒在地上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小綠看不懂人類的操作,它確定地上的人徹底消失後也跟著離開了這裡,回到萬劍宗無上峰的小樹妖還沒進院門,就發現院子內站著黑白分明的兩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