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塵洗漱好回房間,江寒煙已經睡著了,緊緊裹著棉被,像蠶蛹一樣,呼吸平穩,蒼白的臉色多了些紅潤,睡得極香。
他猶豫了幾分鐘,脫了外衣和褲子上床了,好在一人一床棉被,讓他沒那麼尷尬。
在床上舒展了身體,陸塵輕舒了口氣,煤礦那邊是大通鋪,吵的很,根本睡不好,回家和豆豆擠小床,腿都伸不直,好久沒睡這麼舒服的覺了。
鼻間傳來淡淡的甜香,陸塵臉上又熱了,朝外麵挪了挪,哪怕隔著厚厚的棉被,他都能感覺到身邊的柔軟,就像那天晚上懷裡的軟玉溫香一樣。
江寒煙夢囈了聲,朝外麵滾了過來,還翻了個身子,臉朝著陸塵,呼出的氣息很好聞,就像他以前吃過的奶油蛋糕一樣,甜甜的,軟軟的,還香香的。
陸塵往外再挪了下,但已經到床沿了,隻得伸出手,想把人往裡推,隻是他才剛碰到江寒煙,就被兩條細白的胳膊抱住了,空間裡翻滾的靈氣,讓江寒煙就算在睡夢中,都能精準地捕獲住陸塵,緊抱著不肯鬆手,她還將腦袋埋進了陸塵懷裡,滿足地蹭了幾下,露出了甜美的笑容。.GóΠъяG
“你鬆開!”
陸塵咬著牙,再維持不住高冷了,臉紅得像血一樣。
江寒煙睡得很沉,根本叫不醒,陸塵費了許久,才將她的胳膊解開,再給她裹好被子,隻是這麼一點點動作,就累得他滿頭大汗了。
陸塵長籲了口氣,疲累感襲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江寒煙又滾了過來,而且被子還散開了,靈活地鑽進了他的被窩,像八爪魚一樣,和他緊密相纏。
這天晚上,屋子裡的三人都做了夢。
豆豆夢到了好多好吃的,都是江阿姨做的,他吃得肚子都脹圓了,開心得咯咯直笑。
江寒煙夢到了好多珍稀藥材,百年山參,千年靈芝,萬年何首烏等等,都是千金難求的寶貝,都在她的空間裡,堆成了小山,美死她了。
陸塵夢到了火山,他身處在岩漿中,又熱又燙,快要煮熟了,他甚至還聞到了好聞的香味,他很懷疑自己烤熟了。
天亮了,雄雞報曉,才叫了一聲,陸塵就睜開了眼,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頭看到了懷裡的某個人,臉埋在他胸口,雙手雙腳以一種十分羞恥的姿勢纏著他。
陸塵咬著牙推人,正做美夢的江寒煙被他給弄醒了,火大地嚷嚷:“再吵吵我紮你死穴!”
最討厭大清早擾人清夢了!
江寒煙重新抱緊了陸塵,爪子還在他胸上捏了捏,繼續睡大覺。
忍無可忍的陸塵,在她耳邊冷聲說道:“再不滾,收你房租!”
美夢立刻被嚇沒了,江寒煙睜大眼睛,骨碌轉了下,才發現自己此刻的羞恥姿勢,這麼不要臉的舔女怎麼會是她?
江寒煙像蝸牛一樣,從陸塵身上慢慢地,慢慢地爬了下來,離開他的身體後,擠出尷尬的笑,解釋道:“我昨晚做夢在攀岩,真的。”
她以前睡姿很好的,怎麼一碰到陸塵,她就控製不住了呢?
陸塵輕哼了聲,一點都不信她的鬼話,穿上衣服起床了,去院子裡打拳,這套拳法是爺爺教他的,從小就練,能強身健體。
江寒煙捂住臉,好想原地逝去,但在看到擴大了的空間後,她又起死回生了。
空間現在有十來個立方了,靈氣濃鬱得像牛奶一般,最欣喜的是,她發現自己身體好了許多,腦子也靈光了不少,伸手在身上摸了下,果然有不少汙垢。
同樣,院子裡打拳的陸塵,也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今天打拳格外流暢,而且他還感覺到了體內那股氣變粗了,這股氣是他前兩年練出來的,像頭發絲一樣細,爺爺說,哪天把氣練成像大拇指那麼粗,功就練成了。
但他練了兩年,這股氣毫無變化,陸塵都死心了,覺得他這輩子可能都練不到爺爺說的那個境界,但今天他多了不少信心。
或許他真能練成呢?
“你要不要洗澡?”江寒煙大聲問。
“要!”
陸塵應了聲,看她的眼神更加幽深,和這女人睡了一晚,他的氣就練粗了,應該不是巧合。
這女人來曆神秘,處處都透著古怪,陸塵想了想,決定再住一晚,看明天體內的那股氣,是不是會再粗一些?
江寒煙打開煤爐下麵的小蓋子,這個小縣城屬於贛省,叫福城,經濟落後,交通也不方便,但盛產煤,當地人都燒蜂窩煤。
燒好一大壺水,她讓陸塵先洗,院子左側搭了間小房當浴室,洗澡挺方便,就是冬天有點冷,要洗快一點。
等陸塵洗好,江寒煙也去洗了,陸塵朝她看了眼,眼神很奇怪。
當地人很少大清早洗澡,以前的江寒煙也沒有這習慣。
江寒煙沒解釋,她和原身的性格截然不同,時間一長,陸塵肯定會察覺異常,反正一年後就各奔東西了,隨他懷疑去。
洗過澡後神清氣爽,江寒煙去照鏡子,氣色果然更好了,要是陸塵多在家裡住幾天,她的身體肯定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