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豆豆。”
陸塵毫不留情地回答,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個白吃白住的,還好意思吃蛋?”
江寒煙咬了咬牙,默默告誡自己,莫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劃算。
“我來煮!”
江寒煙用力推開鐵公雞,準備自立更生豐衣足食。
陸塵不太情願,他知道這敗家女人,肯定會多煮一個蛋,一個蛋兩角錢,他舍不得。
“我煮的粉好吃!”
江寒煙的理由很充足,這鐵公雞的廚藝顯然不會太好。
陸塵沉默了三秒,挪到了旁邊,就看到江寒煙的爪子,從籃子裡抓了個最大的蛋,還理直氣壯地說:“做一頓好吃的飯很費體力,吃一個蛋不過分吧?”
對視了三秒,陸塵果斷移步出了廚房,眼不見為淨。
江寒煙得意地笑了,在鍋裡下油,煎好三個蛋,她那個最大又最,然後倒了半鍋水,等煮開後,下小青菜和粉絲,再放些調料,三隻大碗裡各放一點豬油增香。
等粉絲煮開後,就可以盛碗裡了,再灑上點蔥花,白嫩的粉絲,碧綠的青菜,金黃的荷包蛋,湯麵浮著一個又一個的油圈,還有幾點蔥花點綴,色香味都很完美。
可惜沒有骨頭湯,否則會更完美。
“吃飯了。”
江寒煙衝外麵叫了聲,陸塵進來了,空氣中都是香味,他深吸了口氣,那一個蛋的怨念也消了,這女人的廚藝確實很不錯。
“鍋裡還有,你吃完了自個盛。”江寒煙說。
“嗯。”
陸塵微微點頭,捧了兩碗出去。
三人坐下來吃粉,吸溜吸溜的,沒人說話,**辣的湯粉吃完,鼻尖都冒汗了,身上特彆舒暢。
陸塵照例主動去廚房洗碗,這一點讓江寒煙很滿意,陸家沒有洗潔精,洗碗用的是堿,特彆傷手,她寧可做飯也不想洗碗。
今天太陽很不錯,江寒煙拿出了被子曬,她喜歡睡曬得喧軟的被子,不過她在整理床鋪時,發現了地上一隻紅色的小盒子,看起來像是首飾盒。
她撿了起來,裡麵是一對金耳環,就是這耳環有點細,不比頭發絲粗,江寒煙很懷疑這兩隻耳環,加起來可能隻有一克?
江寒煙推理了下,這耳環肯定是陸塵買的,應該是要送給原身,可到現在陸塵都沒拿出來,顯然他不打算送了。
難道是因為孩子沒了,陸塵覺得她不配戴金耳環了?
江寒煙倒不稀罕這麼細的兩隻耳環,她就是想驗證下猜想對不對,便拿著首飾盒出去了,在陸塵麵前揚了揚,故意問:“這金耳環是送給我的?”
“不是。”
陸塵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無情無義。
鐵公雞!
江寒煙暗罵了聲,笑容卻更甜了,眨了眨眼,問:“你在外麵還有其他相好?”
“沒有。”
陸塵沉了臉,這女人滿腦子顏色,太不正經了。
“本來買給你的,但你騙人,就不給了。”陸塵好心地解釋了下。
三哥說女人得哄,他雖然不喜歡江寒煙,但畢竟他孩子的媽,所以他咬牙出了一百五十多塊,準備哄哄這女人。
但現在這女人既然沒懷孩子,自然也不是他孩子的媽,就沒必要哄了。
“陸塵,你這樣真的會打一輩子光棍的!”江寒煙誠心誠意地提醒。
這麼細的耳環也就算了,送禮物還搞撤回,這男人肯定是要注孤生的。
她想起來了,書上的陸塵享年三十八,到死都沒老婆,女朋友也沒有,果然注孤生!
“不勞你關心!”
陸塵搶過了首飾盒,一會兒他要去金店退了,加上三哥給的錢,能湊上五千塊還債。
沒錯,陸塵欠了一屁股債,數額高達二十五萬。
這筆債是他爹十年前欠下的,他爹拍拍屁股跑了,至今杳無音訊,死活也不知道,他爺爺承擔了這筆債,但爺爺隻還了三年就去世了,剩下的二十幾萬債,就由才十六歲的陸塵接手了。
爺爺去世後,他就開始做小生意,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賺的,一個人生活,高三輟學後,他在社會上闖蕩,賺的錢不少,再加上他生活很節約,能省下不少錢,目前還剩下十二萬外債。
還了這五千塊後,就隻剩下十一萬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