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下意識地擋在江寒煙前麵,很快他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眼那隻邁出去的腳,有點惱這隻腳的不爭氣。
不過他還是及時想到了理由,現在他的寶貝在江寒煙這兒,要是江寒煙出事,他的寶貝也沒了。
所以,他是在保護他的寶貝。
僅此而已!
“半仙!”
矮壯的宋母老遠就叫了起來,臉上的橫肉飛顫,地麵都被震得抖了幾抖,江寒煙本來也有點怵,這麼多人來勢洶洶,她慌啊!
不過聽到這聲‘半仙’,她立刻就淡定了,推開礙事的陸塵,清咳了聲,以一種高人的姿態站立著。
要是有個拂塵就好了,肯定更有高人風範。
宋母總算跑近了,上氣不接下氣,激動道:“半仙,我兒那劫,還請半仙解了,隻要能讓我宋家續了香火,我願出重金!”
他們宋家不差錢,就差香火啊!
江寒煙本來還想端著點兒,可一聽到重金,她就端不住了,果斷道:“你兒子的劫不難解,隻看你家的誠意有多少。”
“有誠意的,我們誠意很大的!”
宋母心領神會,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儘數塞到江寒煙手裡,誠懇道:“半仙,這是一千塊,隻要你能幫我兒解了劫,誠意我還有的。”
陸塵抽了口氣,腦子有點亂,他現在很懷疑自己的眼睛,還有這個世道。
江寒煙這麼個半吊子都不算的騙子,居然有人信?
還心甘情願出這麼多錢?
“塵哥,這宋老虎是不是腦子讓驢踢了?”林祥紅小聲問,他三觀都要炸了。
宋老虎可是出了名的難纏,還斤斤計較,租宋家店麵的老板都怕了她,要不是宋家的店麵在黃金地段,以宋老虎這性子,是沒人願意租的。
可現在這比鬼還難纏的宋老虎,卻把一大把錢乖乖塞進江寒煙手裡,比看電影還魔幻。
“嫂子真厲害!”
何旦羨慕極了,他也想這麼輕鬆就掙到錢。
江寒煙將一千塊塞進了口袋裡,牛仔褲的口袋鼓鼓囊囊的,讓她有了極大的安全感,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也有了更多的歸屬感。
“你誠意這麼足,放心吧,你家香火不會斷的。”江寒煙給宋母吃了個定心丸。
空間已經給了她治療方案,這錢掙得非常輕鬆。
“謝謝半仙!”
宋母大喜過望,將江寒煙當成了菩薩,不住鞠躬道謝。
她身後那些人,都是宋家的鄰居,跑過來看熱鬨的,等宋母說完了正事後,一個大媽這才問:“半仙,我要算卦!”
江寒煙指了指木牌,也不說話。
“我知道規矩的,這是五十塊。”
大媽拿出五十塊,恭恭敬敬地遞了過來,江寒煙接過了,淡定塞進口袋裡。
陸塵咽了下口水,繼續看這女人怎麼騙人,直到現在,他都不信江寒煙真的會算卦。
金閃閃踱了幾下方步,也頗有靈雞風範,然後叼出了一張簽,送到江寒煙手上。
“半仙,我就想知道,我兒子還活著不?他都失蹤兩年了,電話沒有,信也沒有,警察也找不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和他爹都急死了。”
大媽說著說著就哭了,她的兒子說出去做生意,結果一去不複返,音訊全無,丈夫都急得病倒在床,爬不起來了,她也快撐不住了。
周圍的鄰居們也都歎息,這一家也是真倒黴,彆人家的兒子出去都掙了大錢回來,唯獨這家兒子生死不知,一點音訊都沒有。
他們都覺得,大概率是死了的。
“塵哥,我認識她家,兒子真失蹤了。”林祥紅小聲說。
顯然這個大媽不是托兒,難道江寒煙真會算命?
不可能!
林祥紅不相信,江寒煙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女人,還水性楊花,怎麼可能會算命這麼高深的東西?
他等著看這女人丟人現眼,然後被人揍!
林祥紅對江寒煙沒啥好印象,陸塵在他心裡那麼高大神聖,就像天山雪蓮一樣不可侵犯,卻被江寒煙這女人給玷汙了,他接受不了,恨透了江寒煙。
陸塵看了他眼,示意他彆吵吵。
他也想知道江寒煙是怎麼忽悠人的,難道真能找到這大媽的兒子?
江寒煙細細打量大媽,子嗣宮還不錯,說明兒子沒死。
“你有一兒一女,生活不算富足,但也算衣食無憂。”江寒煙開口道。
“沒錯,我女兒結婚了,過得還不錯,我和我家老頭子都退休了,生活也可以,半仙,我兒子他還活著嗎?”大媽小心翼翼地問,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聽到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