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也不全是忽悠,江父的麵相顯示確實有兒子,但是相由心生,每個年齡段都有變化,而且還受客觀因素影響。
江父是有兒子的命,但不一定會生兒子,她隻想轉移江父的注意力,專心生兒子去,彆來煩她。
“胡說八道什麼?”
江父沒好氣地瞪了眼,他都四五十了,還生個屁的兒子?
有江天寶他就知足了。
“你去外麵打聽打聽我的名聲,江半仙不是白叫的,我說你有兒子就有兒子,你不想生就算了,但我提醒你一句,江天寶那人可是短命相,你和他誰先見閻王真不一定。”
江寒煙一點都不客氣,江父的臉黑成了炭,要不是陸塵在,他的巴掌老早抽過去了。
居然咒他兒子短命,活不耐煩了!
“不信拉倒!”
江寒煙翻了個白眼,江天寶那種人無法無天,目無法紀,遲早會招惹上硬茬,哪天她得抽空去看看江天寶的麵相,說不定真是短命相呢。
“什麼江半仙?你又瞎搞什麼?”江父黑著臉喝問。
這逆女好吃懶做,乾啥啥不行,怎麼可能是半仙?
他可沒那麼好騙。
“有天晚上做夢夢到了菩薩,她在我額頭點了下,還給我喝了玉瓶裡的靈水,等我醒來就能看到很多玄機了,你愛信不信!”
江寒煙隨口瞎編,福城的孟半仙就是這樣對外解釋的,她借鑒一下。
江父嗤了聲,壓根不信,也懶得和逆女瞎扯,和江母匆匆走了。
第二天晚上,江父匆匆來了,帶了三萬塊,還有戶口本,他自己一萬,借了兩萬,和彆人說的是三分利,隻半天就借到了錢。
“小陸,這三萬塊你拿去給你朋友吧。”
江父從袋子裡拿出三摞錢,堆在桌上。
“我寫個借條。”
陸塵回屋拿出了紙筆,當著江父的麵,刷刷刷地寫下了借條,隻不過寫到一半時,鋼筆沒水了,他甩了幾下,還是寫不出來。
“我去灌點水。”
陸塵回屋子灌墨水,還順手帶走寫了一半的借條,他的動作做起來十分自然,江父也沒起疑心,坐著等他回來。
“墨水你放哪了?”
陸塵在屋子裡問。
“就抽屜裡啊!”江寒煙隨口回答。
“找不到,你來找下!”
陸塵嘴上說著,手卻沒停,換了另一支筆在借條上寫,主要是幾個關鍵詞,貸款數額和貸款人的名字。
江寒煙不耐煩地嘟嚷:“明明放在抽屜裡的,你眼神不好啊,我要是找出來你給我喝掉!”ΟиЪ.ōΓG
她邊嘟嚷邊進了屋,江父和豆豆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江寒煙進了屋後,興奮地問:“搞好沒?”
這墨水是她特製的,身為醫學生,搞點特彆的墨水輕而易舉,而且這種坑蒙拐騙的招術,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爹就教她了。
“好了。”
陸塵寫好了關鍵詞,吹了幾下,又問:“你這墨水能保多久?”
“一天。”
江寒煙伸了根手指頭,明天就會神秘消失。
陸塵嘴角勾了勾,朝她深深地看了眼,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哪學的這些,坑起人來比老江湖還狠。
“喏,不就在抽屜裡,就說你瞎了眼吧!”
江寒煙裝模作樣地說了句,便出去了,前後也就兩分鐘,江父沒起一點懷疑。
很快陸塵也出來了,拿著借條和重新灌了水的鋼筆,當著江父的麵又寫了起來,並署上他的大名,還得按個手印兒。
但家裡沒印泥,陸塵表示去外麵買,江寒煙不耐煩道:“大晚上上哪買印泥去,你拿墨水塗在手上就行了。”
“對對對,墨水也行。”
江父同意,隻要有個手印就行,顏色無所謂,陸塵搞得這麼正規,他的心越發踏實了。
陸塵便將墨水塗在手指上,按下了個清晰的手印,鄭重其事地將借條遞給江父。
江父仔細看完了借條,十分滿意,上麵寫明了還款時間和利息,非常正規的借條,一個月後陸塵要是還不上錢,他可以拿這借條去打官司。
“晚上銀行關門,明天我去開個戶,辦好了就還回去。”江寒煙主動提起了戶口本。
明天她得辦個身份證,還得遷出來,陸塵說他戶籍科有關係,可以先遷到他名下。
江父猶豫了下,答應了,想著一天時間,江寒煙也搞不出啥名堂,遷戶口手續多的很,一天肯定辦不好,應該是真的銀行開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