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還通知了徐奕豐,玲玲媽這件事絕對是大料,會在社會上掀起巨浪,對徐奕豐的事業大有幫助。
「謝謝嫂子,你和陸哥真是我的貴人。」
徐奕豐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馬不停蹄地跑去拘留所采訪玲玲媽,又去采訪了玲玲,幾天後,他趕到了江家,神色氣憤。
「畜生不如,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女人?」
徐奕豐氣得灌了一瓶冰可樂,火氣凍了大半,這才心平氣和地說了這些天的收獲。
「玲玲說她姐姐是楊春花害死的,以前還給喝點米湯,後來越發過分,隔幾天才喝一次米湯,吊著她姐姐的命,玲玲不忍心姐姐挨餓,就吃飯時偷偷藏起食物,趁楊春花不在時,喂給她姐姐吃。」
楊春花就是玲玲媽,徐奕豐眼眶泛紅,玲玲姐妹太可憐了。
江寒煙抽了幾張紙巾,塞給了他。
徐奕豐用力擤了擤鼻子,繼續說:「楊春花發現玲玲偷喂,狠狠揍了她一頓,自那以後,姐姐就不再讓妹妹藏食物了,怕連累妹妹,到了後麵,姐姐連米湯水都喝不下了,玲玲親眼看到姐姐咽了最後一口氣,楊春花對外說是病死的,還在外人麵前哭得暈死過去好幾回,大家都說她是好媽媽,呸,其實是頭十惡不赦的畜生!」
「玲玲父親在外麵打工,匆匆趕回家處理大女兒喪事,玲玲偷偷把這事告訴了她父親,但她父親性格軟弱,沒什麼主見,隻和楊春花大吵了一架,楊春花保證以後會對小女兒好,這事不了了之,但楊春花已經起了殺心,她哄騙丈夫來滬城打工,然後下了殺手,又對小女兒如法炮製騙錢。」
徐奕豐一口氣說完,剛消下去的火氣,又衝了上來,便去冰箱又拿了一瓶可樂灌下去,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最可氣的是,這女人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惡毒,還說女兒是她生的,她想怎樣就怎樣,外人管不著,那些錢也是彆人自願給的,她沒偷沒搶,不犯法。」
聽到楊春花的這番言論,徐奕豐真的要氣死,這女人既蠢又毒,還是個法盲,人命在她那兒,比草芥還低賤。
「她蓄意謀害丈夫,這個罪名逃不掉,這篇報道你著重寫兩姐妹的可憐,還有楊春花的惡毒,煽動百姓的憤怒,必須判楊春花死刑。」江寒煙道。
「放心,我連夜趕出來,明天總編看過沒問題,就能發表了。」
徐奕豐點頭,他也擔心楊春花判不了死刑,必須添幾把火。
「玲玲怎麼樣了?」江寒煙問。
「在醫院治療,醫生說身體嚴重營養不良,已經影響了身體發育,不會再長高,也可能沒法生育了。」徐奕豐語氣憤怒。
十六歲的玲玲,身高連一米四都不到,又瘦又小,看上去和十來歲的小女孩一樣,而且這姑娘有嚴重的心理創傷。
她親眼目睹姐姐死亡,母親殺死父親,又多年被楊春花虐待,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再加上她長年關在屋子裡,不和外人接觸,無法和人正常社交。
就算這孩子身體治好了,心理上的傷可能一輩子都難治愈。
「我明天去醫院看看這孩子。」
江寒煙打算給玲玲喝點靈泉水,或許能幫到這可憐的孩子。
徐奕豐連夜趕出了報道,交給總編審核,江寒煙睡到中午起來,買了些水果去醫院探望玲玲。
玲玲住在單獨病房,她怕見外人,有專門的護士照顧她,現在是午休時間,病房走廊很安靜,隻有護士走來走去。
江寒煙推開了房門,玲玲靜靜地躺著,臉色依然慘白,看起來像在睡覺,但嘴角卻掛著一縷血,身體沒有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