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斜後方傳來了一道清亮的女聲,嬌姐一個激靈,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竟是葉竹的笑臉。
“嬌姐,你怎麼這麼吃驚呀?”小姑娘雙眸眯起呈月牙狀,表情看起來很是愉悅,隻是這份愉悅隻屬於她自己,並沒有能夠感染到身前站著的女人。
女老板臉色劇變,轉身就想往前門的方向跑,卻絕望的發現那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兩名男警察,而且卷簾門也已經落了地。被她稱作‘杜小子’的服務員正窩在收銀台後麵,探出了一個腦袋,滿臉的抱歉。
“嬌姐,我們幾個也對你正在經營的生意相當的感興趣,不如帶我們去見識見識?”葉竹走上前,嘴巴上說的客氣,動作上卻絲毫不見留情。先是用力的將女人的雙手反剪在背後,然後掏出了手銬,沒做猶豫的銬了上去。
“也算是應了您之前說的話,這幅銀手鐲先送您一副,稍後那個華哥估摸著也少不了。”
話音落下,外麵馬路上忽然警燈閃爍,接連好幾輛警車停在了路邊。緊接著有幾個人從車上下來,上前來敲響了卷簾門:“請問是言隊在裡麵嗎?我們是附近的光明派出所的,市局讓我們前來支援。”
“好的,麻煩了。”言宇揚聲回應,用遙控器打開了卷簾門,把人放了進來。他和領頭的那位副所長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複又轉過身來看向了一臉倔強的女老板:“你就算不說,我們隻要稍微調取沿途的監控,也可以快速鎖定位置。現在隻是在給你一個自行坦白的機會,確定不要嗎?”
回應他的仍然是那一臉的不屑。
“你剛剛進來的時候,額頭掛了一層薄汗,有些喘,後麵胡同兒的兩邊也沒看到什麼車輛,所以應該是步行過來的。”言宇也不廢話,直接用手機調出了長河區的地圖:“剛剛店裡的工作人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那麵的背景音有點鬨,應該是在忙著什麼吧?估計在掛斷電話之後,還耽擱了幾分鐘,那麼也就剩下十幾分鐘的路程。這附近幾公裡內的符合隱蔽條件的地方不多,搞那麼大動靜還不被周邊居民投訴的位置就更少了……”
“你確定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嬌姐從他說出第一句話開始,臉色就愈發的難看了,聽到最後的問話,更是咬緊了後
槽牙。半晌,她終於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下來了腦袋:“好,我帶你們去。”
之後根據她的供述,幾輛警車熄滅了警燈,左拐右拐的開進了一條小路。的確離著水上人家大酒店不算遠,隻是這地方偏僻還是土路,看起來十分的不起眼。道路兩邊的景色也是跟著寡淡了下來,沒有了城市裡的霓虹燈,都是一些平房。有的房子牆壁都已經坍塌了,瞧著這地方住戶並不多。
很快第一台警車停在了一棟看起來還算完好的平房前,嬌姐被押著下了車,用鑰匙開門穿過屋子,直接走進了後院。後院不大,靠左側的位置有個地窖,地窖門很嚴實,可以說是密不透風。
蔣冰沒做停留的上前,用力拉開了地窖的門,下一秒一股音浪直衝麵門,讓他不由得揚了揚眉。
沒有猶豫,蔣冰、葉竹帶著幾名同僚,如貓一般輕巧的進入了地窖內,順著鐵質樓梯下到最後,眼前又是一扇門。
“小心!”蔣冰暴喝一聲,抬起腿就是一腳,那門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不僅開了,還搖搖欲墜的掛在那裡,隨時要陣亡。
裡麵的燈光是紅中透著粉的曖昧,耳邊播放的音樂也是夾雜著人類粗喘的那種不健康的調調。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了,此時此刻裡麵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除了那不堪入耳的音樂聲,就再沒彆的動靜了。
“永門市公安局!”
“啊!!!!”下一秒,爆發了幾聲屬於女性的高亢的尖叫。
那些男人也反應了過來,褲子都不穿就試圖從門口跑出去,但卻無一幸免,都被警察給按在了地上。
葉竹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地窖下麵還挺寬敞,估摸著肯定有個一百多平的麵積,裡麵裝修風格跟低俗的ktv似的。那張巨大的沙發上、那些被輕薄紗簾遮擋住的大床上,每一處都充滿了人類肢體的糾纏。空氣中全都是酒氣和煙味,這裡就像是一個銷金窟,任由他們發泄著最原始的**。
沒過多久,嫖客和女人們就都被要求著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她略微伸長了脖子,目光落在了最裡麵的那張床邊蹲著的女人身上,對方披著一個薄床單,連帶著把頭都給罩了住,全身上下都在劇烈的抖動著。
“郭惞?”葉竹走了過去,停在那女人的身前,不確定的喊道。
床單下的人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的慢慢地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她所熟悉的蘋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