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是葉竹想要說的,她扭過頭:“彭哥,那些臟器被分離的切口是什麼樣兒的?”
彭一山神色一凜:“十分專業,我在驗屍的時候有特彆注意這方麵,肯定不是什麼頂級的水平,但是在合格線之上。你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了,腹部上的這道切口的確……有失水準。”說到這,他又看了兩眼,一邊看一邊搖頭。畢竟好的醫生在這方麵都是有著很高的要求的,現下被被人這麼一提醒,他覺得自己強迫症都要犯了。
“暴躁。”言宇最後瞄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淡淡的扔出了兩個字的結論。
葉竹點頭同意:“受害者腹部上的切口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發泄著什麼一般,難不成是王淑靜激怒了他?”
如此就可以解釋了王淑靜同其餘受害者年齡上的偏差,隻可惜這也隻是一種不成熟的推斷,因為警方現在並不能保證,目前出現的屍體是全部的受害者,這樣一來年齡根本不可以作為橫向比對的數據。而且之前發現的死者都是骸骨狀態,最新鮮的也都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他們腹部上的原始切口是什麼樣子的,無從考證。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心思各異,每個人的腦海裡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鈴鈴鈴鈴……
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言宇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接通了電話:“周隊?嗯……好的……我們這就回去。”
掛斷電話之後,他抬眸:“王淑靜的家屬已經到了。”
…………
二十來分鐘後,他們一行人回到了永寧市公安局的辦公樓內,埋頭爬上六樓後,直接走向了專案大隊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了周誌剛正站在那裡,旁邊的凳子上頗為局促的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對方神情中多少帶著點不知所措,在接過周誌剛遞過去的水杯的時候,屁股還微微離開了板凳,連連道謝。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腳上蹬著半舊的白色旅遊鞋,胡子拉碴,頭發飛起。他在看到又進來好幾個人的時候,表情愈發的局促了,不自在的一直在磨搓著自己的膝蓋。
“對於您妻子的事兒,我們深表遺憾。”周誌剛例行慣例的安慰。
男人很快眼底漫出了水汽,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抽了抽鼻子:“明明前幾天人還活蹦亂跳的,怎麼突然就……警察同誌,我老婆她……她……我能看她一眼嗎?”
周誌剛圓臉上充滿了遺憾:“最好還是彆……”那種慘狀,家屬看到了在心理上實在是難以承受。
“……那,殺害她的凶手,你們抓到了嗎?”男人又問。
“我們正在全力追查,把您叫到這邊來,也是想要從受害者家人的角度去了解一些事情,比如她生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行為上存不存在什麼異常之類的。”言宇給周誌剛使了一個眼色,自行說道。
“沒有啊……”男人一臉茫然,緊接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站起身:“郭惞呢?郭惞就是我……我妹妹家的孩子,二十來歲一小姑娘,和我老婆一起來的永門市!既然我老婆已經遇害了……那她呢?她不會也是……”
“郭惞還活著,我們已經找到她了。”
“那我去看看她總可以吧?她是不是沒有受傷啊?淑靜把人帶出來,這要是真出了點意外,我她媽的回頭可怎麼跟家裡人交代?!”
迎著對方祈求的目光,言宇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我勸你暫時還是彆見麵。”
男人十分不解的瞪圓了眼睛:“為啥?死人不讓見,活人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