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宋文棟開口招呼道, 然後指了指沙發上的幾個人:“介紹一下,這是從B市過來的特彆調查組, 主要是為了之前的自殺案件來的。”
說完之後,他又轉向了言宇他們,繼續道:“這個呢就是兩起案件第一個出現場的民警,叫龐樂。”
龐樂看起來很年輕,估計也是剛剛參加工作沒兩年,身上穿著的是藍色的夏季短袖製服,身姿挺拔。在聽完對方的介紹後, 還頗為含蓄的衝著眾人敬了個禮,無奈特彆調查組也隻能紛紛起身,認認真真的回了禮。
說實話, 他們走過不少省市了, 細細想來還真是頭一次被人這麼正兒八經的對待。
那邊宋文棟在替雙方引薦完畢之後, 心不在焉的垂頭掏出手機看了看, 接著眉頭緊鎖,轉身拿起了辦公桌上的警帽扣在了頭上。隨即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往外走去,待到走到門口才察覺不對勁, 回頭叮囑:“小龐啊, 你把案件細節好好的同各位特彆調查組的同誌們交代一下,我就先走了。”說著, 衝辦公室內的眾人點了點頭,很快就沒了影兒。
葉竹挑了挑眉, 同身邊的羅奇、蔣冰等人對視了一番,而言宇則是早就已經收斂了神色,俊臉上看不出彆的什麼表情。
“各位……各位領導好。”龐樂雖然往辦公室裡挪蹭了幾步,但是整個人仍然是拘謹的不行, 一雙手無措的在一起搓來搓去,臉色漲紅。他生的一張方正堅毅的麵龐,這會兒卻怎麼看怎麼都有種無辜的感覺。
對於他的反應,羅奇按捺不住的‘噗嗤’一聲,連連擺手:“可擔待不起呀,我們算哪門子的領導,你快坐吧!”
龐樂有些澀然的走到對麵,抽出一張塑料凳子坐下,那手仍緊緊地繳再一起。
葉竹覺得對方這個反應頗為新鮮,俏臉登時就掛上了一抹明媚的笑:“剛剛宋副支臨走前,說你最了解這兩起自殺案的詳細情況了,所以咱們還是先不要浪費時間,直奔主題吧!”
這龐樂雖然看著行事風格較為稚嫩,但是實際上心思卻相當的機敏,在聽到催促之後沒有第一時間依言行事,反而替宋文棟辯解道:“最近我們溫塔市的社會局麵不算特彆的穩定,尤其公安口的工作壓力特彆的大,剛剛宋副支並不是有意怠慢,而真的是公務纏身。想必你們在來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市局的樓裡根本沒啥人,如今隻剩下一些文職的女警留在辦公室,維持一下日常的工作運轉,剩下的都出去執勤了。”
經由他這麼一解釋,特彆調查組的五個人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雖然他們下到各省市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查案,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夠接受彆人的不禮貌。換言之,整日裡和那些變態打交道就足以令人窒息了,若是身後的同僚們還動不動甩臉子,那這份工作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不過葉竹卻精準的捕捉到了對方這番話中的重點,她詫異的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開了口:“你不是溫塔市公安局的人?”
龐樂搖了搖頭:“我不是,嚴格意義是我屬於塔濱新區公安局,塔濱派出所的。宋副支說的那兩起自殺案,全部發生在我所轄區範圍內。”
一個派出所的轄區範圍內,短時間卻接連發生了兩起自殺性案件,這回倒真是有點意思了。
言宇聞言頭也沒抬的翻了翻從B市帶過來的那兩張申請報告,淡淡的道:“可是這個情況在你們遞上來的第二份申請報告中並沒有體現,而且這兩份申請報告說實話算不上合格,該有的東西不交代,不該寫的東西反而寫了一大堆,而且在我們的人和你們市局聯係的時候,也沒有案件詳情交代清楚。”
之前還在B市的時候,特彆調查組的成員們覺得這案子瞧著詭異,如今真的到這裡來了,卻發現這份令人不解的詭異,沒準是人為的。
說到這,他不等對方回應,便從鼻子裡擠出一聲輕笑:“也不知道想出這個辦法的人是誰,知道運用心理戰把我們引到溫塔市來。”
沒錯,這可不就是心理戰嗎?眾所周知特彆調查組一向都是哪裡有棘手的案子就往裡那裡鑽,若是想要把人成功請過來,案子的首要條件便是要吸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