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自白在幾個人走近了之後, 便開始扯著脖子表達著自己的熱情:“葉竹!!!葉竹!!!我可太想你了,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沒想到啊!!!”他叫嚷著走近了,不由分說的就把葉竹背上的背包扒下來拎在了手裡,之後才一一和其餘剩下的四個人問了好。
蔣冰笑著打趣:“我看你丫的隻想我們小坦克了吧?從你跟我們打招呼的態度裡,我隱約看到了那麼一絲絲的敷衍。”
呂自白聽到這話不好意思的略微低了頭,但是卻沒有出言否認:“都想了,都想了。”
要說之前特彆調查組來城陽市的時候,他和葉竹混在一起的時間最多, 葉竹脾氣好說話又軟和,兩個人結下比較深的革命友誼,是再正常不過了。
羅奇本來笑嘻嘻的看著熱鬨, 忽然就覺得周邊的氣氛不大對勁, 疑惑的左右扭頭看了看, 最終目光放在了此時走在最後麵, 麵色有些陰沉的言宇身上。他複又回過頭看了看前方並排走著的一男一女,一下子就笑的跟一隻偷了雞的黃鼠狼一樣,之後很快就收斂了表情, 揚聲道:“喂, 小白同誌,你該不會喜歡我們葉姐吧?”
呂自白被嚇了一跳, 驚慌的觀察了一番葉竹的神情後,忙不迭的否認:“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隻是感謝葉竹之前教了我很多東西。”
葉竹回頭瞪了羅奇一眼,視線順便掠過了言宇,兩個人短暫的對視之後,她微不可查的揚起了一抹笑。然後便收回了目光, 轉而好奇的看向了與她並肩前行的人:“呂自白,我怎麼記得上次你送我們來機場的時候,說過要調崗呢。”
那會兒她在聽說了這個決定後,還可惜了好一會兒。雖說這人很容易在辦案過程中感情用事,但是隻要不做領導,身邊的人監督得當,還是有機會成為一名很優秀的刑警的。畢竟當初要不是因為對方那麼充沛的情感,那起未成年人殺人案也不會有成功告破的機會,更不會在之後有拔出蘿卜帶出泥的成就。
“甭提了,調是調了。”呂自白提到這個問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起來語氣也是略顯扭捏:“在你們上次離開城陽市的第二天,局裡就給我調到了隸屬於市公安局的調度中心,我每天坐在那裡就是看監控查監控,接電話打電話……說實話,清閒是清閒,也不用動腦子,更不會接觸到當事人,很符合我的預期。可是這待時間長了,總覺得整個人特空虛,日子過的沒半點滋味兒!”
“但是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呀,閉著眼也得走下去,況且我也不能再繼續出去禍害去了吧。”他說到這裡,歎息搖頭,隨即神色一變:“要麼說這人生容不得半點計劃,這不一個月前杜隊忽然就過來找我了,原來是在一次抓捕行動中,原來隊裡的一個哥們兒意外墜樓受了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節原因,這個月各種類型的罪犯都他媽的跟冬季前衝業績好冬眠似的,犯罪率哢哢哢的往上升,杜隊說他也是沒辦法了,臨時調人短時間內摸不清支隊的工作體係,想讓我回來幫幫忙。”
“我肯定不能拒絕啊,這不……”呂自白說完之後,靦腆一笑。
幾個人就這麼邊說邊聊的走到了外麵的暫時停車點,上了一輛麵包車。城陽市對於特彆調查組來說也是老相識了,他們甚少有一個地方連著去三次的時候,所以這回大家都還比較放鬆,返回城陽市公安局的這一路上,也算是歡歌笑語。
等到到達市內後,呂自白先是輕車熟路的把他們拉到了市局附近的那間熟悉的賓館。因為事先溝通工作做得比較充足,加上上次特彆調查組幫了那麼大一個忙,市局早就在這家賓館幫忙預定好了房間,態度對比之前可以說是天差地彆了,熱情的有些過分。
言宇和葉竹等人用最快的速度安頓好了自己的行李,然後隨著呂自白前往市公安局。還是那棟熟悉的辦公樓,還是那間熟悉的臨時辦公室,在推門進去之後,呂自白伸出手展示了一番和原本相差無幾的擺設,驕傲挺胸:“怎麼樣?熟悉吧,這可是我昨天接到消息之後連夜收拾出來的。我覺得這間屋子風水極佳,連辦公桌的位置我都擺的和之前一模一樣,這就表示咱們這回的合作肯定順順利利!”
麵對這貨憨憨的樣子,眾人強忍著笑意陸續走進了這間臨時辦公室,緊接著屁股還沒等坐熱呢,杜天成就從外麵衝了進來,整個人風風火火的。他先是跟五個人一一握了手,然後才開了口:“抱歉啊,沒能親自過去機場接機,實在是……”
葉竹笑著回應:“我們剛剛聽小白說了,最近案子比較多是吧?”
“嘿!就算再忙,你們來了我也得見一見呀!”杜天成朗聲大笑,看向了言宇:“言隊,咱們這次來是因為什麼案子呀?我怎麼不記得我們最近有遞交申請呢?還是說底下的那個縣區局遞交的?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你們要過來的消息,不過那會兒約了當事人,沒來得及細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