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離內心歎氣,做最後一絲努力:“學姐,不留個電話嗎?”
蘇菁若低頭沉默了一秒,睫毛輕眨:“你這麼出名,我直接從微博聯係你就行了啊,下次再聊,我先走了。”
“玩得開心。”
蘇菁若最後說完這句話,乘坐電梯離開。
尤離卻是駐足在那過道久久未動。
五年前分手,沒什麼不能提的……
可是學姐,既然這樣,為什麼你剛才低頭的時候紅了眼眶。
等到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尤離搖頭,算了,他們兩人的事讓他們兩人自己解決吧。
電話還是常栗打過來的,她邊接起邊往回走:“你那會要跟我說什麼事?”
“啊?你還不知道啊?”
這人剛才還真沒聽見啊。
尤離開了走廊處的窗戶透氣,走廊內的光太過耀眼,她撐在窗戶邊:“常記者,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彆給我廢話。”
“咳咳,”常栗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重新把那會的又給說了一下。
今天常栗本來要跑新聞,結果她的一個同事從外麵回來趕緊把她拉到拐角,說了今天偶然拍到的照片。
拍照片沒啥,關鍵的是照片中拍攝的正是尤離那官宣的男朋友“傅時昱”!
最關鍵是,這男朋友旁邊還有一個女人。
先是女人在某酒店門口上車時,傅時昱給她開車門護著頭頂的照片,然後又有在公司門口下車時傅時昱給她拿著包的照片,兩人並排走著,從背後拍攝,女人還挽著傅時昱的胳膊,這動作,一看就很親密。
拍到這照片的記者深覺自己今天真是賺到了,可再看看上麵的人給她一百個膽都不敢發出來。
雖然女人的臉沒拍到,隻拍到一個身影,但傅時昱那張逆天的容顏是真的清清楚楚啊。
經過了前幾次,誰還敢隨便發睿星集團總裁傅時昱的照片,發出去之前都要提前跟人打個招呼問問人家同不同意。
因此常栗這同事一拍到照片第一反應就是拿給常栗,神秘兮兮的:“我知道尤離是你朋友啊,雖然這不能發,但也不能讓你朋友這麼蒙在鼓裡啊,這女人要是真……”
後麵的話不用多少,常栗也明白。
拍拍她的背:
“感謝,晚上請你吃飯,把底片交給我吧。”
於是才有了常栗的這通電話。
“怎麼辦,我覺得你要不要先調查調查啊,現在這事就我們三人知道,誰都沒敢發,我覺得吧,傅總肯定不是那樣的人,你要不私下調查調查?”
尤離點開照片又看了幾秒,覺得這女人身影有些熟悉,私人訂製的黑色小腳褲,卡其色風衣,傅時昱手上拿著的包也是某家的限量版,看來是豪門?
她合上照片,重新接起電話,磨了磨牙:“不用,我親自回去問問。”
傅時昱這是一個星期沒見,又皮癢癢了,又敢給她招什麼小三小四小五了。
常栗聽著她這要回來大乾一場的架勢,後怕的拍了拍小心臟:
她是不是太多嘴了……
尤離則是把收到的圖片往傅時昱那一發,丟下一句:“我明天上午回去,你最好想好能讓你保命的解釋。”
就直接調了靜音。
然後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重新回到包廂,繼續談笑風生。
等到晚上回酒店休息的時候,尤離才把手機拿出來看。
傅時昱在她發過去圖片的下一秒就給她回了消息,內容是:“行,我明天等著你,親自給你解釋。”
因為章導說休息一天,尤離本來就打算回一趟頤城,連著一個多月沒回去,她自然早就想回去看看了。
明知道傅時昱不會招惹什麼小三小四小五,估計也就是什麼親戚,但這麼親密的姿勢,尤離總得尋一個由頭讓傅時昱升起緊迫感
總不能讓狗男人一直這麼安逸,要適時的“居安思危”。
王醒給她訂了六點的機票,尤離四點多就要起來趕往機場,睡了一路,上飛機關了手機後又是一直睡到頤城。
落地的時候上午八點半,太陽橙色的光輝照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尤離頭貼在上麵兩眼皮困得直打架。
傅時昱走不開特地安排了常秩過來接她,上車時遞給了她一袋早餐,說是傅總特地吩咐的。
尤離擺擺手:“不想吃,放那吧。”
疲倦了一路她哪有什麼胃口,想著晚上還要再趕回去她就頭疼。
到睿星的時候傅時昱還在開會,尤離直接先去了辦公室,準備進裡麵的休息室先休息會。
她剛進去
放下包,那邊收到常秩報告的傅時昱就開門進來了。
尤離微微訝異:“你會開完了?”
“沒有。”
傅時昱走過去,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先過來看看你。”
尤離仰腰後退了幾分,挑釁的問:“能讓傅總保命的解釋想好了沒?”
“既然這麼感興趣,”傅時昱笑了一下,把人又扯回來,“那一會帶你見見?”
尤離打了個哈欠,在他頸邊蹭了蹭,“我可不去見,我要先睡覺。”
“正好你一會開完會叫我。”
“先彆睡,”傅時昱拍拍她,“一會跟我一起參加會議。”
“我參加?”
尤離抬起頭,清醒幾分,“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要參加?”
“上次王醒不是給你拿了劇本?”
他這麼一說,尤離也想起來了。
上次王醒從睿星拿了個明年要拍的劇本,說是讓尤離看看,準備接下,尤離本打算《望羈》拍完好好休息,因此還有點猶豫,暫時沒同意,劇本也沒怎麼看。
“這部劇開機時間還不確定。”
傅時昱把人扶起來,整理了下這一會被她折騰亂的衣領,“明年就接這一部,等你什麼時候休息夠了我再安排開機。”
有這麼一個BOSS男朋友,走後門就是方便。
但尤離還是奇怪:“睿星這麼多女明星為什麼一定讓我接?劇本我還沒看,難道人設很適合我?”
傅時昱漆黑透亮的琥珀幽深靜邃:“女主角非你不可。”
既然都這樣說了,尤離也沒再拒絕,拿出鏡子又壓了些粉餅收拾好和他一起出去。
常秩就在外等著,傅時昱問他:“人都到齊了沒?”
“已經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