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提前恭喜你了,結婚的時候彆忘了給我發個喜帖,我一定到場。”
朱珊:“……”
對不起,她低估了鐘亦狸的戰鬥力。
白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明知道她這是在嘲笑,卻還是皮笑肉不笑的應下:
“多謝你的祝福,放心,我到時候一定讓陶然給你發請帖,畢竟收到前任祝福可比前任死纏爛打好多了。”
嗬!
鐘亦狸看都沒看她: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篇,叫什麼,……哦,對,我想起來了,”
“標題就叫,白蓮死纏爛打,戲精天長地久。”
她搖頭“嘖嘖”兩聲:
“勸你以後可彆像我這麼倒黴,走哪都有一朵白蓮花跟著。”
“……”
朱珊要過去的腳步還是慢慢縮回來了,友軍太強大,心臟嗒嗒嗒。
白芹的臉色正是越來越難看,剛準備破口大罵,餘光瞥見從後麵進來的人,立馬換了一副笑顏
:
“禮尚往來,你祝福了我,我也該祝福祝福你。”
她說著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遞過去:
“祝你跟簡先生幸福美滿,家庭和諧,早生貴子。”
鐘亦狸審視的瞅了眼杯子裡晃動的紅酒,不明白這人突然又在作什麼戲。
她就這樣不接,眼皮懶懶的向上掀著,莫名給白芹帶來一陣逼仄的壓抑感。
白芹雖然有些心虛,但現在人已經快到了,一不做二不休,隻能試一把了。
紅酒杯突然傾斜,小腹一涼,等鐘亦狸再低頭去看,兩人身前的衣服已經全濕了。
一個白色,一個淺綠色,上麵的紅色酒漬尤其明顯。
現場的人被突然摔落的酒杯破碎聲吸引,紛紛抬頭去看。
鐘亦狸一時沒忍住,手從白色的衣服上滑過,抬頭冷眼瞧著她,“你有病吧?”
“怎麼回事?”
陶然最先走過來,麵前的場景一目了然,他幾乎想都沒想就握上了鐘亦狸的手腕:“你沒事吧?”
“放手。”
鐘亦狸麵色清冷,眼眸微微下垂,跟陶然說話時眼角的淩厲卻比剛才增加了不少。
對麵白芹嬌弱的聲音響起:
“陶然,怎麼辦,我這件裙子被染上酒了,都沒法穿了。”
陶然卻是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潑鐘亦狸紅酒這事確實是白芹試驗的一個招數,她隻是想看看如果兩人同時有事,陶然會選擇誰。
如果陶然選擇她白芹,那這其中的道理自然不用多說。
但白芹即便再不甘,心裡多少也清楚,陶然這麼久了壓根就沒放下過鐘亦狸。
真選擇了鐘亦狸她也沒損失,畢竟光是明天的新聞就是一個大看點了。
隻是鐘亦狸如此不顧忌,說話這麼直接,白芹倒是挺意外的,不是說喜歡陶然嗎,為什麼不直接順著……
“陶先生,”
突然出現的簡澤打斷了白芹的猜想,男人逆著光,五官柔和重又透著不易察覺的清冷,但言行舉止卻又帶著那從小養成的尊重禮貌。
鐘亦狸沒再給陶然什麼麵子,立馬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觸碰。
“陶然,你適可而止。”
是在躲他嗎?
剛剛鐘亦狸是在躲他嗎?
陶然眼眸微閃,嘴唇輕動:“抱歉。”
簡澤剛才
本應該出來的更早,但因為中途碰見了徐先生。
今晚這事總該說上兩句,畢竟這是彆人的生日宴會。
耽誤了一兩分鐘的功夫,再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簡澤第一反應是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鐘亦狸身上,低聲詢問:
“要不要收拾一下再回去?”
“不用了,”鐘亦狸搖了搖頭,剛才那對待陶然的冷漠全然不見。
“我想回家了,我們先回去吧。”
從簡澤出現到兩人離開,鐘亦狸一個眼神都沒再分給陶然。
會場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向這邊投來的目光也越來越多,陶然腦海中卻反反複複的隻出現了那一句話:
鐘亦狸把他給忘了,是真的忘了。
…………
當天晚上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鐘亦狸先上去洗了澡換了睡衣。
出來塗抹護膚品的時候想起那人剛剛對她的叮囑:
“時間不早了,一會洗完早點睡。”
她盯著鏡子裡自己被水汽蒸的粉紅的臉色,眸子裡光亮如洗,粉色的嘴角更是不自覺的牽起。
鐘亦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心,但就是覺得應該開心。
身體乳被她拿在手裡又放下,鐘亦狸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自己還算正常的睡裙,像是打氣般默念了兩聲,開門下樓。
簡澤此時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輕輕閉著眼休息,空氣裡的香味太過熟悉,幾乎鐘亦狸才剛踏上台階,他就睜開了眼。
“怎麼了?”
鐘亦狸快速下了樓,扒拉了兩下頭發:“你怎麼還不去洗澡?”
簡澤傾身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子上。
“現在去。”
他鬆了袖扣準備起身,鐘亦狸卻忽然扯住了他的衣服下擺,對上簡澤耐心不解的目光,吞了下口水,低著頭小聲道:
“你今晚要不要回我們房間睡?”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讓簡簡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