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三章合一(為催更圈催更邀請函活動+)(2 / 2)

所以咬牙切齒的一邊嚷嚷不管,一定不再管大房任何閒事兒,仍舊擋不住在看到大哥頭上是血,三哥和二哥被人按人欺負到按地上揍的火冒三丈。

朱興德孩童期對朱老爺子說:“爺,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我沒有父親,我往後就和大哥二哥三哥他們混。現在大哥他們罩我,將來等我大一些,我罩他們。”

一棍子又一棍子,朱興德打的眼紅,“你特娘的,當我朱家沒人了是吧。我敢給我哥打開瓢,我弄死你,弄死你。”

朱興昌被嚇的都不得不暈暈乎乎爬起來,顧不上一臉的血,眼睛裡都沾著血跡,雙手抱住朱興德的腰:“德子,聽大哥的,快彆打了,再打就要真出事了。”

朱興德甩動著要推開他,氣的不行說,“你們就會使厲害,被人熊到家了。”

朱興昌更是抱的死緊:“是大哥的錯,往常都是哥的錯。但是你快住手,聽話,大哥不想你出事,不是怕他們出事兒。”

朱興昌是真怕了,就沒見過打群架能持續作戰這麼久的。

聽說過請客吃飯能吃連頓的,沒見過打架跟搶著吃席似的,一撥又一撥。

那可是人命,啥命能扛得住這麼削啊。

而且再不製止就來不及了。

因為朱興昌算是看明白了,德子一回來,那氣勢簡直一麵倒。

他娘一點兒不壓事兒,看見德子能幫忙乾架了,就跟那喜從天降似的嗷嗚著一嗓門,傷腳沒養好就撲向孫家老太太,橫撲啊,連著周家老太過來拉架,她也躺在人家身上撕頭發撓臉。

雖然朱興昌心裡明白,他娘是在為他出頭,再不得意他這個大兒子吧,見他傷的最重,頭上出個大口子那陣,眼睛都紅了。連一向算計二兒媳娘家有本事也顧不上,更顧不上蘭草那事兒會不會露餡兒,一心要為三個兒子做主。但是,朱興昌認為,可彆打了,真哪下子打失手,再給堂弟抓去見官。

還有,他說形勢一麵倒一點兒沒誇張。

他堂弟那一嗓子,要弄死這些敢上朱家門打砸的人,堂弟帶來的妹夫、兄弟真就敢那麼做。

不提那楊滿山一手一個跟拎豬羔子似的將人朝外扔,二柱子還將人給舉起來了,哎呀,那可是人呐,你要給扔到哪裡去,嚇的朱興昌心要跳出來,要不是他二弟和周福安上前攔著,人真就給甩到大門口了。

隻說那戰鬥力最弱的左家夫婦都上手了。

左家老夫妻,四弟那嶽母進院看到大閨女頭發被揪的亂七八糟就不乾了,兩手掐腰質問:“誰乾的。”

四弟妹被氣哭了,一指扯過她頭發的婦人:“他家人太欺負人,我差些被推個跟頭,拿麵粉也被他們揚了。”

然後,四弟妹的娘家媽就不乾了,“我閨女肚裡有娃,你敢推我閨女?我閨女盼了多年才開懷,我們全家人小心翼翼地護著,我讓你推,你個不安好心的賤貨,我管你是誰家兒媳婦,撕爛你個小賤人的臉!”

那左老漢倒是沒有進院兒就摻和打架,還直跺腳勸說,“嘎哈呀,都閒得慌是怎的,地頭一堆活,正事兒不乾,大熱天打架,天熱成這樣,你們莊稼地都收啦?再說回頭都不打算再做親戚了是嗎?”

朱興昌那時候躺地上還沒爬起來呢,被砸的眼冒金星,聽見這話心想:終於來個壓事兒的人,要不說還得是長輩呢。

可是,當他才晃晃悠悠爬起來,左老漢喊的話就變成了:“你還敢背後打我姑爺,可見你個王八羔子心黑啊,我削死你個小兔崽子。你是沒見過我獵豬吧你。”

那蒲扇大掌,巴掌撇子的見到小年輕就拍,甭管是拉架的還是打架的一視同仁。還用鞋拍人。

左老漢一隻腳穿鞋,一隻腳沒穿,滿院子追著人揍,給他大女婿當助力。

朱興昌:“……”

朱興昌快要被這場麵嚇死了。

這不嘛,隻能拚死也要先將堂弟按住,要不然再這樣打下去,今日他朱家門裡就要出人命案了。

朱興德被大哥死死抱住腰,確實稍稍收手了。

今日,那到底也讓杏林村村民們開了眼界。

連趕來的裡正還有宋老爺子他們在朱家門外都看傻眼了,攥著煙袋鍋子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合適。

隻看,朱興德一手拎著棍子,一邊出腳,他是一路將孫老大踹出朱家大門。

孫家老大趴在地上,露出的胳膊被朱興德抽的青紫一片。這是露出來的部位,那些沒露出來的呢。

孫老二更慘,因為他遇到了二柱子,二柱子到底給人甩出去了。

那砰的一聲,跟扔豬似的,地上立即掀起一片灰塵。

而滿山和六子,左老漢都不算數,隻他們倆人和六七個人撕,被這麼多人圍攻愣是能被滿山和六子像驅趕一般推到門外。

有沒站住的,腳底沒根兒,噗通一聲就坐地上了,村民們急忙朝後讓讓。

然後滿山他們就全都站在朱家大門外,一手拎著家夥什,一邊像護衛一般瞪視來鬨事的人。

全都清理完了,朱興德這才來到大門外。令眾人吃驚的是,他還一手像拎小雞似的,將他二堂哥給拎出來了,一邊嗬斥著他二嫂,那真是一點兒臉沒給留:

“出來。”

朱興德指著或站或躺在地上,或明顯見血或身上帶青紫的孫家人說:

“滾,都給我滾!

朱家不止有大房,還有二房,這是我家。

你們是仗著啥來我家鬨事的?仗著他嗎?”

說完,將他二哥朱興安向前一推,還有他二嫂也沒放過,他指了指:

“那領走,滾犢子!

朱家是朱老二一人的?是你們閨女的家啊?不要個逼臉,趕緊滾犢子。

敢跑我家撒野,不撒泡尿照照。

我話放這裡,我不管你們扯沒扯老婆舌,什麼姻親不姻親的,你們算什麼狗屁親戚,死不死都不關我事。

隻一樣,往後誰再敢來我家撒野,我就讓誰橫著出去,他就是我仇人。不信隨時來試試,我乾不死你們。”

裡正聽到這話都、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更不用孫家人了。

孫老娘看到老閨女哭的,能看出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閨女怕被朱家休掉了。

還有姑爺,朱家朱興安,以往到她孫家都謹小慎微,此時被他堂弟罵著那麼難聽的話,不僅沒為孫家出頭或是中間調和兩句,而且瞧那樣還挺配合。

瞅著,似乎也恨上她家了。

孫老娘想的不錯,朱興安確實恨上嶽父嶽母家了。禍根兒就是嶽父嶽母家講究他妹子,隻要稍稍顧忌他都不能說他親妹子吧。結果又不分青紅皂白打他、打他親大哥。孫家拿他親姑爺了嗎,拿他當人了嘛。

所以朱興安聽到堂弟罵這番話,什麼裡子麵子的,今兒反正全都丟沒了,就當著大家麵眼睛通紅,眼裡帶著淚意,又用手上刮出口子還能看見許多血跡的手,抹了把臉。

他大拇指還不自然的彎曲,那是骨折了。

杏林村裡正以及村民們,聽到朱興德又變成罵那老周家人,也就是妹夫一家唄。

妹夫家也沒慣著,在朱興德眼裡,沒一個好鳥。

“你家也給我立馬滾蛋。”

周家人被打懵了,從沒見過打仗敢這麼虎了吧唧的人家。

他們旁邊,沒怎麼參與才看的最清楚,朱家這大德子氣急了是真敢與人玩命。

最瘮人的是,要是朱興德一人犯虎還好,就連朱興德帶的那些人也很是心齊。啥事就怕一把筷子牢牢抱成團,那一起虎了吧唧,甭管是啥樣的英雄好漢也乾不過啊。

所以,周家人愣是沒人敢反駁一句:你這做堂哥的咋說話呢之類的。可見都知曉朱興德沒開玩笑。

本以為自己給自己台階下,趕緊走唄,卻沒想到朱興德還沒給周家人留臉,罵道:

“一家子窩囊廢。

懷疑去問王賴子,按他頭,讓他說出個一二三,是或不是,我還敬你周福安是條漢子。敬你周家人在周家莊也算是有名有姓抱團的一家人。

結果你打我妹子,逼我妹子去死,靠力氣逼一個弱女子孩子流掉,還好意思鬨到我朱家門上,你可真特娘的是個帶把的。”

朱興德差點兒脫口而出,我呸,你不如當王八,真給男人丟臉。作為大老爺們,你不尋思尋思媳婦為啥會出事兒,你護好了嘛。你就是再憋氣,真就攤上這種事了,是不是也要問問到底怎麼發生的。

強忍住當著這些人麵前,怕被抓住話柄才改口罵道:“彆以為拉倒了,我朱家還沒找你們周家算賬,好好的女兒家嫁到你們家被抬著回來。可想而知,她出嫁這一年間過得是什麼日子。”

出事也是你家沒護好。

“當我們這些哥哥是死人?滾,去找王賴子問,不是懷疑嘛,去去去,瞅你要是問不出來的,我特娘踢死你!”

朱興德到底沒忍住,對著周福安屁股連踹了兩腳。

這混亂的場麵是怎麼散場的呢。

是朱興昌直挺挺地暈倒在院子裡,怕賴上人命的孫家趕緊跑,被罵的沒臉的周家人也趕緊跑走,周福安倒是沒走,他媳婦還在朱家呢,他抱頭蹲在朱家大門外,聽到嶽母一會兒罵他們姓周的,一會兒罵二舅嫂:“你給我滾,我家要不起你這樣的兒媳。”

又哭大舅哥:“昌子,你要有個好歹,娘也不活了。”

村民們和杏林村裡正急忙幫著搭手叫人,村裡郎中說不行,看不了,快些送走。

左老漢帶小跑去地頭將左家騾子牽來,朱興昌被送到鎮上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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