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給的愛,無助的等待(1 / 2)

左撇子沒有等來誇獎。

太難了。

因為他老嶽母隻瞅瞅他,就著急忙慌的起身,一點兒沒猶豫拿著銀票就走,多一句客氣話都沒有。

他媳婦跟在後麵。

他在大屋裡,清晰地聽見老嶽母衝他媳婦喊道:“跟著我乾啥呀。”

再然後砰的一聲,關好門,好像還反插了門。

不用問就知道,老嶽母又藏銀錢去了。

而且這回有了被偷的經驗,那銀錢一定會非常的不好找。

左撇子端起酒盅喝了一口笑了,朱興德也跟著樂了下。

左撇子抿完這口酒才說道:“等釀完這批酒忙完的,拉那老太太進城看看身體,你和那郎中說好了沒?”

“說好啦。”

左撇子借著這話題,這才問起羅母,問還要住多久。

現在羅家的房門鑰匙都在左家呢,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隔三差五的還要去青柳村羅家燒燒屋子。羅家的小雞和鴨子大鵝是在老朱家養著,下的蛋都沒敢吃。

雖然羅母比以前強出許多,但從這事兒上就能看出來,羅母在老朱家人眼裡也是個難纏的。隻老嶽母不拿羅母當盤菜,且還沒空搭理。

關於羅母,朱興德有些不好說。

主要是他看出來了,羅母不想出醫館。

這不是公費報銷嘛,判羅母住多久花多少銀錢調理身體都給報銷,羅母就在那裡,除了治療頭部迷糊,還治腰疼病。

縣城裡以前給梁家看病的那位郎中,確實有點兒本事。

聽說,那位郎中正用針灸的方式給羅母治腰,緩解不少。

當然了,朱興德還是認為有神仙水的加成。

之前,家裡的神仙水都斷頓了,彆說羅母了,他爺那裡聽說都斷頓好久了,是滿山押運酒離開前又緊急添的,這才續上。

前一陣,他們不在家的日子,留家裡的神仙水通通用來釀酒。

“那你小妹夫呢,他還要在縣衙幫忙多久。你都不在那裡乾啦,知縣大人有沒有說,讓他幫到什麼程度就回來。你是知道的,日子一晃就過,你小妹夫要是考上了……”左撇子點到為止。

家裡現在太多人了,雖然那些人在旁邊屋子吃飯呢,但是能含糊的說的彆太清楚。

左撇子是心疼小女婿了。

時間掐頭去尾算算,要是羅峻熙沒考上還成,考上了就沒剩幾天消停日子歇著了。

畢竟那科舉成績一旦下來,下一波牲口就來了,到時候萬一是啥嚇人的大家夥,又趕上入了冬,天寒地凍的,到時羅峻熙還要日日朝外跑躲出去。

所以說,羅峻熙要是一直在縣衙幫忙到成績出來,小女婿等於沒休息就要開啟新的一輪離家出走,複習學不好,想懶幾日都懶不成。

緊接著考上了,還要再考呢。

即便下一次再考要到明年三月了。那下一次的難度還大呢,要讀的書太多。

關於羅峻熙的回歸日期,朱興德在聽完後,又一次感覺不太好回答嶽父。給不了肯定答案。

這裡麵有點兒事。

還是除了他,沒法告訴任何人的事兒,包括羅峻熙的媳婦小麥,還有他媳婦小稻,甚至連滿山都能不說就不告訴的那種。

咋回事兒呢。

他小妹夫包皮。

初次聽完,說心裡話,給他整一愣。

他不包,不太懂啥叫包皮,他就趕緊悄悄去問郎中,問完心裡一鬆。

說有的那小男孩,確實有出生就這樣的,不要緊,不是毛病,其實小時候整最好,但是大了也是可以的,隻是需要在縣城醫館偷摸割掉塊皮,還要之後多休息。

咳,他也是前兩日才知道的。

朱興德現在回想起來,還感覺很不可思議。

小妹夫和小妹明明成親幾個月了,這種事兒咋才說呢。

就算這種事兒,他做大姐夫的不好仔細問,小妹夫當時也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主動說了。

說不那麼影響,但是疼,頭回還流血了。

然後這次回來,發現大姐夫結交了縣城的郎中,瞧那樣,那郎中還很害怕大姐夫,比起隨便瞎找彆的郎中會幫著保密,就想趁此機會不再對付下去了,畢竟以後好幾十年,最好根治。有些擔心怕下回還流血。

朱興德當時聽完也跟著臊的不行,和小妹夫麵麵相覷好一會兒,他倆又互相麵對麵撓撓頭。

整的他還難能可貴不好意思一回,憋半響,才訓斥小妹夫道:“人家女孩子出血還算情有可原,你一個小夥子出血了,沒嚇到媳婦吧你可真行。咋不早說,前段日子上山獵豬,那就和我說唄。”

小妹夫默了默,才回答:“以前,不知道該和誰說。”

當時小妹夫隻這一句話,就給他當即乾蔫吧了,心靈像有人伸出食指戳了戳似的。還不是那種心酸和疼痛感,就是悶悶的,像被按癟了,有點兒堵得慌不好受。

是啊,小妹夫早早就沒了爹。

彆看他朱興德也是不到十歲就沒了親爹娘,但他有疼他且偏心眼的爺爺。小男孩子調皮搗蛋或是有些需要的東西,他可以毫無負擔的對祖父講。

而小妹夫是寡母帶大的,成長過程懵懵懂懂,有了男女區彆的意識後,就知道老實巴交不能給家裡寡母添亂,有些事情自然不會與羅母提及,覺得不方便。

所以,之於這份聽完不好受的心思,以及小妹夫私下找到他,幾次運氣又鼓起勇氣看著他,隻對他講了實話的新任,他當場就給張羅了起來。

一是警告郎中,把那個嘴巴閉嚴嘍。過後給割完皮也要一輩子假裝沒這回事兒。

郎中一臉莫名其妙,一頓翻來覆去的拍手解釋,這不是短處,真真的不算事兒。

真不真,也不準朝外對任何人講,他就是這麼霸道。

郎中說:“好的。”

二嘛,他訂好郎中給私下看病的日子,就告訴小妹夫,拍板讓峻熙留在縣衙幫忙,等他安頓完家裡那頭,會返回來陪著。

隻他一人陪著,誰也不告訴,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到時候家裡嶽父嶽母包括在醫館的羅母問起,他就說小妹夫被縣衙派走了,又去幫彆的忙啦。

然後他再領著小妹夫弄間小屋子,拎著郎中給割皮,割完了不是讓好好休息幾日嗎?一點兒都不能咧到襠,走路步子大了都不行,聽說還要日日換藥,那他就給伺候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