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白日夢我(兩章合一)(2 / 2)

合著外麵大夥傳的話不是假的?

昨晚就有外村人說左家白得了不少野牛。說是老天疼憨人,牛自己送上門。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聽到這話,都認為歸家的押運小子說的是假話。備不住是左家不想露富在蒙人。

原來是她家稀飯兒招來的。

等等。

好像忘了點兒大事。

“又來牲口了,那我兒他這是又考上了?”按照以往慣例,彆看沒貼大榜呢,這也說明考上了。

羅婆子臉都激動紅了,急忙下炕趿拉鞋,一邊急火火朝外麵走,一邊拍了下大腿笑的不行道:

“嬸子,稀飯他嶽父嶽母,你說我這都是啥好命啊,我兒子咋那麼厲害呢。不對,是咱們咋都這麼好命呢,再這麼考下去,咱家就要徹底換門第了。”

說完就推門出去了,不管不顧去找她兒子。

今兒三喜臨門,得百兩,有孫兒,兒子又要榜上有名了。

羅婆子都要開心死了。

這三喜她還啥也沒乾,像是躺在炕上等著天上掉似的。

秀花無語,這是啥娘啊,合著隻記住她兒子高中的事兒。

一點兒都不帶操心彆的。

不問問左家為了野牛都乾了啥,她那位老姑爺子為了訓牛累個半死,大德子一路操心受累、擔驚受怕的,押運隊小子們傷病咋樣,需要賠多少銀錢。

行,不問這些也行,她家兒子為了野牛跪了大半個月是怎麼過的,這些總該細問問吧。

“行了,先吃飯吧。稻啊,支桌子。”

那對娘倆說完體己話,正好出來吃。

以羅婆子隻顧高興來高興去,沒一句有用的話,羅峻熙估計沒太多話語,大夥忙一天,早就餓了。

果然。

羅峻熙沒給他娘看膝蓋,他娘隻顧問他科舉的事兒,他並沒有多說。隻詳細地說了野牛一路上毫無前兆就衝過來,造成老丈人家不少損失,還有大姐夫一路上為他操碎了心。他沒辛苦,他睡的還行。

事實上,羅峻熙為製住還要一路牽引七頭野牛,手上全是凍瘡。

“娘,今兒我老丈人在墳圈子跳舞差些累半死,小麥昨日也累的不行,我都不知道她有了身子,你說這事兒多後怕,就為了製住野牛。可見那些牲畜的野蠻。那牲口,誰給跳服才能讓誰牽著,要不然我現在還得夜夜陪著七頭野牛呢,現在才鬆了口氣。我老丈人和我大姐夫他們能分擔一些了。”

羅婆子聽完,先看眼小麥,拽著小麥的手,之後可得讓兒媳婦好好歇歇,一時也有些後怕。

然後才又看向羅峻熙道:“你放心,彆看牛是你招來的,娘一頭也不要,都給你老丈人家。這不是已然製服了嘛,讓牛幫著拉酒。噯?你這回招來的好哇,比野豬值錢,還能乾活。”

羅峻熙:“……”

娘想要,娘也得能製住啊?

不過羅峻熙沒有什麼高要求,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就行。

他怕他娘一會兒出去吃飯時,得知家裡有許多老牛是他招來的,又犯了貪小便宜的心思想要牛。

趁著還沒說出那種話讓人下不來台,他得到保證就行。

這事兒必須要事前先說明白,因為他想將多出的一頭野牛給大姐夫朱家那麵。

朱家沒有牲畜。

有牛能幫忙種地,來回運酒有牛拉著方便。就是來回運朱家老爺子也好啊。大姐夫沒空,朱家爺爺腿腳不好也能來家。坐彆人的車總是不方便的。

他剛才已經和小麥商量好。相信外婆還有嶽父嶽母也會同意。

羅婆子聽說要給朱家一頭野牛:“……好吧,行啊。”

又一頓,望著他兒子兒媳道:“那你倆一會兒彆吱聲,這種好事情由我開口。我主動提給朱家。”

當晚,羅婆子在左家住的。

給朱家一頭野牛的事情,也確實是她提的。

還可會說話了,邊吃鐵鍋燉大鵝邊笑著說道:“咱仨家都沒有什麼太多的親屬,咱們三家這些人就是最親近的人。過日子圖的不就是過的熱騰騰?任何一家都不能被落下,咱三家往後一起走出去都要被人高看。”

朱興德還是挺高興的。

為小妹夫那句:“有牛車能拉朱爺爺來看大姐夫。”

是夜……

在朱興德感慨,羅峻熙那小子,他不白疼時,沒想到他媳婦小稻又給了他驚喜。勉強算驚喜。

“我和你說個事兒……”

小稻坦白了,在夢裡什麼都能看見聽見,怕坦白晚了,萬一有事耽誤:“你要是不信,我和你念叨念叨,你在客棧都自言自語過什麼。”

“自語過什麼?”朱興德心想,他自個都不記得了。

小稻笑了下,“你們回來的路上,我聽二柱子問你,還路不路過秦家了。說他是被秦家的做飯婆子相中了,你是被秦家女兒撞個滿懷。你被人勾搭過吧?”

朱興德一驚,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媳婦,我可啥也沒乾啊!”

“小點兒聲,大夥睡了。”

朱興德降低音量:“我真啥也沒乾,我都沒有看清人,還被那女的撞個趔趄,差點兒沒給我撞岔氣兒。”

小稻鋪炕褥子,朱興德就跪坐在旁邊絮叨:“你不會將這話告訴外婆和嶽母了吧?媳婦,那你可太冤枉人了。那我就要告訴你了,小妹夫也被人撞滿懷,被一個胖閨女,明兒我也要告訴外婆和嶽母一聲。”

左小稻都要氣笑了,擰了擰朱興德的耳朵:“你一個做姐夫的,你的義氣呢。”

可以解釋那裡民風彪悍,沒彆的心思就沒啥。

她壓根兒沒告訴外婆這事兒,但她男人張嘴就將小妹夫賣了。

“我在爭取做最好的姑爺子,為了當第一好,那就不能怪我心黑了。”他要是被誣陷,他就會拽著滿山和羅峻熙。

朱興德又問小稻:“對了,你是白日夢,還是晚上夢?”

小稻言簡意賅:“我隻要睡覺,想夢我就能夢。怎的,以後幾十年,怕了?”

“……不,沒有,媳婦你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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