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怎麼?”

懶懶趴在偌大石台上的白狐狸,眨眼幻化成了容顏絕色的男子。他胸/前領口大開,幾縷青絲在其間散落著,微微一個抬眼,便叫世間萬千女子甘願溺死在他那雙惑色無雙的眼裡。

“山腳下的那窮書生又拒絕你了?”

那勾/人的公狐狸問。

素月心裡不高興了,嘟著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窮書生!是舉人!是麵若朗星、眉目清俊,未來前程似錦的舉人!”

“麵若朗星、眉目清俊,還前程似錦?”

另一隻趴在藤蔓繞成的秋千上的白狐狸,也跟著化作了同那公狐狸一般絕色的美人。她眉眼同那公狐狸和素月都有肖似,隻是比起素月,她同那公狐狸更多了幾分攝魂奪魄的媚意。

“那書生再好,可他拒絕你兩回了~”

指尖纏繞著胸/前青絲把玩,那母狐狸輕輕搖晃著秋千,朱唇輕啟,漫不經心。

他們這一家子的狐狸,不害人,卻仍舊還是靠的男/歡/女/愛和陰陽調和來進行修煉的。

固然他們再歡喜於世間的哪個凡人,可人間的這些情情愛愛,本來講究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

若是那人不肯,以三次作為界限,若三次都被拒絕了,那該斷的也就都該統統斷了。

凡間,不是妖精能夠胡作非為的地方。

這是他們這一家好幾代的狐狸精留下來的修行祖訓。

“唉——”

素月聽了那母狐狸的話,坐在石凳上,兩手托腮,長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是呀,她已經被拒絕了兩回了。

是她容貌不夠好看嗎?還是她身姿不夠婀娜?

分明,兄長和姐姐,從去到人間開始,便從來不曾被人拒絕過的。

“要不,月兒你再換個男人去試試?”

風姿綽約的美人瞧著素月耷拉著眉眼、情緒不高的模樣,便停下了晃動秋千的動作,若有所思地出了個建議。

“我看也是,天下男子那樣多,月兒你也不是一個都沒見過。那傅言誠,好看是好看,卻也不比你哥哥我。”

斜躺在石台上的倦意憊懶的男子隨口附和。

他們倆,竟也不鼓勵自己再加把力,隻一個兩個地都勸著自己放棄。

難道,自己的魅力便真的這樣不夠?誘/惑不了那傅言誠,真的就是理所當然?

素月一陣委屈,心裡既惦念著那風雪裡、負手立在窗邊、身姿挺拔如傲竹的男人,又憋著一股子不想服輸退卻的意氣。

“我才不呢,我這不是還有機會呢嗎?”

其他兩隻狐狸聽素月的話,隻以為她又犯了些犟勁,非得把最後的一次機會也給用上。

不是他們不相信他們妹妹的魅力,而是他們心裡清楚,一個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你的男人,你實在很難再去用其他的什麼打動他。

作為兄長和姐姐,若他們妹妹能夠用這第三次的機會去走近那個男人,他們當然會為她的得償所願而開心,可若她再次被拒絕了,屆時,她心裡的那點小小的不甘,自然也都應當消散了。

兩隻狐狸沒有想過彆的可能,於是各自笑開,不曾再勸。

“什麼柔情似水、孤弱無助、我見猶憐,這些方法都不管用!我這次再不要聽你們的了!”

素月想了想自己前兩次同“傅言誠”見麵的時候,“傅言誠”眼裡麵上的冷淡,“唰”的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隻覺得是兄長和姐姐們教她的方法,實在是害慘了她。

“怎麼會不管用?我入到凡世,不知多少的男人曾對我說過,他們見不得我梨花帶淚,每每我眼裡泛起了淚光,他們的心都要被我眼裡的淚給融化了。怎麼會不管用呢?”

秋千上風姿綽約的美人詫異。

素月嘟囔著反駁,“可那對傅言誠就半點不起作用!”

那美人聽完,便“咯咯咯咯”的笑開了——

“那或許,你看上的不是個男人呢?”

“至少,不是個普通男人~”

素月斜了美人一眼,知道這是自己姐姐在開玩笑,也不管,隻說,“總之,這一次,我要自己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男人的帝辛:???

好叭,佛了,你們說不是就不是叭_(:з」∠)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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