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下(2 / 2)

她自己都很驚訝,這具身體學起東西來如此之快,哪怕是抱病重傷狀態不好,學東西也依舊是一日千裡。

難怪當初被稱作“混元外門第一人”。

薑卷耳堅定搖頭:“可是你經脈還沒好。”

江晚咬住下唇,耍賴一樣去扯薑卷耳的衣袖:“薑姐姐,你幫幫我嘛,我想快點好起來,你幫幫我嘛……”

薑卷耳是個有原則的軟妹子,軟妹子麵對撒嬌的方法就是同樣撒嬌撒回去,於是她乾脆抱著江晚用同樣亂綿綿的撒嬌音調:“不可以,孕婦本來就不能用這種偏激的法子,你再怎麼說我也不會答應的!”

薑卷耳繼續說:“而且你的腳都腫了,就算我給你行針,你在外麵怎麼走路?你妊娠反應還蠻嚴重的。”

江晚一撇嘴:“又不是真的懷孕,腫就腫唄。”

薑卷耳:“那你今天晚上不要哭著說腫得難受,要我給你揉。”

江晚:“……”

江晚賭氣道:“不揉就不揉。”

薑卷耳知道她雖然嘴硬,但是妊娠反應確實嚴重,不僅是隆起的小腹、浮腫的腳踝,還有孕期逐漸失衡的脾氣。

她為醫五百年,早見慣了病患疼痛,也不在意,反而好言勸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上鬆山去找計都道長,他或許有辦法。”

江晚小聲地說:“好,說定了啊,不騙我。”

薑卷耳笑著說:“不騙你,你現在去好好休息,今天到處跑來跑去,肯定沒休息夠,孕期多睡點覺。”

已經躺在床榻上的美人聲音很小:“我又不是真的懷孕。”

薑卷耳以一個醫生的姿態拍拍她的背,溫言安慰道:“好,你好好睡,我去把前院收拾一下,回來給你揉揉腳踝,不然明天又腫得走不了路。”

江晚從被褥裡鑽出頭來,小聲地道歉:“對不起,薑姐姐,我剛才不該為難你的,你已經對我那麼好了。”

薑卷耳一笑,答了聲“沒事”,給她蓋好被子,彎腰看了看炭盆,確定沒事後,就徑直關門出去了。

天已經黑透了,一顆星星也沒有,入夜恐怕又要下雪。

薑卷耳遠遠看見村頭的小酒館亮著燈,知道那裡恐怕又要徹夜不眠,歎了口氣,就進屋子收拾藥材了。

村頭的小酒館就叫“鬆山下”,和村子一個名字,那裡白天是茶館,晚上賣酒,還有些小孩子家的零嘴吃食,是村子裡最熱鬨的地方。

女孩子是不到那裡去的,裡麵全是年輕男人。

現在剛飄了新雪,夜裡冷得很,小酒館的門緊緊關著,酒精和荷爾蒙在空氣中炸裂,除了打牌喝酒,還有一些年輕人聚在角落裡聊天。

“你們今天是沒看見!那江家娘子長得和仙女似的!王婆一點也沒誇張!”其中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有板有眼地描述道。

“對對對,”旁邊他的同伴點頭說:“絕對沒誇張,你們是沒看見!我要是能娶到這樣的美人,彆說讓她懷著孕在外麵跑了,我都把她當菩薩供起來!”

討論漂亮姑娘,向來是青春期男生的保留節目。

他們正說得熱火朝天,忽然小酒館的門開了,門外的寒冷立刻倒灌進來。

門口站著個陌生男人。

鬆山下很少有陌生人,這裡太偏僻了,離最近的鎮子隔了幾十裡路,因為太過偏僻,有附近的人家甚至不知道有這麼個村子。

那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織金外袍,麵色冷清,生得一副好容貌,徑直走到老板麵前,聲音很疲憊,卻像是冰淩相擊。

“勞駕,請問您見過一個姓江的姑娘嗎?她長得很漂亮,身上可能有傷,是最近才來這兒的。”他這麼描述道。

酒館角落裡的幾個年輕人齊齊地看過去。

“你在說江家的娘子嗎?”酒館的老板身材矮胖,熱心地答道:“江家娘子確實很漂亮。”

男人點頭,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迫切:“她叫江晚嗎?現在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老板說:“叫什麼不知道。不過月份還不大,而且薑神醫給她養著,應該沒什麼事。”

男人一愣:“月份不大……是什麼意思?”

老板問:“您不是江家娘子的丈夫嗎?”

男人搖搖頭:“我是她兄長。”

老板小聲說:“您妹妹懷孕了,您不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看看我專欄裡的預收新文《不夢卿》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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