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2 / 2)

她特彆開心,特彆喜歡那個好看的小寶寶,整天親親他抱抱他,還拉著薛師兄說這也是你的寶寶啊你喜歡他好不好……

然後夢境就結束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被自己的夢境嚇了個半死,差點從床上翻下去,甚至在調息時睡過去的愧疚都沒壓過詭異的恐懼。

夢境本身荒誕不經,她和薛師兄又不是親兄妹,怎麼會生出畸形的小寶寶呢?

隻是那個夢境的視角讓她覺得恐懼。在那個夢境裡,她不是她,她隻是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旁觀者而已。

在三寸虛無之地,看著一切都變成彆人的。

然後薛師兄就推門進來了。他身上看不見風雪的痕跡,好像隻是出門喝了杯茶,見她坐在床沿發愣,問:“不是說要去吃好吃的嗎?在想什麼?”

江晚玩笑一般把剛才的夢境講給他聽,薛懷朔聽了,沉吟片刻:“不要小孩可以杜絕這種情況出現。”

江晚說出來了,感覺心情好多了,見他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笑著打趣:“師兄,你真的認為兄妹之間可以生寶寶嗎?”

薛懷朔並不退讓:“……夫妻不會有好結局的,兄妹有。”

他自小見證的諸多愛情、家庭悲劇使得他對“道侶”這個詞充滿了警惕。

江晚:“……”

算了她放棄了。

管他對她的定位是伴侶還是妹妹呢,憐惜和愛意本來就是兩個互相混淆的概念。

離開這個暫時停留的小鎮,前往東海時,薛懷朔說:“它過得很好。”

江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誰?”

薛懷朔:“熊貓,有很多姑娘在圍著它轉……因為,我們幫助她們贏得了勝利?”

江晚見他提起這事,低低地“啊”了一句。

薛懷朔:“我看見他們在立紀念碑。”

“什麼?”

“一堵血牆,是一群腿受傷的孩子為了躲避屠殺,帶著傷翻越那堵牆,所以在牆麵上留下了很多帶血的痕跡。”薛懷朔說:“你記不記得,我們去過那裡。”

江晚心裡一動,問:“是那個隻有鴿派小孩的學校?”

薛懷朔點頭:“看來鷹派最後的決定還是連小孩都不放過,牆後麵就是那些孩子的屍體。”

他告訴她這些,無非是想讓她好過些,讓她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不要難過。

但是……

她好像更難過了……

薛懷朔決定閉嘴。

去東海之前,還要例行從庇護南瞻部洲的正法天王府出關,江晚正在臨時抱佛腳,把避水決念上第一千遍,雖然薛懷朔明確表示可以由他給她用避水決。

在正法天王府,薛懷朔聽見兩個女修在討論生育的問題。

“……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嗎?你現在擰肚子上的一點肉,拚命用力擰到極限,那隻是那個地方一點表麵的痛,但是生寶寶是從裡麵到外麵大部分的、完全的痛。”

薛懷朔猶豫了一下,他偷偷掐自己的手臂,按照她們描述的那樣去嘗試疼痛,差點把自己一塊血肉撕下來之後,一臉肅穆地再次下定決心:誰也不準讓他妹妹懷寶寶,他自己也不行。

“……可是不想懷孩子的話,就必須喝藥了,不管誰喝,總歸對身體不好。”另一個女修歎了口氣:“真難,總歸還是不談戀愛,屁事沒有。”

薛懷朔開始認真思考。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提到的《梅怨寒》,是我幾年前寫的小故事之一,以前在貼吧微博發過,如果看過,不要懷疑,原創作者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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