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2 / 2)

阿媛 何甘藍 8720 字 4個月前

想捂臉,太丟人了。

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春喜趕緊起身開窗,不得了了,都紅成猴子屁股了,是有多熱啊。

陸斐一回府,才換了身衣裳,便被許伯告知有位客人已經等待多時了。

“又是來毛遂自薦的?”陸斐不在意的問道。

許伯說:“這次不是,是位姑娘,她說認識阿媛。”

陸斐抬頭,終於生出了點兒興趣。

“請她進來。”

吳芳菲也不知道這兩年裡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勇氣是什麼,她逃了一路,化妝成乞丐、流民,終於到了長安城,見到了傳說中的陸大司馬,而此時,她將要說些什麼呢?

“你說你認識阿媛?”陸斐坐在書桌背後,氣宇軒昂,不怒自威。

她點頭,道:“認識,是很久以前的故人了。”

“哦?你找來這裡,等了這麼些天,不會是專門來跟她敘舊的吧?”陸斐勾起嘴角,打量眼前這女人。

吳芳菲抬起頭,直視陸斐的眼睛,她說:“我想講一個故事給大司馬聽,若你信了,最好,若你不信,把我趕出去即可。”

“請。”

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對於陸斐來說,吳芳菲就是這個送枕頭的人。

“這些話,你對誰說過?”聽完後,陸斐站起身來。

吳芳菲搖頭:“本想親自說給阿媛聽,但以她的腦子估計理解不了這麼複雜的故事,你既然是她未來的夫君,那麼我想講給你聽或許更有用。”

陸斐背著手,眸子深沉:“說出這個故事,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曾經對她很不好,非常不待見她,不久前我才知道其實我們兩個都是可憐蟲罷了。當然,若真相有一天大白於天下,她自然可以拿回她高高在上的身份,那麼可憐的人就隻剩我一個了。”吳芳菲淡淡一笑,有些苦澀。

吳芳菲的痛苦,不像是作假。可到底如何利用她這個故事,陸斐心中自有計較。

“不過我也不是完全無私的人,此時說出這些秘密,不過是想看看那人的下場罷了。”吳芳菲輕笑一聲,有些涼薄,“她囚禁我這麼些年,我倒要看看最後是她先瘋還是我先瘋。”

她,自然指的是當初從牢裡將她帶出去的惠妃娘娘,阿媛的生母。

“看她們骨肉相殘,可憐的總不會是我一個了。”吳芳菲笑了起來,笑聲有些瘮人,像是黑夜裡響起的鈴鐺,幽深可怕。

陸斐可不在乎她是不是瘋了以後還會不會瘋,他在乎的隻是他的阿媛能不能順利地得到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如果你沒有彆的去處,暫時就住在我府上,我會派人照顧你。”陸斐道。

吳芳菲輕笑一聲,挑眉看他:“當然,我首先得把命保住,不是嗎?”

陸斐看向她:“你是聰明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我希望你能明白。”

吳芳菲稍稍揚起頭,露出一截略黑的脖頸:“放心,芳菲定不負大司馬的期望。”

養德宮

惠妃軟軟地斜靠在榻上,有些沒精神。

“娘娘,該喝藥了。”綠芙端來了褐色的藥汁。

惠妃撇開頭:“拿走。”

“娘娘…”

“這又是發什麼脾氣呢!”一聲爽朗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劉曜來了。

惠妃趕緊從榻上起身,慌亂地整理鬢發:“臣妾不知陛下駕臨,失禮了。”

劉曜大步上前,將她的腰肢一圈,兩人一齊落坐在榻上。

“把藥拿來。”他伸手,綠芙恭恭敬敬地遞上去。

“多大年紀了,還玩兒小姑娘的把戲,喝了。”劉曜一手拿著藥碗,一手勾著惠妃的下巴,笑意盈盈的說道。

惠妃有些無奈:“陛下…”

“喝。”

君命不可違。惠妃低頭,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碗藥。

“這就對了。”劉曜放下碗,隨手撚起果盤裡的一顆梅子往惠妃的嘴裡塞去。

“酸…”惠妃猝不及防,差點兒被酸掉了牙。

劉曜哈哈大笑,似乎這是一件很喜樂的事情。

惠妃捂著牙齒,含著酸梅看他:“陛下…”

“朕也嘗嘗。”他湊過去,舌頭一卷,從她的嘴裡搶過了酸梅。

“唔…確實酸。”他嚼了兩下,吐在了一邊的痰盂裡。

惠妃嘴角掛著笑意,淡淡的,溫婉又迷人。

“怎麼不好好喝藥?不過屈屈一個風寒,半個月都沒有好全,你是存心讓朕擔憂的?”劉曜摟著她的腰,兩人一同靠在它上。

惠妃依偎在他的懷裡,淺淺一笑:“不過是懶得動彈而已,已經大好了。”

“好了?”他的手摸索到她的腰帶,輕輕一扯,繁複的宮裙便鬆開了。

“陛下…”惠妃畢竟不是小年輕了,還玩這樣的把戲,讓她很是羞惱。

劉曜翻身覆在她的身上,低頭看著她:“朕就喜歡你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勾人得緊…”

惠妃被他壓製得不能動彈,隻得用眼神瞥他:“會和陛下玩這種把戲的女人,不是多了去了?”

“她們都沒意思,朕就喜歡纏著你!”說完,他粗魯地扯開了她的稠褲,單膝擠進了她的雙腿間。

“啊——”

隨之而來的一聲嬌吟,讓殿裡的宮人都紛紛散去,不敢驚擾二人的好事。

行到要緊之處,惠妃高昂著脖子,眼神迷離。

這宮裡,能做到盛寵不衰的,也隻有她了。

她微微揚起嘴角,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