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林頌安一眼就看出來他哭……(1 / 2)

在這段感情裡,林頌安一直覺得自己很無辜,甚至是被傷害的那一方。

因為當初他主動靠近談寧的時候,就是抱著談戀愛的想法。本以為追談寧是個長期工程,結果他略施伎倆,談寧半推半就,稱得上乾柴烈火一觸即燃,進度快到林頌安以為自己遇到了命中注定。可沒過多久,他的乖順小貓就突然變成了冷冰冰小貓。

然後是無情小貓。

現在小貓都不肯承認自己是小貓了。

林頌安都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問題,明明一開始穿著他的寬大襯衣在臥室裡勾引他的人是談寧。

離他們分手已經過去很久,林頌安時常被談寧氣得肝疼,時常看著談寧冷漠下車的背影懊恨,但讓他就這樣分開,林頌安舍不得又不甘心。

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談寧,一遍遍刺談寧的心,試圖讓談寧回憶起最初那些溫存的畫麵。

“我從來都隻想和你談戀愛,”林頌安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你都記得。”

談寧的腦袋嗡的一聲變成空白,臉上已經失了血色,瞳孔驟然放大,小幅度地搖著頭,死不承認,一副驚惶模樣。

林頌安依舊捏著他的下巴,說:“彆裝作聽不懂。”

談寧迅速回過神,眼神躲閃,語氣卻比林頌安更執拗:“聽不懂。”

林頌安真的生氣了,縱然是身為beta的談寧都能感覺到空氣中那種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好像他再敢否認,林頌安就能將他脖子擰斷,扔在邊郊荒地。

兩人僵持不下。

終究是林頌安讓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談寧說:“結束關係吧。”

談寧完全不稀罕林頌安給的機會。

林頌安氣極反笑,既自嘲又無奈,他看著談寧琥珀色的眸子,蒼白的臉頰,被他咬得紅潤的唇,當初在林淇家樓下的隱蔽院角談寧也是這副模樣,輕易勾走他的魂。

他對談寧從來無計可施,最後隻能狠聲威脅:“想都彆想,談寧,咱倆就這麼耗著。”

談寧趁林頌安沒注意,想要打開車門溜走,但林頌安比他快一些,抓住他的手狠狠反擰在胸口,“這就怕了?”

林頌安把臉埋在談寧的頸側用力咬了一口,咬到談寧整個人瑟縮了一下,等談寧不再掙紮,頹然地卸了力氣,林頌安才鬆開他,鎖上車門,說:“走吧。”

車子發動之後,林頌安又變回了輕鬆模樣,好像剛剛那個氣到想把談寧生吞活剝的人不是他一樣。談寧把手伸出袖子,不抱希望地扒拉了兩下車門門扣。

他明知道林頌安在斜眼看他,還是繼續扒拉。

像極了非要把水杯撥下餐桌的欠揍小貓,爪子不停地撥。

他最知道怎麼惹林頌安生氣。

明明天氣還是熱的,可談寧依舊穿著長袖,灰色薄款大一號的無帽衛衣。

林頌安曾經非常看不慣談寧的穿衣風格,甚至當著談寧的麵,將談寧的微信備注改成“穿麻袋的流浪小貓”。

可談寧非要和林頌安對著乾,林頌安越精致,他就越隨便,林頌安越西裝革履,他就越鬆鬆垮垮,好像非要和林頌安處在兩個極端才舒服。

他現在整個人貼在車門上,一心要出逃。

林頌安冷哼一聲,明明剛剛是極生氣的,可看著談寧縮成一團球的模樣,心情莫名其妙又被撫平了。

他想:真是中了邪。

車緩緩從停車場出口開到馬路上,林頌安剛設定好導航,電話就響了。

林頌安順手在車屏上點了接通。

是林頌安的母親。

方瑾問:“你回學校了?”

“嗯,在路上。”

“提前回學校做什麼?不是讓你這幾天待在家裡的嗎?易感期折騰得沒了半條命,打了鎮定劑才好,醫生都說了你要靜養幾天。”

林頌安用餘光打量著談寧,怕男人的尊嚴在談寧麵前受損,立即說:“哪有您說的那麼誇張?不就是易感期嗎?”

“哪裡誇張了,你明天再回家一趟吧。”

林頌安一愣,“怎麼了?”

“沒什麼事,就是你那個信息素檢測結果,我找美國的專家看了一下,專家說藥物治療暫時解決不了,所以想跟你聊聊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我已經托人在國內國外的檢測庫裡找到和你匹——”

林頌安母親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取消了,林頌安拿手擋著屏幕,悄悄按了掛斷,然後訕笑著對談寧說:“欸,信號怎麼突然斷了?”

談寧彆過臉,歪著身子看車窗外。

“那什麼,我媽在找相似病例,”林頌安欲蓋彌彰道:“她最近一直想找到解決我易感期頻繁的辦法。”

談寧“嗯”了一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林頌安猜他不關心這些,於是自討沒趣地閉上嘴,然後用手機給他媽發了消息,說自己臨時有事,待會兒回電話。

解決易感期頻發的方法,林頌安其實很早就知道,方瑾在他剛分化後沒多久就告訴他: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高等級的alpha,易感期比普通人頻繁,目前沒有藥物可以治療,如果運氣好的話,將來遇到一個你喜歡的而且和你匹配度很高的omega,做了完全標記,易感期的問題就能得到很大的改善。

十六歲的林頌安皺起眉頭。

方瑾問他:“頌安,你不好奇需要多高的匹配度嗎?爸爸媽媽是百分之——”

林頌安起身離開,留下一句“我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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