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愣然的看著眼前人畜無害的小女孩。
那女孩將手中裝有咒胎的罐子和兩麵宿儺的手指放在了辦公室的茶幾上,便慢慢向他走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你的賬之上再疊加一層賬麼?”
上江洲柚杏開口說道。
“那是因為啊,你死了之後,咒力就會消失。”
“監控攝像頭就會暴露這裡發生的一切。”
“為了保險起見,我在你的賬之上,疊加了一層賬。”
上江洲柚杏說出寫著話的時候,她的周身環繞這稀薄而綿長的咒力,那些咒力宛如觸手,朝著羂索慢慢伸展開來。
但是此刻的羂索並沒有太過於緊張。
“果然是港口黑手黨的人麼?對咒術界的一切還算是小有了解。”
上江洲柚杏身上的咒力雖然綿長,但是在羂索的眼中,微不足道。
羂索笑了笑:“做這種多此一舉的動作,何必呢?”
“與其暢想著殺死我,不如在我殺死你前,將監控攝像頭下的賬破開,讓你的那幫黑手黨同伴快點來救你。”
他現在打心底沒有把上江洲柚杏放在眼裡,不過是剛覺醒咒力的人類小崽子罷了,再鬨能鬨到什麼程度?
“你不想讓黑手黨知道這裡的一切,你想瞞著他們什麼?”
羂索稍有興趣的看著上江洲柚杏。
“哈哈。”
上江洲柚杏笑了笑,友善和睦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將死之人,何必多問?”
下一秒,上江洲柚杏突然張開了嘴巴。
“!!”
羂索的瞳孔瞬間縮小。
在他的視線裡,上江洲柚杏的兩邊嘴角直接宛如裂口女一般裂開,整個人以嘴巴為中線,下巴與上半張臉直接裂成兩半!
在那深淵巨口之中,不是人類整齊的貝齒。
而是像鯊魚一般密密麻麻的利齒,每一跟利齒都有嬰兒手指般粗細,森白宛如寒刃。
“?!”
羂索傻眼。
咒靈?怪物?妖?鬼?
無數詞彙從他大腦中閃過,眼前女孩的模樣明顯讓他判斷功能產生了短暫的宕機。
【嘶!!!】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上江洲柚杏的口中發出一陣駭人的嘶鳴。
一條手臂長的殷紅蛇信子從她的口中緩慢的伸出,帶著死亡的威脅,慢慢靠近羂索。
“!”
羂索馬上回過神,眼神一厲,隱藏著絲絲興奮,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抽出一把短刀——【刷】的一下,斬斷了上江洲恐怖的蛇信子。
“———”
一陣慎人的笑聲從少女的口中傳出。
上江洲柚杏的雙眼化為金光璀璨的蛇瞳。
她穿著一身潔白飄逸的長裙,像壁虎一樣爬到了天花板上,頭顱三百六十度旋轉,擰到了身後,陰森森的看著羂索。
“真是太有趣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對於正常人來說宛如鬼片的一幕,對於羂索漫長的生命旅途而言可以說不算什麼。
真正讓羂索興奮的是,那少女體內湧動的生命力。
那種生命力證明,這個少女的確是人類。
明明擁有人類的身軀,卻能變化出百般形態——這樣的身體,如果用來孕育咒胎,會是什麼結果?
“哈哈哈哈!!”
羂索興奮的不行,連忙從自己的公文包裡翻出了一張像網一樣的咒具,眼神垂涎的看著爬在天花板上的上江洲柚杏,想著怎麼把她給兜下來。
……
我看鈴木一郎那小人得誌的蠢樣就覺得好笑。
鳴櫻聖木銅那種特級咒具隻要我想都能一拳捶碎,他現在拿著不知道從哪個可回收垃圾桶裡撿來的咒具,還真以為能把我像個火雞一樣網裡麵?
我直接朝著鈴木一郎撲了過去。
他哈哈一笑,整個人興奮的像過年搶紅包一樣,拿著大網準備給我一個開門紅。
【撕拉———】
鈴木一郎臉上的表情僵硬住。
在他震驚的目光下,我雙手直接撕開大網,張著血盆大口,抱著鈴木一郎的脖頸,咬上了他的大動脈。
【噗——】
鈴木一郎的大動脈被我咬破,那血就跟噴泉一樣,直接射的半邊牆紅豔豔。
男人掙紮的身體,他拿著刀,往我的左小腹狠狠的捅了八大刀;我的小腹就像一個水袋,被他紮漏,鮮血從我的下腹嘩啦啦流淌,無情染紅森鷗外送給我的普拉達高定禮裙。
小腹被紮是什麼感覺?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先輕輕劃破,傳來刺痛,隨後的七刀伴隨著腎上腺素的飆升,反而感覺不到疼痛——是一種被人亂拳打在小腹上的感覺。
我興奮了起來,瘋狂搖擺頭部,撕咬著他的大動脈。
沒過三秒鐘,鈴木一郎的身體好似漏氣的娃娃,逐漸癱軟下來。
【啪!】
他頭上縫合線的位置突然裂開,露出粉嫩嫩的腦腔還有腦花。
我:“?”
腦花上麵居然長著兩個豆豆眼,還有潔白的牙齒。
這獵奇程度和我有的一拚。
這是什麼?外星生物在地球起.義?
“!!!”
腦花那對豆豆眼惡狠狠的盯著我,它從頭骨中像一坨果凍一般蠕動著身體,想要從上麵跳下。
【啪】
它跳下來的一瞬間,我伸開手掌,接住了它。
腦花:“………”
鈴木一郎腦花試圖掙紮一下自己的身體,但是由於我收緊手掌,它動彈不得,還要謹防我像捏豆腐一般把它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