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血腥邂逅(2 / 2)

是血鬼術!

日輪刀砍在鎖鏈上,虎口震的發麻,濕滑的手掌差點讓刀脫手。如長了雙眼的巨大鎖鏈靈活地彎曲伸縮,將善逸死死纏住,雲芽左手一把抓住鎖鏈,掌心被勒的生疼。

像是在與幾頭大象在拔河,她咬著牙,實在堅持不住,一下的鬆懈就讓善逸也被拖走。

追不上鎖鏈了,身邊的樹被連根拔起,像是飛鏢一樣投擲而來。雲芽挪移閃躲,兔起鶻落間,地麵全是被砸出來的大坑。

【艸!三個人被分開了!】

【這是要一對一嗎!我好怕啊!】

【豬豬被箱子帶走了,善逸被鎖鏈拖走了】

【剩下還有幾隻鬼?燈太暗了,全視角都看不清】

【等下……鬼不是沒出現】

【雲姐抬頭,快抬頭!】

回避到了煤油燈下,雲芽聽彈幕的話抬起腦袋。她震驚了,這是一隻比周圍樹木都要高的巨大化的鬼,它就站在那裡,像是與夜色融為一體。那手是章魚一樣的觸角,整張臉隻有布滿細密牙齒的嘴巴在蠕動。

原來不是沒出現,而是太大了

,她這才注意到全貌。

【感覺雲姐享受了炭治郎的待遇】

【一對一總是與最難搞的配對】

【這怕是能當下弦的鬼吧】

【呼叫兵長!旋風小陀螺這裡有巨鬼】

【破壞環境,乾它,芽芽!】

在彈幕瘋狂討論期間,巨化鬼已經拔了十幾棵樹丟過來了。甚至鬼還將大樹放在嘴裡啃,然後削尖了樹樁子丟過來。這要是被戳到了,原地去世妥妥的。

雨天地滑,雲芽好幾次崴腳,連忙調整身形站穩,疾風般後退數步。她還在數巨化鬼攻擊的間隔時間,抓緊這個空隙攻過去,用最強的一之型,一定沒問題。

三十秒,雲芽逮住了機會,放開了手腳全力衝過去。巨化鬼來不及拔樹,忙用觸手纏過來。她步伐急轉,進退得當,避開雜亂無章的攻擊。高跟鞋穩穩踏上巨化鬼的肩膀,她靈巧地繞到了鬼的背後。

“美少女呼吸·一之型·日光。”

吐納呼吸間,手起刀落,雨夜中爆發出奪目光芒,巨化鬼嚎叫著化為灰燼。

雲芽還沒有放鬆警惕,因為在她砍了對方的頭時受到了來自暗處的襲擊。

三道冰錐刺穿了她的身體,從背麵打穿到腹部、肩頭、左臂,受傷的地方頓時血流不止。

因為角度過於刁鑽,而且起手無聲,她竟是在攻擊要紮透自己心臟時才反應過來。然後在砍斷巨化鬼脖子的瞬息之間調整姿勢,這才避免必死局麵。

【臥槽!】

【這好像是迄今為止傷最重的一次】

【這招式,這冰……】

【我屁嚇出來了】

【磨磨頭你給老娘滾出來】

【狗東西是你嗎,我給你爹彈棉花】

【日】

【雲——芽——快跑!】

雲芽想給自己用柔光來治療,但鑲嵌在身體裡的冰錐竟然不融化,冷凍著傷口。呼吸之間都是滿滿的刺痛,肺部都要壞死的痛楚相當帶勁。

腳一軟,滿身淌血的雲芽跌坐在煤油燈下,雨勢漸漸小了些,她聽到了輕慢的腳步聲。

微弱雨幕中,撐傘青年從黑暗處優雅從容地漫步而來。他英俊的臉上帶著沒有慈悲的笑意,白橡色的長發,頭頂有著潑墨般的紅色。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雙璀璨的眼眸,彩虹一樣的眼珠仿佛打翻的調色板,各色顏料調和最終凝固成這般,美麗卻混濁。

【磨磨頭一塊錢四個嘿嘿】

【童磨滾!老子和你陰間爹媽solo鬥地主!放開芽芽!】

【狗血淋頭上弦二】

【你不要過來啊——】

【我這爛鬼老公可能隻是來收彩虹信徒的】

【彩虹眼與彩虹日輪刀很配,插他眼珠子裹麵包糠油炸】

【說好的上弦五,怎麼是上弦二!】

【可能是二百五組合】

彈幕從男人出現開始就罵罵咧咧個不停,一瞬間雞

精變成了祖安戰士。

“聽說有孩子拿著彩色的日輪刀,我就來看看,果然很漂亮呀。”

眨眼間,童磨就來到了雲芽麵前,他將傘舉在兩人頭頂,一手托著腮笑的溫和。如果忽略雲芽滿身血的樣子,那還真是挺浪漫的。

雲芽調整著呼吸,彈幕瘋狂給她科普上弦二的事情,但她現在有點失血過多,頭暈乎乎的。就算要給自己治療,也要把身體裡的冰錐給拔出去,可她好像沒這麼大力氣了。

徒勞地試了幾次,都拽不出來。

而且如果上弦在這,那富岡義勇怎麼了?被分開的伊之助和善逸怎麼了?雲芽都有點不敢深想。

流光溢彩的日輪刀被童磨拿起,說不清是他眼珠子更瑪麗蘇,還是這刀更夠味。

“拿著如此漂亮日輪刀的女孩子也很可口,我好開心。這個邂逅,你覺得浪漫嘛?”眯起眼眸,彩光流轉的眼底沒有一絲柔情可言,童磨也還是勾著嘴角在笑。

雲芽忙著苟,呼吸都放緩了很多,控製著血液流速。看穿她的意圖,童磨將刀插在一旁,修長的食指伸出,用尖銳的指甲戳向了雲芽裸露在外的傷口。

“嘶——”

這酸爽簡直讓雲芽兩腿一蹬駕鶴西去,疼的她冷汗冒出,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看起來好疼呢,真可憐。”童磨感同身受地做出苦楚的模樣,隨即又一臉明媚地表示,“但隻要你跟著我去極樂教,就不會再痛苦啦,小可愛,叫什麼名字?”

【童磨我生吃你全家不沾生抽!】

【放開雲姐!我和你去單挑!不穿衣服的那種!】

【日】

【回你媽子宮去!】

【誰來給這小老弟一榔錘】

【我恨不得用打火機燒他褲.襠!】

【烤雞之刑可還行】

【彆燒,妹妹我還想試試】

【喂!】

祖安元素占領彈幕,但也無法傷到童磨分毫,他依舊愉快地戳著雲芽的傷口。沾了血肉皮脂的指尖抬起,散發著鐵鏽的香味,童磨愉快地將手指放入了口中。

【嘶~對不起我是個變態,我好愛他啊!】

【那個,我這裡有新鮮的姨媽巾不知小老弟要不要】

【諸君,我想被他含著】

【小舌頭真可愛,想打個中國結給他~】

【他腰好細哦,公狗腰嘻嘻】

雲芽:你們醒醒,他好變態啊!

【我承認,我下賤嗚嗚嗚】

眼前舔手手的青年一派純良無辜,與這陰冷的雨夜很不搭配,他看起來一點防備都沒有。

雲芽攢足了勁兒,從收納環裡拿出一把巴掌長的刀,快狠準地紮進了童磨的喉嚨裡。不等她翻轉刀身,橫切開他的脖子,手腕就被對方抓住了。

童磨驚訝著她還有此等力氣速度,隻是臉上的表情太假了,不變的笑容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好厲害,原來還有力氣啊,刀

從哪裡拿出來的呢。”

“……”

稍微一用力,雲芽的手臂就折了,呈現出一個扭曲的姿勢被他握著。

痛覺好像都被麻痹了,雲芽哆嗦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從骨子裡傳遞出的陰冷。

童磨溫柔地將臉頰貼在雲芽扭曲的手掌上,輕柔如情人低語般問道,“呐,告訴我你的名字~”

麵無表情雲芽:“我是你爸爸。”

童磨無辜歪頭:“……”</p【扶爸爸起來,爸爸還能噴他三天三夜不停歇!】

【我是你爹,你是我兒,沒什麼不對】

【雖然我知道不應該笑,但……】

【皮皮芽不愧是你】

【雲姐撐住!我好像看到有人來了】

【是水哥!】

【等等,水哥打不過鶴頂紅吧】

【不會要白給吧!丹頂鶴去死!】

【還有火哥哥和風哥!嗚嗚嗚,都來了!】

【雲姐奧利給!】

顯然童磨也察覺到了有人在快速接近,他意猶未儘地看著雲芽,那表情很像吃不完想打包帶走的客人。

雲芽由衷地被這記掛表情給整的毛骨悚然,她剛剛還被挖了血沫給對方吃,這隻食人鬼沒有任何同理心可言。

“下次見,小彩虹~”

【滾你馬嗨的彩虹啦!】

【完犢子,被惦記上了?】

很想罵一句給爹爬,但雲芽已經沒力氣了,童磨消失的很快,好像對於和男性柱打交道沒什麼興致。

煤油燈在頭頂晃蕩著,慘黃的燈光照在滿是血窟窿的身上,雲芽望著頭頂搖曳的燈。

她隻是想賺個錢,生活太難了。

【寶寶撐住啊!】

【彆睡,雲姐。】

【水哥哥來了,他們來了,我哭得好大聲】

【豬豬他們也沒事!】

【結果重傷的隻有雲姐可還行】

富岡義勇最先趕來,隨即音柱、炎柱都來了。兩人立即去查看彆的地方,尋找童磨的蹤跡,留下他照看雲芽。

他看到血跡斑斑躺在樹下的人,深藍色的眼眸睜大一瞬。冰錐紮穿了她的身體,凍壞她的傷口,持續發揮著破壞的餘力。

雲芽看到他趕來時,露出一個慘淡的笑,“我沒、丟臉吧……”彈幕說重傷的隻有自己,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可能還是在被嫌棄了?

打敗了各自的鬼的善逸和伊之助也匆忙跑來了,兩個人看到滿身血的雲芽,善逸當即哭出瀑布類。

伊之助看著雲芽,也傻住了,他緩了一會兒,問:“她死了?”

“還活著。”

這話是富岡義勇說出來的,沒有起伏的聲線,但能聽出來他有點脾氣了。

善逸揪著伊之助的豬耳朵狂吼,兩個人這次不打了,乖乖地守在一旁看著她,好像挨訓的小朋友。

“還能用招式柔光麼。”富岡義勇低聲問。

雲芽現在就特彆冷特彆想睡覺,殘留的意識讓她逞強著說還可以。

富岡義勇看著紮在她身上的三處冰錐,手掌握住了創口最大的腹部那塊。掌心裡的冰刺骨寒冷,這種東西在她身體裡停留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也不清楚。

但他清楚她的治愈能力,現在要先將出血量最大的傷口給處理了。

“我一拔.出來,你就要用所有的力量治愈腹部的傷,聽到沒有。”

快沒力氣回應了,她疼到沒了知覺。

“雲芽。”

【這是水哥第一叫雲姐名字嗎】

【我感受到了愛意是怎麼回事】

【回光返照的溫柔】

【滾啦,雲姐才不會掛】

【還有十萬塊啊!雲姐!十萬塊!彆睡過去!】

【想想你的存款!】

【想想其他的百八十萬!】

彆說彈幕提到錢,雲芽還真的清醒了點,強撐著一口氣。富岡義勇手很穩地將那截冰錐拔了出來,濺起的血跡染紅了他的衣衫。

將自己的羽織脫下摁在了雲芽大出血的傷口上,他這樣堵著,她也在用最後的力量給自己恢複創口。

最終雲芽沒有使用完整的招式柔光,陷入了昏厥,最後聽到的是善逸哭唧唧的哀嚎聲。

作者有話要說:此處應有廣告語:碰上彩虹,吃定彩虹

感謝寶寶們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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