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霍司樓壓下鬱氣,“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比我大一歲。”
陳淵看他一眼,“我的年齡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是在說你。”鏡子裡的霍司樓看起來不太開心,陳淵又添一句,“你不如孩子們年輕,不適合從頭練起,所以我不會教你。懂了嗎,你太老了。”
“……”
陳淵的重複讓霍司樓同時聽到了胸膛內澎湃的不滿,他有心反駁,但顯然陳淵對此已經下了定論。
所以他忍住了。
他一路沉默地推著陳淵回了房間。
放了洗澡水後,霍司樓推著陳淵來到浴室,再幫陳淵脫下衣服——
洗澡到一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沉聲問:“我太老了?”
陳淵眉梢染上兩分不耐,“這四個字的哪一個你不能理解?”
良久,霍司樓又開口:“你——”
陳淵打斷他,“出去。”
霍司樓於是不再說話。
他也沒有出去。
洗過澡,兩人出了浴室,霍司樓扶著陳淵上了床才回去迅速洗了澡。
他儘量把陳淵送給他的形容詞拋諸腦後,走近床邊時說:“我給你按摩之後再睡。”
陳淵這兩天已經習慣了這一項睡前活動。
然而今天和平常有些不同。
霍司樓解開他的浴袍,決定用行動解決誤解。
水跡未乾的指尖沿著陳淵小腹的線條往下劃動,“在這之前,不如我們先做點彆的,你覺得怎麼樣?”
昏黃的燈光已經為房間渲染了些微曖昧,沙啞的嗓音更讓氣氛漸漸火熱。
隻是陳淵並不熱衷曖昧和火熱。
“不怎麼樣。”他拂開霍司樓的手,“彆浪費時間。”
霍司樓:“……”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陳淵的不解風情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於是乾脆隻做行動,不再出聲。
陳淵躺在床上,看向霍司樓的眼神帶著莫名,“我搞不懂,這種事會給你帶來什麼好處嗎?你會受傷,我會覺得很麻煩,況且你和我兩個人一起出行,有一個病人已經足夠了。”說完他補充一句,“還有,你沒發現嗎,我現在不能動。”
霍司樓說:“不需要你動,你隻需要享受就夠了——”說到這他頓了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我會受傷?”
他忽地坐正,“你想在上麵?”
“什麼上麵,”陳淵蹙眉說,“你如果不想幫我按摩,就讓我休息。”
霍司樓坐在床邊還在猶豫,聞言很快做了決定,“好,你想在上麵也可以。”他拉下陳淵身上最後一塊布料,欺身過來,也解開了浴袍的係帶——
他身材很好,動作時牽起身上薄薄一層肌肉,線條更順滑有型,卻又不失他彆具一格的貴氣。
隻有一點。
他胸前的心臟位置,有一個紋理奇異的深色圖案,是巴掌大小的胎記,隻要見過就絕不會忘。
而陳淵見過它很多次。
看著這個圖案,陳淵眼神微凝,一個名字就在舌尖,“聶宴?”
驀地,霍司樓的動作停住了。
他收斂起神情,顯得冷厲陰鬱,看向陳淵的漆黑眸子裡仿佛有萬千情緒在翻湧。
“聶宴,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