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動蕩民國(1 / 2)

() 第62章

脫衣服?這是想要玩人體繪畫?

阮棠立刻都驚了。

這麼刺激嗎?她在現代都沒玩過這種花樣, 沒想到在裴恙這種見識到了。

果然活見久。

她暗暗驚訝, 卻神情不變,從容的坐在椅子上, 與裴恙麵對麵。

男人抬手點了一下開關,阮棠頭上的電燈突然亮了起來,不是很刺眼的光芒, 昏昏暗暗的柔光照在身上顯得有點暖融融的氣息,一頭長發在燈光下愈發的金燦燦, 她穿著長裙優雅得體的坐在那裡,仿佛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公主。

而這位“公主”,卻並未聽話的解開衣服,而是換了一個姿勢與裴恙麵對著麵,柳葉眉上挑,紅唇一張一合不緊不慢的調侃:“裴先生,你們搞藝術的都這麼簡單粗暴嗎,上來就要脫衣服?”

裴恙撩了一下眼皮, 無動於衷的冷漠,“我不搞藝術,隻搞女人。”

那你簡單粗暴還有理了。

阮棠微微俯身, 輕笑, 曖昧的氣息流動出來, 隻聽她壓低了聲音問:“那接下來呢,您要怎麼搞?”

她的暗示太明顯,也太勾人, 裴恙的氣息一亂,隨即眉頭緊緊的擰起來,冷酷的態度完全呈現出十動然拒四個字,他冷冷的一笑,“接下來?”

“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剝掉你這身衣服——連帶你的血肉,一起丟掉,隻剩下帶著血絲的骨骼,一排整齊的骨架擺放著我的工作室,燈光下,那才是完美的模特。”

他的薄唇上下一動,話說出來卻格外的瘋狂:“血肉皮囊太醜陋了,它們完全玷汙了我的畫作,你懂嗎?”

裴恙看著女人皺眉的樣子,輕輕一笑,像是安撫她才說:“不過彆害怕,在我欣賞完這具骨架活著時的模樣之前,是不會剝開你的血肉的,嗯?”

果然是個瘋子。

阮棠的眉頭蹙的更深了,她發現這個世界的人都病病的,論起藝術、追求,她也不是沒見過這類男人,比如時鈺,高冷之花天才導演,拍攝手法驚豔才絕,對藝術的追求超越一切。

但是時鈺對藝術的狂熱,是將所有人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然後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中;而裴恙不是,他高傲且瘋狂,完全是在鄙視這個世界,厭惡人類皮囊,甚至是對人類充滿攻擊性的。

他是通過極端的手段,來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呀呀呀,這種神經病連基本的□□都可以淡化,心裡隻有他想要的骨骼。

阮棠一想起第一個世界到最後,她都沒能吃到時鈺,再看裴恙又是這麼一副德行,頓時更加頭痛了。

你說這都什麼玩意兒?!

裴恙被她又糾結又嫌棄的眼神看的一陣彆扭,他皺起眉,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你這什麼眼神?”

“看x冷淡的眼神。”

阮棠幽幽的歎氣,由於說的含糊不清,對方沒有聽清楚。

裴恙再欲細究,那女人已經整理好了狀態,準備發起進攻。

阮棠換了個坐姿,隨意的將金發撩開,她勾了勾唇,看著裴恙問道:“看來,裴先生是打算拿我當人體模特?”

“不然呢?”裴恙嘲諷的彎了彎唇,仿佛在說,不然你還有什麼價值。

可以了,不和不解風情的直男計較。

禍水你鎮定,先將人吃掉嘴裡,以後再慢慢算賬。

“想畫我,拿我當模特——”

阮棠笑了笑,說:“那您也要讓我瞧瞧您的畫工,是不是能讓我滿意,對不對?”

裴恙冷眼看她,這小姑娘還學會討價還價了。

小姑娘說著,纖細的手指搭在胸口處,在裴恙沉沉的眼神下,輕描淡寫的解開一粒紐扣,在扣子鬆開的一瞬間,白皙修長的脖頸完美的露出來。

她沒有刻意勾引,但是一舉一動已然媚骨天生。

裴恙的手悄無聲息的收緊了畫筆。

阮棠的手慢慢向下,不緊不慢的解開第二粒紐扣,雪白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熒光,仿佛被披上了一層輕紗;第三粒鈕扣解開,豐盈的胸部映入男人的視線,半遮半掩,沒有裸.體甚至沒有他最愛的骨骼,隻有一片雪白的肌膚。

——裴恙的眼眸卻愈發的深沉。

阮棠沒有繼續往下解,而是對著男人勾了勾手指,笑吟吟:“畫給我看,讓我看看你的水平......夠不夠格。”

“彆動。”裴恙的聲音暗下來,“仰頭。”

阮棠靠在椅背上,玉手朝上,紅唇上挑,一雙秋水橫波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畫麵已然美到了極致。

裴恙握緊了畫筆,在畫板上勾勒出流暢的線條,他抿著唇神情專注,英俊的麵孔一片狂熱,雙眸黑亮黑亮的,手下的筆在白紙上沙沙作響,是這間房間裡唯一的聲響。

他在專注的畫,一動不動的她定格在最美麗的畫麵上,是最好的模特。

此生唯一認可的模特。

不知過了多久,阮棠的身體都開始酸痛起來。

裴恙突然丟下筆一把站了起來,他邁著極具壓迫力的長腿朝她走來,微微俯身,然後握住她的手小幅度的調整她細微的動作,甚至連差上一毫米都不能容忍。

阮棠扁了扁嘴,抱怨:“我的身體好酸。”

“彆說話,不然還要調整微笑的弧度。”不解風情渣直男裴恙如是說道。

阮棠立刻怒視他一眼,這下連眼神都要調整了。

裴恙握著她的手,細致的擺弄著,突然微微皺眉,站直了身體說了一句:“你的兩隻小拇指的長短不一。”

不一?!

阮棠嚇了一跳,連忙低頭去看:“差多少?”

目測差不多啊,怎麼會長短不一呢?

裴·直男·有病精準的道:“左手拇指比右手拇指長一毫米。”

“……”阮棠。

一毫米。

阮棠已經無法想象一毫米的長度了。

偏偏那個男人還擰著眉頭一副不滿意的樣子,仿佛陷入了死循環,一毫米的差距讓他難以接受。

阮棠都被氣笑了。

“裴恙,你強迫症啊!”

這哪裡是人體骨骼重度迷戀症,他分明是人體骨骼對稱強迫症!!!

原欽然啊原欽然,沒想到吧,你仇家還有這種病,哪天你將人抓住,在他麵前不停地播放不對稱的東西,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活活氣死了!

裴恙一本正經:“人體骨骼本應當是對稱的,不能對稱的都是畸形。”

“那你去畫圓規好了,保證一個圓一個圈,妥妥的對稱分毫不差!是不是!”阮棠怒視著他,“什麼都要對稱,那你要女人做什麼,裴有病,你懂不懂女人?”

“不懂。”裴有病理直氣壯的說:“我隻懂骨骼。”

“那你畫什麼女人!”

阮棠冷笑連連,站起來睥睨他,比他的氣勢還高還凶,“女人的美是獨一無二的,隻有獨有的特色才能發揮出的美感,不是身體對稱就是美,而是你不可能從任何人身上找到我的影子,我就是我,獨一無二無可替代,這才是美。”

不解風情的直男!

“你覺得你很美。”裴恙彎了彎唇,無限嘲弄,仿佛在說連骨骼都不對稱的女人美在哪裡?

阮棠一笑,輕飄飄的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你當然體會不到我的美,畢竟沒有那種功能,是不是,裴爺?”

這本是一句試探,沒想到卻引起了劇烈的反應。

她的脖頸突然被男人的大手扼住,裴爺將人壓在木椅上,聲音陰冷:“我有沒有這種功能,你似乎很想體會一下。”

阮棠仰著頭動彈不得,命脈被男人握在手裡,卻分毫不懼,她斜眼睨著他陰森的麵孔,唇角上挑,語氣輕蔑:“當然了,如果說裴爺真的不行的話,您說我還在這和你浪費什麼時間?”

這嫌棄,簡直溢於言表,和之前勾人的火熱截然相反,無情滴很。

裴爺俯身,咬住了她的嘴唇,近乎野獸的撕咬一般,仿佛要將人整個人拆骨入腹,很快兩個人便從木椅滾到了地毯上,看著懷裡女人緋紅的臉頰,他不緊不慢的說:“我行不行,你都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阮棠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她的手劃過他的肩膀向下蔓延,輕笑:“您如果行,或許我還有興趣配您玩兩天,不行的話......真是一天都嫌多。”

她在他的耳邊吹氣,誠實的說:“其實我對您喜新厭舊的心情非常理解,因為我也是,同一個男人,基本上不用半個月的時間我就會膩掉,你也不會例外。”

聽聽,這什麼混賬話。

裴恙抓住她的手,語氣譏諷:“你在國外留學,就學到了怎麼濫.交?”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阮棠挑眉,隨即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不對,您還是雛兒對不對,那的確,您看不慣我這種處事方法也正常。”

是的,誰能想到呢,淮州土皇帝、掌握了全國經濟、財勢滔天富可敵國的裴恙裴爺,身邊女人無數,光姨太太就六個,結果還是個處。

這能說明什麼?

阮棠:“這說明您非常的有職業道德,說追求藝術就隻看中人家的骨骼,然後扒皮收藏,半點沒有逾越的舉動,比如說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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