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先抬頭看了看蕭協，發現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假寐。
她慢慢伸出了手，一點點的向上。
中間，她又抬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很快，她的手到他的手旁了。
她又快速掃了他一眼，確認他沒睜眼。
她的手快速拂過，就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一樣。
她又看向他。
他的睫毛動了動，但卻沒睜眼，也沒什麼反應。
薑瑤竟然有種很愉快的感覺，隻是感覺還想要。
這次，她大膽了一些，動了動身體，然後手直接搭在他的手旁，就好像不小心落到上麵的一樣。
她不敢看他了，怕看到什麼她不想看的表情。
等了很久，旁邊的人並沒什麼反應，薑瑤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樣，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她試探的勾起手指，想握住他的手。
就在這時，她的手猛然被人攥住。
“朕不想要孩子。”蕭協忽然出聲。
薑瑤怔住，看向他，他仍然閉著眼，嘴唇卻抿成了一道直線。
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己說孩子的事，薑瑤尤記得，他們那時在小院，他聽到孩子的話題，立刻麵色冰冷的走了，後來王益才告訴她，這個話題是他的禁忌。
所以現在？
“嗯。”薑瑤答應。她早有預料，剛遇見他的時候，她以為他不行，後來她又知道了他那些經曆，也知道了他為什麼討厭彆人看他，討厭彆人碰他，也討厭孩子，所以他這麼說，她並不覺得奇怪。
不要就不要唄，想當初她寫信讓他來娶她時，她不就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嗎！
而且薑瑤自己對孩子也不是那麼在意的，古代這個醫療環境，還有，三年，不對，兩年半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不生更好。
“不然，抱養一個？”薑瑤試探道。
蕭協猛然睜開眼，看向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能讓他露出這個表情，還真不容易，薑瑤往回收手。都怪這兩天他對她太反常了，又是親又是摸的，還讓她親他，弄得她也想摸他一下。
不給摸算了！
“大齊皇室沒幾個人了。”蕭協卻攥住她的手沒放，盯著她道。
這是薑瑤沒想到的，她被卡住了，不會連抱養都抱養不到，隻剩下蕭瑞安了吧？
“要孩子有什麼用？”蕭協卻忽然嗤笑一聲道。
是沒什麼用，如果你能好好活著的話，薑瑤心裡道。
見她竟然露出讚同的表情，蕭協又沉默了，攥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薑瑤忽然福至心靈，或許，她可以摸摸他？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蕭協並沒什麼反應。
薑瑤眼中微亮，做了一件她一直想做卻沒敢做的事，她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側臉。
蕭協是拒絕的，薑瑤能感覺出來，但他卻沒動，就那樣躺著看著她。
薑瑤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壞了，太討厭了，滿心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