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2 / 2)

薑瑤被戳穿了,但她還是小聲道,“我白天睡了這麼久,真睡……”

就在這時,蕭協湊了過來,他的唇貼上她的。

薑瑤驚訝的忘記了反應,他乾嘛?

蕭協卻覺得不夠,他用力壓向薑瑤。

薑瑤被壓在床頭。

他一手撐著床頭,一手撐住她的後頸,既防止她撞在床頭上,又能防止她逃跑。

薑瑤抬頭看向他,稍微向後移了移,然後被蕭協握住後頸,退無可退。

“阿協!”她道,他到底要乾什麼,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蕭協這時卻壓了下來,親在她的臉上,唇上。

以前的蕭協親薑瑤,其實就是嘴唇相碰而已,就像玩遊戲一樣。

可現在的,他在她唇上研磨了一番,便堵住了她的嘴,然後是狂風暴雨般的激烈動作。

薑瑤直接軟成了一灘,若不是他的手還撐著她的後頸,她早滑到床上去了。

蕭協卻根本沒給她喘息的機會,直接抱住了她。

浪海裡沉沉浮浮好幾次,薑瑤真的不行了,其實上次跟失憶版但性格沒變的蕭協,兩人隻是淺嘗則之,而這次,兩人幾乎失控。

等他終於放開她,幫她清理好身體,薑瑤一個手指都不想動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蕭協則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擁著她親了又親。

子時一到,他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一早,薑瑤先醒了,她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人,心情複雜。他從哪裡學到那些的?

忽然,她瞟見床頭的一本書,伸手拿了過來。

《錦衣記》,正是蕭協昨天看的那本。

薑瑤跟蕭協都有看話本的習慣,所以他們屋裡,從不缺這種書。

難道?薑瑤打開,果然,第一回就讓她麵紅耳赤了。再往後翻,哼!她終於明白某江為什麼不讓出現脖子以下的情節了,教壞小朋友。

她把書丟在一邊,一扭頭,卻對上一張昳麗的臉。

今天的蕭協似乎又長大了不少,有他原來的影子了。隻是,性格跟原來完全不一樣。現在的他眼中是有溫度的,薑瑤想,若是他沒經曆那些不堪的往事,像個普通人一樣長大,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光華璀璨的清雋貴公子。

“在看什麼?”蕭協伸手去撿那本書。

薑瑤趕緊去搶,可不能讓他再看了。

結果兩人直接貼在了一起。

薑瑤趕緊要起身。

蕭協卻抓住她的腰,視線一路向下,忽然停在她的脖頸處。

“這是什麼?”他盯著她脖頸上掛著的東西問。

那東西墨色,被打磨的很圓潤,正是他以前送她的那片黑蟒鱗片。

自從他給她戴上以後,她從未取下過,哪怕是睡覺。

果然,他的性格變得更成熟了,前幾天,他可從沒關注過她身上的細節。

“黑蟒鱗片。”薑瑤抓住那鱗片道。

看她緊張那東西的樣子,蕭協挑了挑眉。

薑瑤則差點笑出聲,他這樣子,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我醋我自己?

“誰送你的?”蕭協問。

“非要是彆人送的嗎?我自己獵的蟒不行嗎。”薑瑤笑道。

蕭協更掐緊了薑瑤的腰,昨晚銷魂蝕骨的滋味他還記得,他覺得可以再來一次。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薑瑤怕了,他現在這麼貪歡,她可不想在床上再躺半天。

她把脖子上的吊墜戴到他脖子上,“送給你!”然後她直接滾下了床。

蕭協摸摸脖子上的吊墜,覺得有種熟悉感。

看著落荒而逃的薑瑤,他笑了笑,如清風過雪。

薑瑤回頭,正好看見他扶臂而笑的樣子,差點不爭氣的回去。幸好,她堅持住了。

“阿協?”薑瑤問。

“嗯。”

是她的阿協,“起床吃飯了。”她道。

“好。”蕭協起身,穿衣。

鴉發劃過脖頸,散在衣服間,薑瑤發現,不是他病了,就是她病了,她怎麼覺得,他一舉一動,都那麼勾人呢!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薑瑤默念好幾遍,這才平靜下來。

隨後,她發現不是她病了,而是蕭協這樣確實太動人了。今天他又長大一些後,跟前幾天完全不一樣了,那種從靈魂散發出的攝人,有點類似以前的他。不過以前的他就像魔,普通人不敢看他,如視深淵,現在他沒了那種瘋狂,就像謫仙,誰看到他都不想移開眼睛。

不過顯然,他不太喜歡這種注視。

這點倒是跟以前一樣。

既然這樣,薑瑤不想帶他在城裡亂逛了。

仔細思索了一下附近好玩的地方,她提議,“不如我們去泡溫泉。”聽說三王縣有很多溫泉,可以活血驅寒,消除疲勞。

剛說完,薑瑤就後悔了,泡溫泉……

還沒等她改口,蕭協已經答應下來,他們就去泡溫泉。

薑瑤:……

兩人立刻出發,去三王縣。

沿著官道走,大概一個時辰,他們到了三王縣境內。

就在薑瑤研究怎麼避開城區,直接去溫泉的時候,她忽然看見前麵有個人很奇怪。

那是一個比乞丐還像乞丐的人,頭發、胡子黏在一起,也不知道多久沒清洗過了。還有身上的衣服,也破爛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他手裡拿著一張發黃的紙,官道上每過一個人,他都會跑過去,嘰裡呱啦的說一大堆。

有人嫌他身上難聞,直接讓他滾開,有些人看他可憐,會給他一兩枚銅錢或者一些隨身攜帶的食物之類的。

他也不嫌棄,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銅錢也會撿,然後等下一個人路過。

蕭協他們的馬車很快就到那人跟前了,那人立刻要撲過來,可跟著蕭協的都是什麼人,宮裡最頂尖的高手,他們直接把他叉在一旁,用眼神示意他,再要靠前,就讓他身首異處。

他們可不是開玩笑的,身負保護皇上的重任,他們可以先斬後奏擊殺任何人,剛才沒殺他,已經是他們手下留情了。

男人撲倒在地,似乎被嚇住了。

可是下一瞬,他忽然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哀嚎,然後拿著那張紙朝那些侍衛衝去。

找死,那些侍衛立刻抽出了刀,眼看著就要將那男人擊殺當場。

“等一下。”馬車裡傳出個好聽的聲音。

那些侍衛趕緊停住。

“我冤枉,我冤枉啊!”那男人哭喊著,又要往馬車這邊來,被侍衛們攔住,他抱著侍衛的刀,喊的聲嘶力竭。

“王益,問問他怎麼回事。”薑瑤道。剛才出聲的,自然也是她。

王益趕緊過去,對著那男人詢問起來。

“阿瑤。”蕭協不知道,薑瑤為什麼管這種閒事。

或許是心血來潮吧,薑瑤知道,天下不公平的事數也數不清,可今天竟然讓她遇見了,也算一種緣分。

王益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男人手裡那張泛黃的紙,呈給薑瑤看。

薑瑤粗略一掃,大致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來這男人姓宋,叫宋學言,還是個讀書人。六年前,他娶了一個妻子,陳氏,夫妻兩人新婚燕爾,恩愛的很。

可是本地知縣之子黃升卻強搶了他的妻子。

這麼多年,宋學言去府裡、州裡都告過狀,甚至還去過京裡,可惜根本沒人理他,沒辦法,他輾轉回鄉,便每日守在這管道口,過一個人,他便喊一次冤,希望有冤情得見天日的一天。

似乎很簡單的案子,若真如他所說,這府、州甚至京城的官員,也太腐敗了些。

可薑瑤見過馮知府,他這人,其實還行。

難道裡麵有什麼內情?

就在薑瑤猶疑不定的時候,旁邊有馬車經過,馬車裡的人見到薑瑤手裡拿著狀紙,再看看他們一行人的打扮,心中一動,便隔著馬車好心提醒道,“這位夫人,莫要被那人騙了,他根本是個騙吃騙喝的無賴,三王縣人儘皆知。”

“哦?”薑瑤看向那輛馬車。

馬車簾一挑,露出裡麵一個男人,男人很斯文,看起來是個商人,卻跟普通商人不同。

男人對著薑瑤拱了拱手,似乎有意結交的樣子。

薑瑤卻笑了,將狀紙遞給王益,然後道,“謝謝提醒。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管閒事了。就此彆過。”說著,她示意王益繼續趕路。

對麵的男人望著車隊的背影,好長時間沒反應過來。

薑瑤當皇後也有挺長時間了,像這男人這樣的人,她見多了,無非是看她非富即貴,才想賣她人情,她根本不想理他。

至於那個宋學言,她自有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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