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⑥(2 / 2)

“那萬一有危險怎麼辦?”鐘麗雲有些擔憂。

相奴隨口道:“我提醒過三師兄了,有危險就彆猶豫,直接跑。”

鐘麗雲還想說什麼,嘴巴張張後又閉了起來,然後看著蔣超,疑惑道:“四師兄,你不是單獨一路嗎?怎麼也和小師弟一起走過來了。”

蔣超勉強笑了一下,然後麵無表情地答道:“半路,撞上。我。進了,大師兄,房間,裡麵,有個,電話!”

苗東摸著下巴沉思:“還真有電話啊,那除了電視和地方以外,還有彆電器嗎?”

蔣超甚至都不用回憶就直接搖了搖頭,可見他也想到了這一點,特意檢查了一番。

相奴很感興趣地問道:“四師兄你是怎麼進去大師兄房間,你也不怕被師父發現嗎?”

“獨門,手段。”

相奴若有所思,鐘麗雲皺著眉頭苦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四師兄、六師弟,你們都看到了電視,那有沒有看到電視上放是什麼內容?一般來說,副本中如果出現了一個特彆奇怪東西話,本身一定存在著非常線索和價值,那極有可能是係統給我們提示!”

蔣超看向丁澤明:“電視,關著,怕吵,沒開。”

眾人能理解,蔣超偷偷潛進去找線索,但就算知道電視存在有問題,他也不可能把電視打開來看啊,否則那不就是明晃晃地在告訴彆人屋裡進賊了嗎。

蔣超那裡沒線索,大家隻能寄望於光明正大進去蔣超,他還知道那是黑白電視了,那肯定是看了裡麵內容才知道吧。

丁澤明輕歎道:“我當時剛進去時候看到電視在放,連忙多看了幾眼,不過我隻看清裡麵有一個穿著道服道士,還沒來及看清臉電視就被師父給直接啪一下關掉了。”

聽丁澤明這麼說,大家瞬間失望,唉聲歎氣起來。

相奴看了眼他們背後緊閉大門,說道:“電視事情先放一放,我們先把這些村民事情給解決再說。我可是和三師兄說了要早早回去,不能耽擱太久。”

幾人打起精神,跟著相奴後麵走到了大門前。

相奴從褲口袋出取出那張先前撿來符紙,把符紙展平以後按在門上符紙旁對比了一下,做出結論:“很多東西都看不懂,但兩張符紙上內容大概相似,隻除了中間這裡。”

相奴手指點了點中間被紅框框起來小字,門上是兩個字,他手裡那種符紙上框子裡卻是三個字。

丁澤明看了看,不確定道:“這裡麵寫,好像是名字。”

“名字。”相奴怔怔:“符紙一般都是用來乾什麼用?”

“通常來說,都是辟邪吧。”苗東點了點門上黃紙上朱砂:“這玩意可以驅鬼,還有黑狗血什麼。”

相奴看著手裡符紙發呆,鐘麗雲道:“符紙貼在門上,目是為了鎮壓宅內凶靈嗎?這符紙是誰貼?”

相奴望過來,彎著眉眼好笑道:“我們師父會道術,名望有那麼高,假如村裡鬨鬼,你們覺得村民會找誰呢?”

當然是找老頭了。

苗東輕嘖:“怪不得那群村民一直用看仇人一樣眼神看著師父,可能真有大仇。”

相奴抖了抖手裡那張從西山挖來符紙,淡淡道:“這些先不說,我們還是先找找看西山符紙和這門上符紙關係吧……你們誰去轉一圈,看看有沒有哪家升紅旗,門上貼符紙和我手裡一樣?”

苗東立刻道:“我去我去,跑腿事情都交給我吧。”

苗東湊過來看相奴手裡那張陳舊符紙,實在看不懂上麵那鬼畫符字,勉勉強強記住那三個字是什麼形狀後,就去各家升紅旗門上比對去了。

相奴想起來一開始丁澤明說話,問道:“六師兄,你們之前敲了村民門,他們有要動手症狀沒?”

丁澤明搖搖頭:“他們對我們並不感興趣。”

相奴點著頭,手指抓著門環輕叩起來。

紅棕色木門‘吱呀’一聲響,開出一道細細門縫。

相奴與他對視了幾秒後,問道:“你好,我們可以問你些事情嗎?”

那個村民與他對視幾秒,不回話,兩顆眼珠子向左挪動,直勾勾地左邊方向。

相奴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在了符紙上,他捏著符紙耐心問道:“你要是想要我撕開這個東西嗎?”

村民還是不說話,也沒有動作,但視線卻瞬間灼熱期待起來。

村民意思很明顯了,相奴輕瞥其他三人,谘詢著幾人意見:“撕,還是不撕。投票決定,少數服從多數。”

丁澤明和鐘麗雲神色更凝重一些。

相奴淡淡道:“我投撕。”

蔣超也很果斷道:“撕!”

丁澤明和鐘麗雲苦笑著對視一眼,無奈道:“撕那就撕吧。”

至於還在各家門口晃悠苗東大家都忽視了,他又不在眼麵前,有危險也和他沒關係,他意見沒必要理會!

鐘麗雲很猶豫,猶豫著猶豫著保持了沉默,任由其他幾人決定了。

相奴伸手去摘符紙,動作慢吞吞,將符紙中那個名字形狀記下來後才將符紙徹底摘下。

他記性非常好,把特定內容記下後又有一段時間不回憶後才會把內容忘記。

而符紙在被摘下後,立刻就化成一道白光散去了。

門後村民古怪地笑了笑,拉開了大門,這個村民身體比例看上去很奇怪,臉是正常,身材卻異常瘦削,那不算肥厚褂子套在村民身上,如同一個口袋套在人身上一樣,鬆鬆垮垮。

那個村民和任務者們說道:“把我身體還給我,我可以回答你們一個問題。”

“如果找不回來……”村民眼瞳黑如死水,雖然是威脅話,語氣卻毫無波動,死氣沉沉極了,給人一種極致冰涼:“就把你們身體給我吧。”

眾人蹙眉。

相奴低頭想了想,粗暴將門直接拉上,對其他幾個同伴說道:“我們去西山吧,我記下了剛才這人名字,去西山找找,說不定他屍體就壓在相對符紙下麵。”

“不在也沒關係,我們可以把那種符紙帶回來,貼在他門上,應該也一樣有用。”

蔣超問道:“那,沒用,咋辦?”

相奴摸了摸下巴,笑道:“找大師兄借點蒙汗藥,把大黑給迷暈了放個血,現場畫一張?”

幾人:“……”

相奴似在說笑,其他幾人沒當真,但也不算壓力很大,幾人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副本之間鬼怪關係並不和諧,尤其是副本boss,那個老頭,簡直能稱得上是鬼怪公敵。

真正全身心針對任務者隻有老頭,其他鬼怪對任務者也有點想法,但是與老頭比起來,在對鬼怪們吸引力簡直不值一提。

相奴帶幾人去爬西山,西山靠河那麵一片荒蕪,平坦乾硬地麵上隻有幾張符紙露在外麵,但靠裡那一麵還是有不少雜花雜草,與其他幾麵山沒什麼差彆。

相奴體力沒其他幾個好,再加上之前繞著這個小村莊來回跑了好幾圈,走便比較落後。

不過相奴也不急,其他人也注意著彼此之間距離,沒有拉太大。

相奴慢悠悠地走著,腳下觸感忽然一變,綿軟卻又有彈性,很明顯,那是一個活物。

相奴茫然地低下頭,挪開腳,看到腳旁盤著一條很細很小白蛇,鱗片閃爍著銀光,紅色眼眸如同寶石,很精巧漂亮。

白蛇默默地望著他,在相奴也看過來以後,它便搖晃著站了起來,動作飛快地鑽進相奴褲腿裡,纏繞著他腿,從小腿到腿根,再擠開那鬆緊腰帶,靈巧地盤在了相奴腰上,再到肩臂上。

鱗片劃過肌膚時感覺很冰涼,又有些粗糙,並不磨人,感覺奇奇怪怪。

漂亮青年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一片空白,幾乎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