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⑧(1 / 2)

幾位任務者茫然地看著玩蛇漂亮青年,眼睜睜地看著被他敲頭白蛇如迅疾閃電一般含住了相奴亂敲左手手指。

相奴不笑了,抿著唇幽幽地望著白蛇,白蛇紅寶石般璀璨明豔豎瞳不甘示弱對視回去。

氣氛忽然凝滯下來,但並沒有凝滯太久,白蛇吐出相奴手指,憤憤地轉過了頭。

雖然人無法看懂蛇表情,但大家就是能感受到白蛇那如有實質怒氣。

很顯然,白蛇被相奴剛才動作激怒了,雖然最後沒動手,卻也是真動怒了。

相奴卻不慌,抬起白蛇盤著右手,左手食指輕輕挑在白蛇頭下,粉嫩薄唇在白蛇頭上落下一吻,一觸即離,然後用那雙蘊著水光璀璨明眸滿心歡喜看著他,讓人很難不心生歡喜。

鬱先生被相奴動作弄很生氣,明明知道他就是故意,偏偏看著相奴那比花更嬌美豔臉龐,又很難真狠下心腸。

最後白蛇不再看相奴,直挺挺地繞著相奴手腕,眼睛一閉,直接不理不睬了。

相奴手裡搬出來鐵鍬這會兒已經被各人平分了,大家商量好,看了眼那個躲在門縫後偷偷看著他們村民,捧著頭骨去西山挖屍。

不過沒走出兩步,幾人就停住了腳步,這個村民前麵兩家,就是老頭屋子。

這會兒幾人正往西山走,除非專門回頭往東走,繞到院子後麵走,否則不可避免地要經過老頭屋子。

此時,老頭就牽著那條黑狗站在院子正中央幽幽地盯著他們幾個看,大黑狗也望著他們,奇怪是,大黑狗這次沒叫,看幾人眼神還挺友好,甚至搖著尾巴吐舌頭。

幾個任務者默默地站在原地和老頭對視了幾秒,相奴若有所思,手指輕輕撫弄著白蛇腦袋,惹來白蛇幽幽注視,不過相奴並沒有感覺。

相奴收回與老頭對視視線,淡淡道:“時間不多了,我們繼續忙正事吧。”

幾人動身,準備繼續往西山前進,老頭看他們要走,冷不丁道:“徒兒們這就走了,看到師父也不知道打招呼喚一聲?”

“你們眼裡可還有我這個師父……可還有一點尊師重道心思?”老頭在他們後麵陰瘮瘮說道。

幾人停下腳步,互相看了看後,意思意思對老頭行了一禮,喚了聲‘師父’。

老頭冷冷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小幺,晚上宴會用羊肉你準備好了?這會兒已經過了午時,你們時間可不多了。”

相奴眸光微暗,幽幽說道:“師父晚上等著就好,徒兒定會給您準備一個大驚喜。”

老頭冷笑一聲,沒有追問,幾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邊往前走,邊回頭看他,生怕老頭有異動,走了十來步確定老頭不再管他們後,幾人才不再看他,向西山行去。

老頭陰嗬嗬笑聲從後麵傳來,他說道:“西山可是屍變之地,徒兒們啊,莫往西山啊。”

幾個任務者神情一滯,回頭再看時老頭已經牽著大黑狗往院子裡走了。

老頭話不知真假,但任務者們心頭還是沉甸甸,莫名地恐慌。

相奴沉著臉沒說話,帶著幾人繼續前行,返回到那一片荒涼乾硬西山上。

看著那幾張從土地裡冒出一半符紙,眾人忍不住擔憂。

丁澤明沉聲問道:“小師弟,我們繼續挖嗎?”

相奴緩緩點頭:“繼續吧,早點麵對,早點結束。”

相奴說也有道理,副本世界節奏是相對快,就算有危險又怎麼樣,任務者們也隻能迎難而上,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六人商議了一下,做出好幾種防備方案。

一種是符紙有利於他們,能夠鎮壓屍體型,這樣情況下,任務者必須要保證符紙完整和效用。

一種是符紙有害型,一旦屍體被挖出來後,在貼著符紙情況下發生了什麼不對,要及時把符紙銷毀。

後一種情況也不是任務者們杞人憂天,畢竟這符紙製造者十之**就是老頭,誰知道老頭有沒有在符紙上留下什麼陷阱,會不會反過來害他們。

到西山上後,丁澤明將他們之前劃分好區域又指給了苗東和舒健看看,然後幾人開始動鐵鍬,準備挖出村民屍體。

相奴也想幫忙,但鬱先生所化白蛇盤在他手上讓相奴手沒有自由活動空間,相奴無奈,輕輕勸著白蛇:“鬱先生,我要挖東西呀,你盤在我手上很影響我工作,遊到彆地方盤著好不好。”

白蛇明明聽見了,還睜開了眼睛,偏偏故意搖頭晃腦著就是不聽,顯然是在‘報複’相奴之前舉動。

相奴暗暗失笑,也不惱,隻覺得耍小性鬱先生十分可愛。

苗東說道:“哎,小師弟,你要是不方便乾活就算了,擱旁邊坐著歇歇,正好給我們分析一下情況,看看我們接下來怎麼行動。”

相奴想了想,抱起了被舒健放下來頭骨包裹沉吟道:“也好,不過我感覺到這一步時,我們線索已經基本明朗了,隻要按部就班走下去,通關隻是時間問題。”

相奴頓了頓,又補充道:“前提是師父不發威,我們安全有保障話。但可能性不大,師父他不可能坐以待斃任由我們亂來話,從剛才他對我們說話就看出來了,西山這個屍變之地……”

“總之快點挖吧,然後我們就走人,久留話極有可能發生意外。”

眾人心中凝重,手上動作也不敢停,相奴抱著頭骨發呆,連鬱先生爬到了他手裡頭骨包裹上窩著都沒有注意到。

目前來說,相奴他們已經找到了副本中幾個變異點,比如丘原,比如西山。但是還沒有摸清楚這些地點出現原因,這才是他們真正需要探查。

不過等他們把屍體送回給村民後,或許就會有大進展了。

相奴等待著,五人一起挖後效率非常快,也有村民屍體挖並不深緣故。

幾人連土帶紙把屍體從地裡挖出來,挖時候心驚膽戰,生怕屍體突然變異從那快要散架泥土中蹦出來給他們一下。

好在村民屍體一直都很平靜,並沒有異狀。

六人也不敢磨蹭,把屍體挖出來後連忙拖著屍體多繞了一圈,避開老頭屋子去找村民。

而白蛇這會兒又重新盤到了相奴手上,安靜且乖巧。

六人來到村民門前,相奴抱著頭骨來敲門,在看到自己屍體出現後村民已經迫不及待地拉開了門,眼中充滿了渴盼。

相奴攔在村民麵前,村民急切極了,想推相奴又不敢,隻能急促地看著他,催促道:“讓開,讓我過去。”

相奴問道:“你屍體上有符紙,那東西有害嗎,要我們替你摘下來不?”

村民聞言悚然一驚,灰白色皮膚居然還能變得更晦暗,他連忙點頭,說道:“要要。”

相奴淡淡道:“那行,先回答我一些問題,答完以後我們就把屍體給你,還幫你把符紙摘下。”

村民不高興,嘶啞低吼著:“給我,我答應過你們,會回答你一個問題!”

“一個問題怎麼夠呢,畢竟我疑惑那麼多。”相奴幽幽說道:“更何況,鬼話連篇,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萬一你拿走屍體後反悔了怎麼辦?”

村民恨極,可是那點僅存腦容量根本容不了他想出什麼對策,最後隻能瞪著那灰突突眼睛含恨道:“你問!”

相奴解開手裡包裹,裡麵白色頭骨飛著飄了出來。

相奴問道:“這個頭骨我們能戴頭上嗎?有危險嗎?”

村民在看到那個頭骨後愣了一下,神情茫然,好一會兒才說道:“玄機先生是大好人,和玄言那種沽名釣譽惡棍可不同,戴上他頭骨當然不會有危險。”

任務者心情一振,激動意思到他們快要獲得完整線索準備通關了,望著村民眼神熾熱無比。

相奴見村民還挺配合也不由鬆了口氣,精神振奮問道:“那我們戴上玄機先生頭骨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村民莫名地看著相奴:“我又沒戴過,我怎麼知道?”

相奴當機立斷換了一個問題:“玄言是我們師父嗎?玄機先生是我們師叔,他是怎麼死?你……和西山上那群屍體又是怎麼死。”

村民神情陰鬱,灰暗臉色越發黒沉,隱隱有要變異征兆,相奴將他變化收入眼底,點村民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和我們師父一定脫不了乾係吧?你活著時候死於師父之手,師父會道術,死了以後你更加受限於他,光靠你自己,永遠都不會有複仇機會。但如果你將所有秘密都告訴我們話,我們卻有機會替你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