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④(2 / 2)

鬱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相奴被他看的心慌,惡人先告狀,笑吟吟道:“鬱先生,我是不是很好看?”

他眨眨眼睛,實在漂亮極了:“您已經盯著我看好久了~”

鬱蘇立刻將視線移到了畫板上,目光直勾勾的,一點漂移都沒有,隻是那麵頰過於冷白,其上泛起的紅暈將他的羞澀暴露的徹徹底底。

相奴悄悄鬆了一口氣,坦然地欣賞起了鬱先生的容貌。

雖然鬱先生總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有一點無法動搖,那就是他的顏太太正義了。

沒有任何一個顏控能夠拒絕的了鬱先生。

兩人心裡都有鬼,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聊天,生怕被對方問到令自己羞澀的話題,屋內一時間寂靜了下來,隻有畫筆在紙麵上滑動的沙沙聲響起。

鬱蘇認真地畫著畫,‘畫師’的能力很好用,每一個勾勒的弧度都很完美,相奴的容貌逐漸在畫紙上成形。

隻是鬱先生嘴上說著要相奴把衣服脫掉,但畫筆下的相奴卻是穿著衣服,連服飾和外套都是之前相奴穿著的款式模樣,並且畫上的人眼神異常呆板,神情木訥空洞極了。

這是鬱蘇故意的,因為鬱蘇的力量很強,如果畫的過於生動的話,這個製作出來的傀儡可能會發生異變,那不是鬱蘇所想要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畫像逐漸成型。

漂亮的青年木然著臉龐出現在畫紙上,鬱蘇將觸手收回,抬起畫筆在它的眼睛上輕點,畫像完成。

畫板憑空從架子上塌落下來掉在地上,失去了支撐的畫布也飄飄蕩蕩地落在地上,傀儡伸出手,扒住畫布的邊緣從從畫中爬了出來。

相奴看了眼穿戴整齊的傀儡,再看看自己的模樣,悄悄地背過身準備穿衣服。

鬱蘇看著他的背影,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問道:“相奴,你想穿裙子嗎?”

相奴古怪地回頭看他一眼,疑惑道:“鬱先生,我沒懂你的意思,我為什麼會想穿裙子?”

鬱蘇視線漂移了一下,將X醫生之前說給他的話背了一遍:“我覺得你的背很漂亮,像隻振翅欲飛的蝴蝶,穿露背裙的話一定很漂亮。”

相奴想了想,說道:“我都可以啊。”

鬱先生頓時蠢蠢欲動。

相奴開玩笑道:“不過其他人肯定也會覺得我那樣穿很漂亮。”

鬱蘇臉色變了下,想到相奴等會兒還要以傀儡的身份出去後,立刻就不說話了。

相奴慢條斯理地將衣服穿好,鬱蘇則把掉在地上的畫板和畫布撿起,重新擺好到架子上。

在擺好後,他拿出一個銀質的火機,將畫布點燃。

藍色的火焰從畫布底端升騰,相奴問道:“鬱先生您這是在乾什麼?”

“將它燒掉。”鬱蘇淡淡道:“畫布是傀儡的載體,等載體沒了,傀儡也會崩毀,這樣就免得它有機會成了精。”

“我討厭所有的贗品。”鬱蘇眼中劃過一抹厭惡,頭一次表情外放的那麼明顯。

相奴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那個傀儡,傀儡無波無止,它本就沒有感情沒有神智,對於自己的消逝也沒有知覺。

鬱蘇將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撿好,為相奴披掛起來,替他將衣服整理好後滿意地說道:“還不錯,我們走吧。”

相奴想到一個挺重要的問題:“鬱先生,你也在三樓的任務者中嗎?你就這樣把我帶回去,到時候怎麼和大家解釋?”

鬱蘇手負在身後,拿出一張黃金半麵蝴蝶麵具給自己戴上:“不用擔心,那裡有我的‘同夥’。”

相奴眨眨眼睛,確定了所謂的殺人凶手隻是一個噱頭,在聖城殺人案下,有一個更大的事件在謀劃安排。

相奴隻猶豫了一下就做好決定,等一下回到三樓後,全力搜集信息,觀察著三樓任務者的成分,看看能不能收集到有關鬱蘇和X醫生他們打算的相關信息,但是,隻收集不參與,主要還是努力完成副本日誌上的尋找殺人凶手任務。

在尋找殺人凶手任務完成後就聽鬱蘇的話立刻離開這個地方,相奴對於自己的實力太清楚了,像隻脆弱至極的小螞蟻,隨便來個人都能把他捏死。

鬱蘇帶著相奴出來,相奴的替身傀儡安安靜靜的待在辦公室裡沒動靜。

鬱蘇和相奴說道:“我不想把他們說話,你一會兒可以和他們直接交流,他們會把你當做是我的嘴巴,到時候表情不要變化的太明顯。”

他停住腳步,捏了捏相奴的臉:“不要對彆人笑。”

相奴問道:“是傀儡時不給笑,還是以後也不要對彆人笑?”

鬱先生答道:“最好都彆笑了。”

相奴無語,吃吃笑道:“您管的真寬。”

鬱先生目不斜視,隻是小聲說了一句:“我都不和彆人說話。”

我都那麼嚴格要求自己了,你也稍微嚴格要求下自己不行嗎。

相奴沒理他,鬱先生他那是嚴格要求自己嗎?明明是他自己懶得和彆人廢話。

兩人順著階梯走上三樓,鬱蘇出現時還好,看到他身旁的相奴時,卻不少人臉色都變了。

一個身上堆滿了複雜銀飾的女人走過來,在鬱蘇和相奴的不遠處停下,她忌憚又小心地看了相奴一眼對鬱蘇投來疑惑的眼神。

鬱蘇指了指相奴,冷淡道:“我剛製作的傀儡。”

那個女人愣了一下,忍不住又看了相奴一眼,麵對相奴時的警惕神色逐漸消失,轉而又忌憚地看向那些守在暗處和門口的督察官。

那些督察官沒理會他們,就好像相奴的存在沒有一點特彆的地方一般。

女人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人是督察廳裡的長官吧?他身份應該挺高,你怎麼想起來畫他的傀儡的?”

鬱蘇看了相奴一眼,答道:“隻是隨手一畫,想試試看他的實力而已,沒想到就成功了。他實力不強,應該並不是那些東西要我們留意的‘Y’。”

畫師的能力很神奇,但並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畫出來的,他們隻能畫出比自己更弱小的存在,更強的存在則無法畫出。

至於畫師的實力界定標準,相奴並不清楚,鬱蘇也沒說。

甚至連畫師到底是什麼,相奴到現在也是一知半解。

他隻知道‘畫師’並不單指一個人,它還是一個任務者組織,在聖城中名聲挺不小,不少任務者都是其中一員,但他們並沒有怪物化,隻是依靠某種手段獲得的這種能力。

因為相奴在聖城時都沒有出去逛過,副本中大家又忙著做任務,因此相奴對聖城副本等存在的了解都很局限片麵。

這讓相奴有些想法,或許任務者突破桎梏的方式並不一定隻有被怪物同化這一種,隻是怪物同化這一種方法最便捷快速而已。

相奴記下鬱蘇口中的‘Y’,聯想到姐姐X醫生中的‘X’,相奴合理懷疑,‘Y’其實就是鬱蘇自己。

至於那些東西……目前鬱蘇的身份是任務者,被任務者用東西來形容的,應該是副本怪物吧?

所以說,所謂的‘畫師’組織與副本怪物有聯係?他們還在公寓任務裡尋找代號為‘Y’的某人,鬼鬼祟祟的樣子,莫非是和鬱蘇姐弟有仇,心懷不軌?

‘畫師’組織會是鬱蘇特意出現在副本中的目的嗎?相奴思索。

那邊,鬱蘇已經和那個女人解釋完了相奴的來曆,‘畫師’組織名氣的確不小,有畫師出品的傀儡名頭護著,居然也真沒有有質疑相奴的身份。

至少表麵上沒有。

鬱蘇已經不耐煩和那個女人繼續廢話了,看了相奴一眼,閉上嘴,冷著臉拉著他走到一處沙發上坐下。

相奴見鬱蘇閉目養神,知道自己可以裝成他的意誌開始活動了。

相奴在周圍環視一圈,走到了那個蜥蜴人麵前,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你們找到凶手了嗎?”

蜥蜴人愣了一下,看了相奴一眼,又轉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鬱蘇一眼。

相奴很自然地說道:“主人他製作了我後很累,需要休息,所以我將成為主人的聲音和意誌,與諸位進行商討相關。”

作者有話要說:鬱先生:不喜歡觸手就直接說哦,我可以不弄了

相奴(小聲bb):何必問我,難道我還能說喜歡不成

隻說不乾要不得,苦乾不說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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