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①(1 / 2)

鬱先生調笑著,相奴迷茫著雙眼,呆滯了好幾秒,下巴上還傳遞著溫軟的觸感,他抿了抿唇,不高興地把臉彆開,拒絕道:“不準親我。”

“為什麼?”鬱先生咬了一下他的唇,與相奴鼻尖相觸,兩人的視線對的極近,將對方眼中的歲月星河一覽無遺。

鬱先生輕喘一聲,有些心慌地移開了視線,隨後閉上雙眼,吻上了他的眼睛,低低地呼喚道:“相奴……奴奴……”

相奴最後還是沒抵住他的呼喚,抬起手,攬住他的脖頸,作為迎合。

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被褥被動作拉扯的淩亂,最後深陷進一片緋紅中,神誌昏昏沉沉。

相奴是被餓醒的,他睜開迷茫的雙眼望著似曾相識的屋頂,腦子被一幀幀回憶逐漸甜美,想起那有些淩亂的畫麵,相奴羞惱的咬緊了牙齒,嚴重懷疑鬱先生之前都是在欺騙他、迷惑他。

在相奴麵前塑造出什麼都不懂的形象,讓他失去警惕,最後被鬱先生輕易得手。

相奴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不一會兒,鬱蘇在他心中就被貼上了假正經的標簽。

相奴憤憤的坐起來,腰肢處一片酸軟,但是並不疼,而且酸軟歸酸軟,卻沒有累到無法走路的地步。

相奴思及此,視線不由飄忽,他的體力什麼樣自己清楚,挖個坑、砍幾顆草就能累的半死,嬌氣的要命,他覺得自己可不是那種累了大半天都還能保持正常精力的體魄,想到昨天最後鬱先生在自己體內……

難不成、那玩意還有什麼特彆的,比如強身健體的功效不成?

相奴麵紅耳赤,低低輕吟一聲,羞恥地將自己的臉頰埋進了正紅色的被褥中,覺得自己被鬱先生被做傻了,要不然怎麼會想到這樣無厘頭的事情來?

雖然,他的思維稍一發散,又覺得挺有道理一樣。

相奴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乾坐著發呆了,再這樣發呆下去,他真的會傻掉的。

相奴起來,想找件衣服穿,之前那件睡袍不知道被鬱蘇扔哪去了,一件新的嫩黃色的睡衣睡褲擺在他的床頭。

睡衣是圓領的寬鬆襯衫,很正常,胸前是個可愛的小熊圖案,睡褲卻是短款,隻淺淺沒過臀部一點點。

相奴醒來以後感覺身上很清爽,並無其他不適的黏膩感,想必鬱蘇幫他清洗過了,將衣服穿好,去浴室的鏡子前看了看,美豔逼人的青年穿上青嫩的衣服後,竟也透露出一股少年感。

不過相奴的皮膚本就非常好,被生命點值蘊養過後,更是盈滿了光澤,再加上他也不大,才20左右,給人這種感覺倒也還算正常。

相奴慢吞吞地拉開門走出去,眉眼輕吊著,冷酷酷的,看上去就一副來者不善的感覺。

他這樣走出臥室,然後在客廳中尋找起了鬱先生的蹤影。

鬱蘇輕敲著窗,相奴敏銳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客廳外麵的陽台上,鬱蘇坐在玻璃門後看著他,他今天換了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裝,帶著金絲邊的眼鏡,望著相奴的眼神沒那麼冷,竟給人一種儒雅溫和的感覺,

相奴愣了一下,輕手輕腳地拉開門,走進去,警察的問道:“鬱先生,你今天怎麼換了一身打扮?”

鬱先生麵前有一個精巧的白桌,麵前還擺了一個很漂亮的杯子,不過杯子裡麵不是茶也不是咖啡,而是清水。

鬱先生喝著水,淡定地答道:“書上說,不同款式的裝扮有利於塑造出自己的不同形象,並維持伴侶對自己的熱情和性|趣。”

相奴沉吟:“這是姐姐說的?”

鬱先生懶懶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副精英分子打扮的他,這樣的眼神望過來,給相奴一種爾等凡人的錯覺,讓他莫名亞曆山大。

鬱蘇輕輕哼道:“我想知道某些事情,還需要去問她?多的是有東西給我找到完整且妥善的回答。”

鬱蘇看了他一眼,走出去,不一會兒端了一杯牛奶走過來放在相奴麵前。

相奴原本想抱怨一下鬱先生的,但是在看到鬱先生的新裝扮後,他雖不願卻可能還是要承認,鬱先生口中那些‘東西’給他出的主意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他看著鬱先生這模樣後,一開始想譴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相奴隻好望向窗外,窗外的天色陰沉沉的,他喝了一口牛奶,薄薄的粉唇上沾上一層奶漬,他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唇角,看著窗外的環境輕咦道:“鬱先生,現在幾點了,我睡了多久啊,外麵的天色怎麼都黑了。”

鬱蘇沒吭聲,垂著眉睫安靜地喝茶,相奴望向他,居然轉了位置,背對著相奴,相奴的心情不由微妙起來,靠過去,手指戳了戳他,好奇問道:“鬱先生,你怎麼看上去有點心虛?”

鬱蘇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彆亂說,我有什麼可心虛的呢。”

隨即,他輕輕咳一聲,視線飄忽的說道:“現在是淩晨四點。”

“淩晨四點啊……”相奴怔怔說道:“那豈不是,天快亮了?”

鬱蘇淡定的應了一聲,看著他的表情,相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們昨天回來的時候好像是上午,大概□□點左右。也就是說,你弄了我……一天。”

鬱蘇低頭喝了口水,相奴確定了鬱先生真的是在因為心虛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情複雜地讚歎道:“鬱先生,你可真是厲害啊,那麼久時間,你都不覺得累嗎?”

“我並不累,如果你能可以,其實我可以很久很久,你想多久多可以。但事實上,你的體魄太孱弱了,到一半時就昏過去了,這一天有一半時間被你睡過去了。”鬱蘇說道:“也就是說,你睡了十來個小時左右。”

“怪不得我醒來都不覺得累,原來是因為我睡了那麼久的緣故啊。”相奴自言自語道:“我差點真以為……”

他頓了頓,摸摸鼻子,訕訕的把話給咽了回去,意識到自己差點把自己的胡思亂想說了出來。

鬱蘇卻沒有錯過他的欲言又止,抓著他的追問道:“你以為什麼?”

相奴避而不答:“沒什麼,就是一時口誤而已。”

鬱先生便盯著他,相奴被看得不自在極了,薄薄的麵頰升起一片緋紅,他佯裝正經的和鬱先生掰扯著道理:“你都說沒什麼了,鬱先生你為什麼還要這樣一直盯著我呢。我都說是口誤了,你難道還非要編出一個理由來敷衍你。”

“我隻是覺得你隱藏下去的話我很感興趣而已。”鬱蘇說道:“等明天你要出去轉一轉嗎?”

相奴問道:“去哪裡轉?街上都沒有人。”

“有屬於任務者的專門區域,大部分任務者都在那裡聚集,順便去任務者宿舍樓給你登記一下。”

相奴提起了點興趣:“好啊,不知道任務者的區域和人類世界有什麼不同……”

說著,他笑了一下:“不過就算有不同,我大概也是分不清楚的,畢竟我這樣的也沒有辦法出門,出門了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麼模樣呀,唉。”

鬱蘇抬起手指,抹去他嘴角的奶漬:“現在可以看到,也不晚。”

相奴沉吟幾秒,忽然問道:“說起來,我的父母……”

鬱蘇抬眸看他,相奴眼中流露出不確定和茫然的光,忐忑問道:“我以後還有機會回去,見到他們嗎?”

“人鬼殊途。”鬱蘇如是道。

相奴忽的笑了起來,眼中的情緒和身材瞧上去很奇怪,他笑著問道:“鬱先生,你和姐姐的話都好奇怪啊,什麼‘生前的世界’、‘人鬼殊途’,聽上去就好像我已經徹底死了一樣,可明明,我們還在努力做任務賺取生命點值續命,不是嗎?”

鬱蘇移開視線,輕輕應了一聲:“如果你執念很強的話,或許還能看到他們。”

相奴心情莫名地焦躁了起來,他竭力保持著平靜問道:“我覺得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姑且就當做我還能回去吧,心裡總得有一個盼頭。對了,鬱先生,你在變成這樣後,有回去現實世界看過自己親人嗎?”

鬱蘇笑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水平靜的說道:“事實上,對於大部分人,親人並不是多麼需要留戀的存在,我沒有回去看過任何人,我對所有人都沒有留戀。”

相奴喃喃道:“我有些好奇起你的過往了。”

“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話,或許可以去藏著我過往的世界看一看。”鬱蘇忽然說道:“不過那個世界可是很危險的,我也不能告訴你相關的事情……”

相奴本也沒指望鬱蘇給他開後門什麼的,任務對於他而言像是一個解謎遊戲,不那麼難也不算太危險,點綴著生活,讓他的生命變得更加璀璨有趣。

不過聽到鬱蘇這麼說,他卻調笑道:“鬱先生自己的世界,都不能給我一點提示嗎?”

鬱蘇摘下了金絲邊的眼鏡:“當然可以,隻是和彆人訴說著自己的過去讓人有種很難為情的感覺。”

“但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不要隨意的相信彆人,然後,找到我。”

“想去看看嗎?”鬱先生看著相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