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③(1 / 2)

相奴與湖麵中倒影的視線撞在一起,瞳孔滯凝了一瞬,他慢慢地抬起頭,白蟒鬱蘇目光從湖麵上收回,看向了相奴。

相奴舔了舔薄薄的唇,笑著問道:“好端端的,你盯著我看乾什麼?”

白蟒鬱蘇垂下眸:“我不可以看著你嗎?”

“倒也不是……對了,你為什麼忽然站起來?是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

白蟒鬱蘇閉上眼,淡漠的神情流露出掙紮的色彩,似乎在糾結什麼,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把手伸向相奴,他說道:“我看到島了……”

白蟒鬱蘇對著相奴勾了勾手指,相奴想了想,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白蟒鬱蘇把他拉了起來,相奴不大懂白蟒鬱蘇舉動的含義,也擔心著他剛才臉上掙紮神色出現的緣由,有心想關心他一下。

但白蟒鬱蘇卻在拉起相奴抱住他的那一瞬,手臂驟然繃緊,隨後一個用力,竟將相奴直直推進了湖中。

青年那張漂亮的麵孔上布滿驚愕,還有一點點受傷。

相奴是真的沒想到白蟒鬱蘇會忽然推他,在被他推下船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情也不是痛苦,而是納悶和不解。

他不明白鬱蘇為什麼忽然這樣對他。

相奴墜入湖中,其他幾人也被這變化驚住了,匆忙的從船中央和船尾走過來。

但他們離船頭有些距離,所以並沒有看到,相奴並不是直直墜入湖中的,他的墜落甚至沒有在湖麵上帶起一點漣漪。

在他跌落的瞬間,湖麵上泛出一個很大的空洞,將相奴吸進其中。

相奴在墜入空洞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白蟒鬱蘇歪了歪頭,露出輕嘲的笑容。

相奴茫然,在眼前的場景被徹底吞沒消失以後,他墜入了無邊無垠的黑暗之中,細細的纏住他的手腕腳腕,一個人從背後抱了上來,將他緊緊擁住。

“我很生氣,也很嫉妒。”那人輕輕地說:“你怎麼可以吻他呢。”

“你是我的話。”

觸手纏上了他的脖頸,沒有勒緊,但是致命部位被裹住的感覺讓人那樣顫栗,不自覺的發顫,四肢繃緊,仿佛整個人都被另一個人徹底掌控了一樣,無法掙紮、無法反抗。

相奴揚起了脖頸,聲音脆弱可憐極了:“剛剛推我下來的是你。”

身後的男人沉吟兩秒,他笑道:“雖然不想替那個崽子說好話,但當然,他可也是我的一部分,怎麼會舍得傷害你呢?”

相奴輕喘著氣,難受地請求道:“鬱先生,你先放開我,這樣的話我沒辦法和你說話……”

“那就不說話好了。”

相奴的衣扣被人解開,冰涼的指尖在肌膚上流連。

“……不要。”

“為什麼不要?”身後的人沒有停止動作,語氣平靜的問著他。

“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鬱先生呢?”相奴小聲地說道。

身後的人被氣笑了。

“你親他一下,不去想他是不是真正的鬱蘇。現在我來抱你,你卻來質問我?!”

身後的人咬住他的耳垂廝磨著,沒用力,相奴也不覺得疼,卻麻癢騷人的厲害。

相奴聽到這個問題時稍稍鬆了一口氣,他難耐的轉過頭,抿著唇:“我之前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罷了,我以為那就是鬱先生,我對鬱先生向來都是十足信任的,絕不會有半分質疑,我如何能知道,那個鬱蘇,這個鬱蘇,鬱先生有那麼多的分彆?”

“更何況……”相奴的聲音壓低:“你說過以後,我不是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重視了嗎?可你又不高興了,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鬱先生?”

身後的人陷入沉默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動作輕緩,卻越發放肆,相奴覺得還不如用點力氣,讓他更猛烈的去感受和承受著這一切。

“再說了!”相奴抓住他的手,因為動作太大,手被纏著的觸手給勒的都青紫了,在他做出這樣的動作後,捆縛著他手腕的觸手連忙鬆了一點,相奴也不在意,恨恨的指控道:“你都沒有告訴過我你還可能會分身,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你懂不懂我在我知道你還會分|身時的心情有多迷茫,他要帶我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鬱先生您也不知道在哪裡,遲遲不出現在公寓裡……”

“明明大部分都是你的錯,你卻把所有的鍋都推給我。”相奴聲音漸漸低落,委屈的都要爆炸了,鬱蘇有些理虧,又不想承認,便將相奴轉過來,壓著他吻了上去。

相奴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輕推,拒絕道:“等等,這裡是副本……”

相奴微驚,不懂鬱蘇這次為什麼會表現那麼焦急,而且還不看地點。

鬱蘇沒有放開相奴,抱著他將他壓在自己的懷裡親吻擺弄,衝向不知名的遠方。

在鬱蘇與相奴的氣氛走向和諧時,船上卻快要炸了。

白蟒鬱蘇按著太陽穴回過神,眼前最後一幕是另一個鬱蘇給他的嘲諷笑容和相奴向他墜落最後卻消失不見的一幕,俊美的麵孔瞬間扭曲,猩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湖麵,眼中滿是戾氣。

蔣超站的離他有些遠,不敢靠近。

柏新婭則警惕地看他一眼,隨後看向湖麵,隨後眼中露出一抹驚色,猶豫道:“相奴墜湖為什麼都沒有水波濺起……”

沈新鴻隨意道:“可能是副本的關係,這湖本來就奇怪,我們的船行駛在上麵時不是也沒有水波嗎?”

說完他偷眼看了看白蟒鬱蘇,試探著問道:“鬱蘇,你和相奴是鬨矛盾了嗎?為什麼忽然把他推進水裡啊?”

白蟒鬱蘇眼睛一片猩紅,幾乎要滴出血:“你進不來的……也帶不走他!”

沈新鴻聽著白蟒鬱蘇的話,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後退一步,心中莫名膽寒。

黑夜中,相奴與觸手鬱蘇沉淪,相奴推拒著他,軟軟道:“鬱先生,我們回去吧,我在認真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