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惜著每一秒,就像珍惜自己生命的最後一秒,然而總有時儘。
“你看見我打他鼻梁的那一拳沒?”迪克興高采烈地比劃著,蝙蝠車行駛空無一車的公路上。
他們綁了好幾個罪犯警局門口,羅賓仍然意猶未儘,不過布魯斯叫他時,他還是乖乖跳上了車。
“嗯。”
“布魯斯?”
小小的藍鳥稍稍湊近了點,仰頭看著他:“你是不是從彆的世界來的?”
他從一開始就現蝙蝠俠有些不對勁,不僅是製服。還有看他的神,說話的方式,就好像是……
緬懷他。
黑藍的少年思細膩,卻希望自己猜錯了對方的情緒。
“不是。”布魯斯說。
“那你是從未來來的嗎?”迪克問,猶豫著問道,“我那時候是不是不了?”
蝙蝠俠停頓了一瞬,他本平穩地開著車,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但個問題似乎刺了他,仿佛丟了幀一樣僵住:“彆亂。”
“那你為什麼用那種神看我?”
“我戴著麵具,你看不我的神。”
“彆轉移話題……!所以,後來的我怎麼了?”
“沒怎麼。”布魯斯輕輕地說,“你有了自己的業,有了新的工作和住處,認識了很多朋友,變得更加優秀……而了一個恰當的時候,你會從蝙蝠俠的助手變成獨立的、有自己目標和理的英雄。”
而能作為你的父親目睹一切生,是我的榮幸。布魯斯。
他看向年幼的藍鳥,遲疑著,然後伸出手揉了揉那頭柔軟的黑:“但我確實很懷念你是羅賓的時候。”
“當然了,我一直是最棒的,對吧?”迪克吐了吐舌頭。
“嗯。”
蝙蝠車停了下來。
“從裡蝙蝠洞還有八百米左右的距離,你以自己把蝙蝠車開回去。”
“真的?!是天布魯斯會因為兒禁我一個月的足。”
“我刪掉了記錄,他不會現——隻你彆把蝙蝠車撞成廢鐵。”
“你走了?”
“嗯。”
迪克本來以為自己真的有機會摸蝙蝠車的方向盤,肯會超級興奮,忘乎所以。是他看著從未來回來的蝙蝠俠,中充滿了擔憂。
“布魯斯,你一個人以嗎?”
“……嗯。”
“那……那你知道,”迪克說,“就算我長大了,離開你了,你需的時候說一聲,我一會回來幫你的,我誓。你知道吧?如果遇困難一叫我。不再一個人了。”
蝙蝠俠一直都知道。
羅賓跳駕駛位,後視鏡裡的蝙蝠俠站成了一個沉默的、黑色的影。
“你還有什麼話告訴我嗎?”
“迪克,我……”不義蝙蝠俠的聲音極其輕柔,如果他的聲音再高一點,迪克就會捕捉其中劇烈的情緒波動,“我一直為你感驕傲。”
“我就知道!”羅賓大笑起來,“現我得怎麼和現的你交代了,布魯斯,再見!”
蝙蝠車引擎轟鳴,黑色的鋼鐵凶獸跌跌撞撞地起步,七扭八歪地跑了起來,隨後終於找了方向,蝙蝠俠的視野裡慢慢地變小,頭也不回地消失蝙蝠洞外的瀑布之中。
再見。
他聽見自己說。
似乎經釋然了,還不甘。
布魯斯像一隻孤獨的幽靈一樣徘徊了許久,著迪克是去而複返,他該和他說些什麼,直確他曾經的羅賓不會再出來了,才終於給柏婭他們了消息。
“唉。”
空氣裡傳來一聲輕飄飄的歎息,是布魯斯無法聽見。夜翼看起來依舊年輕又英俊,他坐虛空中,撐著下巴看著布魯斯孤寂的身影。
他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接替了“死人”成為了“死翼”,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超級英雄——倒不如說是無所的鬼魂更合適些。為了幫布魯斯解開結,他兩次附身比利·巴特森的身上和布魯斯對話。
但布魯斯實是太倔強了。
也對,他就是樣的一個人。
“固執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