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下站去哪裡？”
“鋼骨曾經做出可以抵消布萊尼亞克精神控製的原型機, 過時隻有兩台，都已經被銷毀了，”義蝙蝠俠回到塔迪斯後, 看起來如往常, 沒有因為再次見到迪克而有什麼變化, “我們需要向後跳躍些, 降落在鋼骨足夠信任我的時候, 然後讓他幫我製作設備。”
柏婭輕輕用手肘頂了頂托尼：“蝙蝠俠有多大可能知道你可以勝任這項工作？”
“學會讀懂氣氛是項非常重要的技能。”托尼拍了拍, 把拉進廚房, 打開酒櫃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醉翁之意在酒’？他明顯想回去看望某人, 沒看出來嗎？”
“某方麵而言還真是羨慕，”柏婭低聲說，“我好像從來沒有與誰建立過這麼……刻骨銘心的聯係。”
“這是很正常麼？甚至還挺幸運的。”托尼想了想, “我也沒有對卡洛琳們有多舍得。”
“你是很瀟灑，”柏婭聞言有些生氣，叉起腰說，“卡洛琳和麥克斯對你可舍得了，你走了之後卡洛琳都哭了！”
“麥克斯呢？”
柏婭“唔呃”聲卡住，然後想起麥克斯開了三天三夜的香檳泳池派對, 美其名曰借酒消愁，最關鍵的是第二天, 悲傷的卡洛琳也加入了。
托尼沒等到柏婭的回應, 表情像是在說“看吧，我就知道”，他聳了聳肩，在中控設備的縫隙裡打開了他從廚房找到的櫻桃起泡酒, 發現上麵寫的生產日期是3011年的12月。既然現在連生產日期還沒到，保質日期肯定沒過，那麼肯定還能喝。
他口乾掉了大半瓶，然後相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這段時間你定過得很辛苦吧？”柏婭索性也靠在旁，發現托尼看起來很糟糕——是說原本看起來錯，而是好像這口酒精飲料讓他鬆了口氣，然後放下防禦了似的。
但也看起來十分放鬆。
“嗯哼。我還以為你完全在乎呢。”
“如我在乎，”柏婭說，“我肯定會燃燒顆恒星來平宇宙找你。”
“你會的。你會燃燒顆恒星來找布魯斯，提摩西，理查德，達米安，卡洛琳，以及……嗯，至少三分之二你認識的人，彆高估自己的鐵石心腸了，我天真的高尚的小傻瓜。“
柏婭提起口氣，打算組織段振振有詞的反駁，但沮喪地發現托尼對自己的判斷完全正確。
“所以你最後絕對會完成他的願望，”托尼繼續說，喝完了那瓶起泡酒，“管為此付出多少代價。”
“誰？”柏婭困惑道。
托尼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下義蝙蝠俠的方向。
“但至少在那之前，要讓他看出你很好拿捏。”托尼漫經心地說，“然了，這隻是我個人的小小建議。畢竟你和紅鳥寶寶如此真情實感地把他作你們的布魯斯·韋恩。沒錯，我也在幫他，想辦法讓這個界走入正軌，但我必須提醒你們，他根本是。”
“他會燃燒顆恒星把你送回家，會為了你的宇宙而做出冒險乾涉時間線的舉。你對他而言是個助，個好心的陌生人。但他現在正在尋找的才是他的家人。”
“我為佩珀能夠再扇我巴掌付出了少努，包括借用了你們界的時間能量。而我可以保證，和這位義蝙蝠俠比起來，我肯定是個大好人。”
說罷，托尼便起身去給他的戰衣充電，留下柏婭在原地沉思。
塔迪斯的地板輕微地震起來，這代表著時間機器已經開始了新輪的跳躍。
柏婭沒有立刻出去找的其他同伴們，相反，在地麵上坐了下來。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有半透明的星空藍條狀裝飾，仿佛偷了小塊宇宙鑲嵌其中。
塔迪斯的切光潔如新，除了門上多了個被義超人打壞的凹坑。
得知自己將有台塔迪斯時，柏婭的腦海裡有那麼多新奇的曆險和憧憬。塔迪斯將是意誌的延伸，靈魂可或缺的部分，們將共享喜怒和生命，直到其中個得離開為止。
得說，穿越平宇宙、頻繁的時間線跳躍，對台新生塔迪斯來說確實是極為粗暴的使用方式。
薄荷色雙眸的少女輕輕歎了口氣。摘下黑色戰術手套，輕輕撫摸了下地板。
“你累嗎，塔迪斯？”
……
傑森·陶德坐在韋恩大宅建築的屋頂上，盤著腿寫他的家庭作業，耳邊響起連綿斷的風聲。
“你餓嗎？”
布魯斯的聲音打破了午夜的寂靜，而且看起來把羅賓嚇了跳。過傑森的注意很快就轉移到自己竟然沒發現對方的靜這件事上來。
在男孩發現布魯斯手裡的漢堡紙袋時，他又把之前的思緒拋之腦後了。
但傑森的尊嚴讓他沒有第時間接過布魯斯——顯然是為了表達某和好意味而帶來的、熱乎乎的漢堡，反而哼了聲，撇過頭去。
然而，蝙蝠俠已經看到了傑森臉上閃而逝的驚喜表情。
他在男孩旁邊坐了下來，沉重蝙蝠製服使得大宅的古舊磚瓦發出陣響聲。
“如房頂被壓碎了，”傑森說，“我會告訴阿福那是你乾的。”
“嗯哼……那看來我隻好為此支付些封口費咯。”
“這倒是聽起來挺公平的。”黑發少年似乎得到了個足夠滿意的理由，迫及待地抓過布魯斯手裡的紙袋。
媒體時常發表些聽風是雨的報道，內容有關哥譚的單身富豪對於黑發藍眼少年的審美。但旦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傑森和迪克從裡到全然同——前者的臉上總是帶著羈的神情，就算在乖乖做作業的時候，哥譚生存法則所帶來的警覺和敏感依舊以某形式存在著。
但這個時候的傑森時常頂撞他，反而相崇拜他。
且，總是想方設法地成為那個和他截然同的人。
“你今天心情好？”傑森打量了義蝙蝠俠下，然後問道。
布魯斯怔了下：“，今天還錯。”
然後想起，在傑森因為意離開他之前，蝙蝠俠也有過段錯的時光——那時他還像現在這麼沉默，冷硬，也像麵死氣沉沉的盾牌樣沉重地佇立在這片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