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畢竟是要臉的,他追殺到門口就停下了,拎著鎮紙追出去有損他的形象。而雅利奇一路逃回景仁宮,找親娘庇佑,躲避皇上的追殺。
“皇額娘快救救我!皇阿瑪要打我!用那麼粗那麼長的鎮紙!”
皇後正在和順嬪下棋,聽見雅利奇的叫喊聲,她淡淡地瞥了女兒一眼,又扭回頭下自己的棋。
順嬪焦急地問道:“好好的皇上為什麼要打你?是不是有人在皇上麵前進讒言了?”
皇後捏著棋子在棋盤上輕敲兩下,“你彆理她,該你落子了。”
順嬪小聲抱怨道:“姐姐,這是你親女兒,她巴巴地從宮外回來找你訴苦,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呢!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
皇後淡淡地說道:“虧你是她姨母,還同她一起在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雅利奇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她什麼時候吃虧過?”
順嬪想想,覺得這話也對,雅利奇從小就有主意,誰拿她都沒辦法。
皇後放下棋子,拿起濕帕子擦擦手。
“罷了,你來了,這棋也下不清淨了。”皇後招手讓雅利奇過來,“過來坐吧!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雅利奇顛顛地跑到皇後身邊坐下,“皇阿瑪可壞了,他要打我!”
“這我已經知道了,你說點有用的,皇上為什麼要打你?”
雅利奇眼珠子亂轉,琢磨著該怎麼說這事。
皇後抬手捂住她的嘴,“算了,你不必說了,我也不想聽。”
“皇額娘!”雅利奇抓住皇後的手,扯著她的袖子撒嬌,“你不關心我!”
皇後冷笑著把袖子抽回來,“你少跟我裝相,我不必聽也不必看,就知道你在打壞主意,你想怎樣便怎樣,我懶得管你。”
皇後看向順嬪,“太後她老人家六十多歲的人了,為什麼硬硬朗朗,精神頭那麼足?就是因為她不愛管閒事,萬事不操心。這人啊,不耗心神,不耗心血,身體自然就好了!”
順嬪笑道:“姐姐近幾年在養生之道上的鑽研越發深刻了。”
“那是當然,我現在也抵得上半個太醫了!”皇後扭頭問雅利奇,“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啊?是在這裡住下,還是回家去?”
“皇阿瑪要撤掉我和懷德在研究院的職務,我要留在宮裡住幾天,跟皇阿瑪好好地鬨幾場,等鬨夠了我再回去。”
順嬪握緊手上的帕子,“皇上要撤掉你和額駙的職務!怎麼會這樣?研究院是你一手創辦的,皇上怎麼能這麼做?”
皇後剛開始也是吃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雅利奇的反應太平淡了,她剛進來的時候還有心情告狀撒嬌呢!事情肯定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
皇後拍拍順嬪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放心,雅利奇不會吃虧的。”
順嬪知道自己留下也幫不上雅利奇什麼忙,她歎息一聲,摸了摸雅利奇的頭。
“你彆難過,姨母這就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雅利奇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要吃胭脂燒鵝,蒜香排骨,清蒸鱸魚,再來一碗芙蓉羹。”
順嬪看她還有心情點菜,心裡頭也不擔心了。
“做什麼菜要看廚子的心情,你就安靜等著吧!”
順嬪離開的時候把下人也帶出去了,皇後問雅利奇,“到底是怎麼回事?”
雅利奇把來龍去脈講給皇後聽,“我與四姐姐的事情已經講清楚了,我看皇阿瑪應該也是信我的。我們都懷疑禦史參我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皇阿瑪想把這人引出來,我也正有此意。
您也知道,研究院賺錢,我太風光,太招人眼了,大約是有人見不得我好吧!”
“所以皇上要打你,是在做戲?”
雅利奇:“哦,這倒不是,皇阿瑪是真想打我,他嫌我太煩了。”
皇後:“……”
“事情就是這樣,最近這些日子麻煩皇額娘配合我演好戲,不要讓外人看出破綻。”
“這個不用你囑咐,倒是你,你很該跟懷德解釋一下,不要讓懷德跟著擔心。”
“皇額娘放心,我已經派人回去報信了。”
雅利奇留在宮裡吃好喝好,懷德和研究院的眾人憂心不已。
文竹從宮裡出來報信,懷德,杜仲秋和蘇泰和聚在一起商量。
“咱們這是被針對了啊!”蘇泰和歎氣。
文竹愧疚至極,“都怪我辦事不謹慎,給公主惹了麻煩,我當時就不該隨便替公主答應事情。”
懷德搖了搖頭,“彆人有心找公主麻煩,公主沒錯處,他們也會編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文竹忙又說道:“不過皇上還是向著公主的,皇上說等抓到是誰在背後搗鬼,還讓公主官複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