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2 / 2)

"那小孩和他的鳥,本座要了。"墨衣笑盈盈的說,"為了彰顯兩派交好,首尊應該不會橫加阻攔吧?"

容尚卿∶"要他我沒意見,但他體內的東西是罪獄的聖物,我必須拿回來。"

周羽棠以為墨衣會繼續跟容尚卿討價還價,不料他拄著腮幫子想了想,竟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尚卿勾唇一笑∶"多謝。"

周羽棠急了,直接從謝煬身後竄到了謝煬身前。這是要開打啊!

容尚卿看著謝煬,露出"容師姐"的和善笑意∶"我將七宗卷取出來也是為了你好,魔修的功法是不能長久存在仙修身上的,你利用鴉王內丹勉強調和讓它安靜下來,但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終有一天你會成為七宗卷的祭品,神形俱滅。"

墨衣一臉看熱鬨的表情頻頻點頭。

"小糖,你躲遠點。"謝煬將炸毛的周羽棠扒拉開,麵朝容尚卿說道,"任何好東西隻要到了我手裡,就沒有還回去的可能。"

容尚卿眼中厲色一閃,長臂揮出,強烈的魔息吞雲掩月。

謝煬並未召喚靈器,他將靈力凝結於右手手掌,劈空一斬,竟叫他赤手空拳活生生將魔息劈開了!容尚卿當即變了臉色,心中不得不震驚於謝煬的修為進展神速,不過短短半個月而已!

要知道,這道魔息屏障就連顧人歎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劈開!

容尚卿坐不住了,裹著一身煞氣起立,狂猛的魔息肆無忌憚的轟向謝煬。謝煬不退反進,豈料腳步一凝,渾身一僵,他低頭一看,隻見雙腿上不知何時紮著兩片藍綠色翎毛,雖然不疼,但卻不能動彈。

"嗷嗷……嗷……."遠處搞偷襲的孔雀霓裳被周羽棠提溜著脖子,徒勞的直蹬腿,扯嗓子慘叫求饒。

"讓你偷襲我主人,看我拔光你的毛!"周羽棠辣手摧鳥,抓住迷倒萬千母孔雀的絢麗翎羽狠狠薅,疼的孔雀叫的要多慘有多慘∶【救命!不要再薅了,要禿了要禿了,我沒臉見鳥了嗚嗚嗚,連雞都要笑話我了嗚鳴鳴….

周羽棠毫無憐憫之心∶"孔雀之王,就這,就這?"

霓裳∶【禿了禿了,彆薅了嗚嗚嗚鳴……救命救命我投降,老大,爺爺,活祖宗!】

隨著孔雀慘絕人寰的嚎叫,紮在謝煬雙腿上的孔雀翎毛也一並消散。

謝煬得到自由,可容尚卿的招式已落下來,他根本避無可避。

"主人!"周羽棠慌了一下。

姬如霜也臉色驚變,看向墨衣,墨衣從容不迫的坐在原位看戲。

隻見那黑漆漆的魔息之中,衝天的血色淩光迸發而出,容尚卿猝不及防,連退數丈遠才免於誤傷,定睛一看,當場臉色巨變。

血光毫無保留的將魔息抽絲剝繭,吞了個一乾二淨,待那刺目的光華褪去,一朵千瓣紅蓮怒而綻放,妖異絕倫!謝煬就立在花心的位置被保護的穩穩當當嚴嚴實實。

"紅蓮業獄!?"容尚卿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這是七宗卷裡麵的招式,你怎麼——"

怎麼可能參透,又怎麼可能掌握?

等等等等,容尚卿懵了,接連的刺激讓他大腦反應不過來。

謝煬是仙道修士吧?他是劍修沒錯吧?

既然修的是仙道,那他怎麼可能修習得了魔道功法?

容尚卿宛如窺見天塌的一幕,整個人都傻了∶"你—

"仙魔雙修。"墨衣突然開口,"曠古爍今第一人,舉世無雙的奇才!當日我看見他仙魔雙修功法大成的那一幕,震驚失色可不比容首尊你少。"

容尚卿牙齒都禁不住顫抖起來∶"怪物。"

"哈哈,確實是怪物。"墨衣起身朝前走兩步,"看來你的七宗卷是拿不回去了。

容尚卿並未理他,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怪物∶"你體內的蝕魂,是否已經解開了?"

"是。"謝煬還不忘挑釁一句,"容首尊的拿手絕技也不過如此,真讓人失望。"

容尚卿被氣笑了∶"你莫要狂妄,即便身懷七宗卷又如何,那可是上古邪寶,豈是你一朝一夕能隨便領悟參透的?到底是個後生晚輩,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能勝過我吧?"

墨衣忽然笑出聲∶"容首尊要七宗卷本座不反對,但若是要拿夜宮未來棟梁之材的性命,那本座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棟梁之材?"容尚卿回眸,月光下的他容顏如玉,一身書卷墨香之氣,溫雅俊秀,風度翩翩。他細細品味這四個字,譏笑出聲∶"墨宮主,你當真要將這種怪物收入麾下?看在你我相識千年的份兒上,四字良言相贈,要不要聽?"

墨衣∶"請說。"

容尚卿∶"引狼入室。"

墨衣微微眯眼,姬如霜心頭一震∶

容尚卿斂回視線,事不關己的一笑∶"不過話說回來了,人家堂堂太上仙門掌教高徒,憑什麼跟你同流合汙?"

謝煬好像笑了一聲,又好像沒有,眼底冰涼一片,可以用來冰鎮西瓜了。

"放心,本尊不會對謝伶霄不利的,他好歹也曾是我親師弟呢!"容尚卿瞥了眼委屈又可憐的孔雀霓裳,"再說了,若謝伶霄有個萬一,本尊心愛的小糖不也跟著陪葬了。"

周羽棠一陣惡寒。

容尚卿朗聲道∶"下一場好戲會在仙都上演,本尊拭目以待。"

他留下一串張狂的笑聲,化作一團魔霧走了。

周羽棠跑回謝煬身邊,墨衣轉身返回桌邊坐下,雖然方才打鬥激烈卷起漫天飛沙走石,但滿桌飯菜被夜宮宮主親自護著,纖塵不染,那盤醉雞甚至還有餘溫。

"不速之客走了,咱們接著過中秋吧,來。"墨衣指了指對麵的凳子,"坐下。"

宮主親自來見,謝煬的麵子確實不小。

周羽棠在心裡想著,就看謝煬如何應對了,是就這麼加入,還是…….

謝煬走了過去,坐下凳子,墨衣滿意的笑了笑,提起盛著桂花釀的酒壺,親自倒酒遞給謝煬∶"喝下這杯酒,往後就是自己人了。"

謝煬接過來,卻沒有喝∶"容尚卿給你的四字良言,你不考慮考慮?"

墨衣不以為然的笑笑∶"謝公子確實是千年難遇……不,是有史記以來的奇才。天生劍骨,仙魔雙修,又有神鳥鳳凰作陪,小小的身軀懷帶著好幾樣修仙界至寶,你確實很恐怖,但想顛覆我,你還太早。"

謝煬聞言一笑∶"宮主確定不是過度自信?"

墨衣目光落到謝煬手中的酒杯上∶"不如咱來過兩招,你也看看本座的深淺。"

謝煬斂回目光,誠實地說道∶"若不借助法寶,在下必輸無疑。"

"借助法寶你也不一定能贏。"墨衣再次天真無邪的笑起來,"再凶惡的豺狼也有年幼的時候,容尚卿說我引狼入室,其實,我是想利用你這匹狼為我開疆擴土實現我的野心,然後在你徹底翅膀硬之前..."

墨衣沒有再說下去,眼中透出危險的光芒。

尋常少年聽到這裡隻怕要嚇尿褲子,謝煬卻眉心舒展,不緊不迫的笑了一聲∶"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呢。"

"我就喜歡你這樣天不怕地不怕,有野心有抱負的男人。"墨衣滿眼的欣賞之色,"合作愉快。"

豈料謝煬話鋒大轉彎∶"不合作。"

這下彆說姬如霜了,連墨衣表情也僵了一下。

謝煬放下酒杯,起身,冷冷的重複容尚卿的話∶"我堂堂太上仙門掌教關門弟子,怎會跟你同流合汙?"

"站住!"墨衣嗓音陰沉,目光如劍,"你敢拒絕本座?"

謝煬看都不看他一眼∶"小糖,走吧。"

姬如霜身形一飄,如鬼似魅的擋到謝煬和周羽棠麵前∶"小弟弟,我們宮主話還沒說完,你想去哪兒?"

她在說到"去"字的時候已經出手!

謝煬早有防備,快速掐了道劍訣將姬如霜震開。姬如霜時而穩重如山,時而身輕如燕,足尖點地,輕越而起,如翻飛的蝴蝶婀娜多姿。可她的招式卻陰狠毒辣,招招催命!

勁風厲例,姬如霜—手掐去謝煬的脖子,冷不防頭上一鬆,一頭烏發毫無征兆的披散下來,姬如霜微愣,原來是那支蘭花簪子掉了。

簪子並未落地,而是在半空中忽然幻化成一支七彩炫麗的鳳凰翎羽!姬如霜猝不及防,被翎羽穿胸而過—

沒有血液流出,也不覺得疼。那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法,翎羽穿過血肉,在距離心臟僅剩半寸的位置停住。

"你….姬如霜怔證的回頭,隻要對方心念一動,她的心臟就會被瞬間貫穿。

"我原本還有些內疚。"周羽棠如畫的眉眼透出陰寒的厲色,"什麼人待我何,亦待人何,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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