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大山(1 / 2)

容白!

他怎麼回來了。

陸瑤既驚喜又詫異, 上次短信中,他不是說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嗎?

不過這並不是一個適合問話的場合,那雙眼朝她彎了彎之後,又低下了頭,重新投入於他的轉筆事業。

也對, 說不定這就是他要辦的那件事情。

陸瑤是倒數第二個進門的演員,最後一個是鬱雨桐。

她帶著往日那張像是前來收租的臭臉,踩著高跟踏進了教室門。

起初上課,鬱雨桐是因為好奇陸瑤,可四周過去了,她已經逐漸了解陸瑤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偶爾能交談幾句,雖然算不上氣氛極佳吧, 但總得來說還算不錯。

所以演戲訓練課對於鬱雨桐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這是她來上的最後一節課。

可門推開,她就愣了, 而後全教室的人都聽到了從她嘴裡發出的一聲輕快的驚呼, 看著這位千金大小姐帶著與往日高傲不同的笑容衝到了導演們的桌前。

“容白哥哥!你怎麼也來了!”鬱雨桐問。

“銀河傳媒邀請我,恰巧回國沒事, 就來了。”容白答,他朝陸瑤那裡若有似無地瞥了眼,在她抬頭前,又看向了鬱雨桐,“找位置, 準備開始了。”

他的聲音冷淡,鬱雨桐倒沒有絲毫不滿,高高興興地坐到了陸瑤旁邊的座位,神情和進門前的喪,完全不同。

ivy看了看不遠處漫不經心在五指間翻飛轉筆的容白,又看了看全神貫注盯著他瞧的鬱雨桐,若有所思。

不過也就是個戀愛腦嗎,還以為多有性格呢。

ivy嫌棄地瞥了眼鬱雨桐。

銀河傳媒這次一共請來了五位導演,除了容白隻有一部作品外,其他四位導演起碼有五部作品以上。

其中有一位叫習嘉佑的導演,他從拍攝第一部作品至今,從未拍攝過任何一部電視劇,一直堅持拍攝電影,即使在拉不到讚助,難以繼續進行拍攝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去拍攝電視劇。

外人傳,習嘉佑導演對於拍攝電影有執念,且認為拍攝電視劇是在賺爛錢,損失靈氣。

所以在陸瑤等待表演檢測時,聽說來的導演裡有習嘉佑的李名升趕緊給陸瑤打預防針:

如果其他導演說你有問題,你可以認真聽聽,但如果在其他導演都說你演得好,隻有習導說你演得不好的話,你可以酌情考慮這句話的真假。

不止李名升,近乎所有的演員都在擔心習嘉佑那一關。

畢竟,當今的演藝圈早就變了,和當初**十年代完全不同,現在大部分演員都是先演電視劇,等演技積攢到一定程度後才能在電影中挑大梁。

就算是運氣好,第一部出道作品就是電影,也難保接下來絕對不會演電影。

都害怕被習嘉佑刁難。

可當所有人都演完之後才發現,習嘉佑就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大叔,連提意見都特彆委婉,一點兒都不可怕。

相反,那個從大家進場就一句話不說,五位導演裡長得最好看,最年輕的那個導演,是最難說話的。

“不行”、“不好”、“下一個”——這是他最常說的評論語。

彆人出題,內容質樸極了,像是要求他們“哭、笑、喜、怒、哀,各種來一遍就行”。

容白則要求:“一定要給人笑臉,可是內心悲傷已經壓抑不住,來一個笑著哭。”

又或是:“極度憤怒,結果看到讓你憤怒的人的真麵目是你死去的愛人。”

……

一場表演評審結束,所有先前想和容白搭訕,覺得他年輕有為家境好的人,這下都轉移了目標。

所有先前覺得他清俊,暗暗留意容白的人,少女心都被他的難題給刁難碎了。

“變/態。”

“對,變/態,誰會喜歡他啊。”

不就長得好看點,稍微有才華點,家裡又有錢點嗎,這種男人滿大街都是,而且性格肯定比他好。

大家對自己進行自我催眠,同時,對於被容白評價為‘不行’,可下課後還是高高興興追出門的鬱雨桐表示不屑:“也就隻有鬱家那位小姐才喜歡了。”

怕丟臉,沒勇氣追求心上人,還要詆毀彆的有勇氣的人,說人家賤的沒皮沒臉。

“喂。”陸瑤喊他們,“你們是隻會背後指指點點嗎?她剛才在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說?”

受老虎關照這麼多周,陸瑤早已經將對方劃分在小可愛的範圍裡了。

可給她撐腰的老虎不在,大家自然不會忍氣吞聲任陸瑤這麼挑釁他們。

“喲,你管的事兒還挺多?”一個男人對她揚了揚下巴。

陸瑤扯了扯嘴角,不予回複。

另一個男人也出聲了:“原來你能聽懂好賴話啊?那當初當你的麵說你時,怎麼裝出一副單純善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模樣呢?”

“對啊,”有人附和,“天天躲到人家鬱雨桐身後乾嘛,還以為你真的善良單純又無暇呢。”

這種對話模式似曾相識。

似乎在某個校園題材的美劇裡見過,一般下一句台詞都會是‘碧池,老娘當然不是什麼純潔無瑕的小可愛,我揍過的姑娘可比你睡過的男人多’。

“……”陸瑤當然念不出這種台詞,她在聽完這些人的話後失去了對話的**,“你們演過那麼多戲,裡麵就沒有一句像樣的台詞可以讓你們在這種場合用嗎?”

“你什麼意思?”先前說話的兩個男人不爽地問陸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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