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脫韁(2 / 2)

“你想什麼呢?”雲嫿問。

“我是在想,是不是終於有人能壓製你了。”成灝好像又樂了點。

“不過我覺得她力氣太大了,你們還是得小心為上,那個的時候讓她注意點,彆脫韁了。”他這真是為了雲嫿的身體健康考慮。

雲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過去,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這時水猶寒正在場子裡拍戲,到了一場打鬥戲的時候,周則本著對傷患的保護,先問了她要不要替身,又去觀察了一下道具房頂,問她有沒有什麼動作不能做的,水猶寒都一一搖頭,隻道:“按照拍攝效果來就好,不用顧慮我。”

周則看她堅持,料想也沒大礙,這才又請了武術指導來給她最後教了一下動作,然後把威亞吊起來開始錄製。

第一次的時候,水猶寒飾演的元韻正在被一群誤會她的同門師兄妹圍殺,苦戰之中被人從後背一掌偷襲,受了重傷從半空墜落,砸在身下的屋頂上直直掉下去。

“轟——”

屋頂垮落,水猶寒整個身子和著磚瓦灰塵一起拍在地上,她咳嗽幾聲,口吐鮮血麵色痛苦地撐起身,其餘追殺者相繼飛身而下……

導演卻在這時皺眉喊停,顯然對這次拍攝並不滿意。水猶寒把嘴裡的血包拿出來,去漱了下口,重新補好妝準備重拍。

道具組開始忙碌起來複原屋頂,周則在這時領著武術指導進場來,走到那個飾演偷襲角色的演員身邊,開始不厭其煩地給她講戲。

雲嫿去看水猶寒的情況,看見她麵色還好,稍稍放下點心,但仍關心:“傷怎麼樣?沒牽扯到吧?”

“沒事。”

“醫生囑咐過你不要做劇烈運動,不行就不要硬撐。”

“嗯,我知道了。”

水猶寒是一隻溫順的犟牛,雲嫿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沒有強製她什麼,低眸瞥見她手背上有被擦傷破皮的地方,指了指,“待會兒回來我給你消毒。”

拍戲的時候磕磕絆絆多了,哪個地方擦破點皮都不是大事,雲嫿平時傷到自己懶都懶得管的,唯獨對水猶寒是上了心。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水猶寒又摔了兩次,沒想到結果仍是不儘人意,那個偷襲她的演員似乎是太緊張了,表現一次又一次失常,錄下來那兩段都是不忍看的。

周則心疼死時間和膠片錢了,臉色都比起初難看了幾分。有些同拍這場戲的武打演員從威亞上下來,不是搖頭就是歎氣,顯然也是被這麼折騰得有些不滿,但嘴上又不能說,隻能悶著頭坐在一邊,喝水降火。

隻有水猶寒擦掉臉上的灰,淡淡道:“再來一遍好了。”

那個演偷襲的演員在這場鏡頭裡十分重要,偏偏就是她表情動作都不過關。周則耐下性子,再一次和武術指導一起去給她講戲。

走到那個小演員身邊,武術老師還沒開口呢,眼前的身子就忽然矮了一截——那個年輕演員突然蹲下身,猝不及防地開始掩麵抽泣。

嗚嗚的抽噎聲小聲盤旋在空氣裡,“對不起……嗚……對不起……”

武術老師是個大老爺們兒,最受不得小姑娘哭了,頓感頭疼為難,衝周則無奈攤了一下手,無聲地歎了下氣先離開了。

周則也很懵逼,花了十秒鐘回憶這個演員的名字,沒想起來,又聽她哭哭啼啼情緒激動,忍不住了直接問:“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和我商量,不用哭。”

小姑娘捂著臉哽咽:“對不起導演……我,我沒演好……”

周則問:“你是哪個地方有問題?這樣吧你再原地做一下動作,我叫老師來幫你看一下。”他耐心規勸:“問題都可以解決,你把動作鞏固記牢,我們馬上拍最後一次。”

周則見她麵帶淚痕地站起來,手腳軟軟地開始比劃,然後慢慢找到感覺漸入佳境,到最後表情動作都和預想中的效果相差無幾了。

“你就這樣演,就這樣!”周則就差沒拍手叫好了,“不用改了,待會兒上去你就和剛才那樣演出來就行,這不是挺好的嗎?來,相信自己。”

哪知剛說完她又立馬喪起臉來,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樣:“導、導演……我不行。”說著說著,眼淚珠子開始滾下來了。

這個演員在周則麵前又捂著臉哭了一陣,周則耳根子疼,腦袋更疼,脾氣上來聲音馬上就不親和了,“那你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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