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銀時一下變得很心虛,“什麼叫吃白食,我那叫賒賬,賒賬懂嗎?”
“那你什麼時候來還過錢啊?好像從來沒有過吧?”幸平純指著他錢包裡的銀行卡,“如果說沒有現金的話,看看銀行卡裡有多少錢怎麼樣?”
“不行啊!那是我留下來交房租的!如果這個月的房租再交不上,我的腎或者命根子會被賣掉抵賬的啊!登勢婆婆可不是說著玩的啊!”
“那你沒錢還來吃什麼飯啊!臨走前還敢要一份巧克力巴菲!而且賣掉就賣掉吧,反正也從來沒用過!”
“什麼叫從來沒有用過!你可以拿來用來做爆炒腰花呀!”阪田銀時為自己的腎找了一個很好的歸宿,“而且這麼一點錢而已嘛!那麼著急乾嘛啊小丫頭!難道是在給自己湊嫁妝嗎!”
“而且我不是把這本看完的少年jump送給你作為抵押了嗎!這可是我賴以生存的傳家寶誒!這樣都不行嗎!”
幸平純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指著那邊書架上的一摞漫畫雜誌:“能行才有鬼了咧!你家傳家寶這麼多嗎!你看看,自從我爺爺那開始,你就用少年jump在抵債了吧!”
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阪田銀時,“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在看少年jump,哼……”
“誒!”阪田銀時頓時瞪大了眼睛,“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這一點你難道不能明白嗎?”
幸平純一句話簡簡單單地噎了回去:“對不起,不能明白呢。”
結果呢,雖然在吐槽大戰上僥幸獲勝,幸平純今天的要賬計劃卻是毫無疑問地宣告失敗了,她咬了咬筆尖,在阪田銀時的名字下邊又添上幾個數字。
“這幾個家夥,究竟什麼時候能把賬給填上啊……”
而拿著巧克力巴菲走在街上的阪田銀時,則細心品味著舌尖上那微苦中襯托著香甜的夢幻般的味道。
過去的老店長,店裡是沒有菜單的這種東西的,隻是按照客人的要求,隨手用店裡的料理做著不同的美味料理。
因此當他看見菜單上甜點裡的巧克力巴菲時,便忍不住點了一份。
“果然是女孩子嗎?甜品做得真是好吃。”
杯子裡的巧克力巴菲還剩下大半,趁著沒融化之前,他得好好品味一番才行啊。
正這樣想著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能注意到從路邊的店裡一頭撞上來的戴眼鏡的服務生。
“哐當——”
背負著巨額債款才買來的巧克力巴菲,毫無征兆地在地上碎成了一團。
“……”阪田銀時直盯盯地看著地上那灘逐漸融化的美味,思考著要不要無視旁邊人的目光趴下去舔乾淨,心痛之餘,那懶散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起來。
“危危危危危險!!!”撞倒他的服務生,也就是誌村新八腦海中的警鈴大聲作響,眼前的男人,分明地冒出了駭人的殺氣。
“對……對不起!”他連忙大聲道歉著,這本來也不是他的錯,是因為旁邊人身豹子頭的異人故意絆倒他才會這樣。
“你究竟是什麼人!都已經頒布禁刀令了,為什麼還敢攜帶著木刀!”在阪田銀時的眼神注視到誌村新八身上之前,那兩隻豹人大嚷著將仇恨拉了過去。
“真夠吵的……你們現在是在發情期嗎?”阪田銀時拔出了腰間的木刀。
那一天,是誌村新八第一次遇見阪田銀時。
或許是個契機,又或許是叩響了命運的扳機,就像臭味相投的野貓聚集起來了一樣,從新八開始,阪田銀時遇上了一大堆形形色色又可愛萬分的人們,不知不覺間,已經無法再孤身一人了。
放棄了殺戮的他,手中的洞爺湖,隻為了守護而存在。
斬斷名為仇恨的桎梏,從過去的束縛中擺脫,被稱作同伴的人們,又賦予了他再次前進的力量。
數不清的人在陪著你呢。
已經。
不會再孤獨了吧,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