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 / 2)

曹流月淺然笑道:“怎麼,很意外嗎?”說罷,視線落在院內:“怎麼沒看到她呢?”

“你到底過來做什麼?”南淵不想和她扯東扯西,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能讓我進去嗎?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曹流月道。

“不能。”南淵直接道。

曹流月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如果沒事就算了。”南淵作勢要關門。

曹流月連忙阻攔:“彆。”

南淵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麼?”

曹流月貝齒咬著嘴唇,一雙晶亮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看著南淵。

有委屈。

有難過。

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以前他會很溫柔的對她說話,看她的眼神閃著寵溺的光。

全然沒有現在這等陌生的模樣。

他以前特彆疼她,省吃儉用也要把每月發的丹藥勻給她,讓她快速進階。

為什麼現在她都主動過來找他了,他還這般冷漠?

難道還是在生她的氣?

也對,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她無情的拋棄了他。

“對不起南淵,是我不好,我為我做下的錯事道歉。”

“哦。”南淵應了一聲,隨即準備關門。

曹流月見自己道歉了,南淵還要關門,頓時急了:“南淵,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你還想怎樣?難道我還要請你吃飯?”南淵一臉冷漠。

對於這個女人,他沒有任何好感。

說罷,南淵準備關門。

就在這時,曹流月的身子直接擋在門中間,不讓南淵關上門。

曹流月難堪道:“南淵,你彆急著關門,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南淵被曹流月的無奈弄的臉色黑沉。

曹流月擅長察言觀色,知道南淵已經不耐煩了,道:“南淵,我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南淵是聽說了曹流月被休的事情,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與我何乾?”

“那天我們在小樹林說的話,少宗主都聽到了。”

“然後呢?”

“少宗主知道你喜歡我,知道我們以前定過親,就把我休了,想....想把我...把我還給你。”

南淵聽的俊臉漆黑,咬牙道:“什麼少宗主知道我喜歡你?我什麼時候喜歡你了?我們定過親不假,但退親後,我便對你沒了任何想法,我現在已經有了笙笙,不要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啊。你前幾日天天進小樹林,不就是為了看我一眼嗎?難道這還不算喜歡?南淵,少宗主既然有意成全,你為何還要欺騙自己的內心。我不介意你身邊已經有了彆的女人,我的要求不高,做你的平妻就行。”曹流月是個極會審時度勢的人,既然看清楚了目前的局勢,她便會朝著那個目標奮鬥。

以前果斷拋棄南淵是這樣。

現在迅速回來還是這樣。

南淵冷笑:“好一個你不介意?你不介意我介意。彆說我現在有女人了,就算沒有,像你這樣的女人,我也不會要。你走吧,無需多說。”

南淵這番話不可謂不毒。

曹流月眼睛都紅了,明顯被傷到了。

“南淵,你是在嫌棄我跟過彆的男人嗎?嫌棄我身子不乾淨嗎?”

南淵點頭:“是。但我更看不上的是你的內心,內心不乾淨,才是真的不乾淨。而且我再陳述一次,我不喜歡你,更對你沒有彆的想法,至於小樹林的事情,我隻是去修煉,僅此而已。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共度一生的女人,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你彆再來了。”南淵覺得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讓開,我要關門了。”與其在這裡和曹流月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摟著笙笙好好睡一覺。

曹流月眼淚如珍珠斷了線,倔強道:“我不讓。南淵,我不相信你會對我沒感覺,我不相信以前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南淵不耐煩道:“以前的好是真的,你在乎過嗎?你還不是選擇了彆的男人。”既然選擇了彆的男人,做了人家的侍妾,那便要做好隨時被拋棄的準備,這剛被休沒幾天,就過來找他,這算什麼?

把他當做接盤俠?

“我....我.....”曹流月哽咽道:“南淵你彆怪我,當時你覺醒廢武魂,我也是...我也是一時情急下做出這樣的決定,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其實...其實我內心還是有點喜歡你的,不然...不然我當初也不會和你定親。”

她以前確實喜歡過南淵,隻是敗給了現實。

“好一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任笙從房間出來:“敢問流月小姐,你現在這般是在做什麼?”她是被曹流月的哽咽聲給吵醒的。

作為武者,聽力極好,她在屋裡便把外麵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聽到這裡,實在受不了,這才走了出來。

“笙笙,你醒了?”南淵望向她,聲音頓時溫柔了好幾個度。與先前和曹流月的說話語氣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天壤之彆。

曹流月聽的不是滋味。

定定的看著麵帶白紗的任笙:“任笙姑娘,我與南淵對話,想來你不便插嘴吧?”任笙的話讓她羞惱。

任笙笑道:“我是南淵的未婚妻,怎麼不便插嘴?”說罷,看向南淵:“你覺得我有資格插嘴嗎?”

南淵點頭:“有。”

任笙恬然一笑,對曹流月道:“流月小姐想必也看到了,南淵說我有資格。我就想問流月小姐一句,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怎麼好意思出口的?你簡簡單單一句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能磨滅對南淵的傷害?就能無視他當初對你的付出?既然當初選擇了放棄他,如今又回來做他平妻做甚?更甚至還大言不慚說喜歡過他?如果你真的喜歡,也就不會放棄他。你的喜歡太廉價,太勢力,太令人厭惡。”

任笙的話,可謂毫不留情。

曹流月心裡羞惱極了:“任笙姑娘,你這般言辭犀利,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是因為你知道南淵喜歡我是嗎?也是,我和南淵青梅竹馬,他對我的情意,不是像你這種在一起沒多久的女人能體會到的。”

南淵黑著臉:“放肆。”

任笙也氣的不行。

曹流月被南淵的氣勢嚇到了,頓時雙眸微紅,委屈的不行。

自從跟了少宗主,上至長老,下至外門弟子,無一不對她恭敬有加,她習慣了囂張氣焰,如今一朝被休,還有些沒有適應過來。

“南淵,我...我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先前都說了,願意和任笙姑娘共同侍奉你,便會尊敬她,隻是你給我一點時間....”

“夠了,我什麼時候同意娶你做平妻了?流月小姐莫不是異想天開?”南淵渾身的氣勢恍若冰雪,冷的驚人:“借用你那句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有了如今的境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要選擇你?”退一萬步講,他身邊就算沒有任笙,他也不會選擇她,人都是有自尊的,他有自己的原則。愛情是他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南淵的話不可謂不毒。

曹流月眼淚水又嘩啦啦的流。

“南淵,你怎麼能.....”他不是喜歡她的嗎?為什麼說話這麼不留情?

她也是因為仗著南淵的那份喜歡,才敢在他麵前大言不慚,才敢索要平妻之位。

“我怎麼不能?從你退親那天起,我們便是陌生人,以後彆來打擾我。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南淵說罷,靈力凝聚成爪,直接抓住曹流月的雙臂,把她丟了出去。

隨即,大門啪的關上。

這套動作在瞬間喝成,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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