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終於得以直起身子,還不待鄭以安再說什麼,女子突然一頭紮進了他懷抱裡,美人的投懷送抱自然容不得他拒絕。他隻覺得整個人都如墜雲端一般輕飄飄的,連扣住她的手臂也愈來愈綿軟疏鬆,女子柔若無骨的小手落在他身上宛若細碎的雨點一般輕不可覺,他覺得自己所有的知覺似乎都被拆散到不清晰了。她嬌嬌糯糯的嗓音在他耳側如脆鈴兒一般響起。
“我這便伺候將軍更衣,但我懷著身孕不方便,請將軍也幫我將後麵的衣帶解開吧。”
鄭以安不假思索便伸手朝她身後的衣帶伸去,可就在他剛觸及到她衣帶的那一刻,一股鈍痛突然自他背後蔓延開來。
楚曦手中的尖簪隻刺到一半,肚腹間突然升起難以忍受的痛意,她在急劇的痛楚中,手裡的簪子也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她咬了咬牙,反應極快地將鄭以安用力推倒。
平素裡反應靈敏的鄭以安在這一刻卻變得遲鈍起來,他高大的身子轟然倒在鬆軟的床榻間,而刻意打造的又長又尖的簪子也在他倒下後猛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楚曦忍著疼痛慌忙站起身,她一手捂著肚子,一邊打量著鄭以安臉上的驚起的痛楚和錯愕。女子嫣紅的唇角一勾,腦子裡卻怎麼也忘不掉他方才帶給她的屈辱,她忍著疼痛拿起藏在一旁妝匣裡的利刃,再次緩緩逼近了鄭以安。
鄭以安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來自胸口處錐心徹骨的疼痛,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噴湧而出,他全身都被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攥住,想要起身卻又轟然倒在了床榻上,他張張口想說話出口的卻隻有滿滿的血沫。
楚曦手持匕首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他,她對上他依舊驚然的滿是恨意的眼神有些艱難地一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不瞑目的。這房中燃了會讓人慢慢反應遲鈍的迷藥,之所以熏香用這麼重,就是怕你聞出這背後的玄機。你以為我方才屈辱地與你周旋真是我賤麼,這迷藥在人情緒越激動的情況下吸入得越快,方才你發怒折磨我,其實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這迷藥控製了。所以我拿著簪子接近你,甚至捅破你的皮肉,你都反應慢了半拍,而我,要的就是這半拍。”
楚曦被腹痛折磨得微微曲下身子,她玉白的額角滾下細密的汗珠,她強撐著看著鄭以安,眼中俱是濃烈的恨意:“本宮知道將軍武藝高強,這京城裡幾乎沒人能是對手,若我不使這種法子,估計就算能將你引來也困不住你。而現在呢,今夜之後,你就會從這世上不明不白地消失,覬覦皇後並在夜裡想來玷汙她這種事,你一定誰人都沒有告訴吧。可惜就可惜在將軍一向以一副正經麵孔示人,誰也不知私底下竟是這種不要臉的色胚,所以活該你今日死在女人手裡!”
她話音剛落,便用儘所有力氣將匕首狠狠插在了鄭以安底下的那東西上,鄭以安頓時發出一聲乾啞的哀嚎,下袍瞬間被噴湧而出的鮮血浸透。儘管已經無力說話,可那裡挨了狠狠一刀他還是憑著本能發出野獸一般的沙啞嘶吼。楚曦在這一刀後也再也站不住,雙腿一軟便朝地上倒去。
可她卻在軟倒在地之前及時跌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她心中“咯噔”一震,無力地偏轉過頭,一眼便看到了玄色繡雲紋的領口。
她頓時被奪眶而出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也不知拿來的一股勁,細弱的拳點一陣陣落在了那結實的胸膛之上,女子小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淚痕,她一邊捶打著那人一邊帶著哭腔叫喊起來。
“你乾什麼去了,你為什麼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剛才這個畜生碰了我,我惡心的都快吐了…可還要擺出一副放.蕩的樣子跟他周旋。都怪你,你為什麼要扔下我,為什麼要將我丟下任彆人欺負!”
那人僵了一下,突然輕輕地伸手想將她拉起來,楚曦卻恍若受了刺激一般緊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她布滿淚痕的小臉上俱是害怕與不安。
“彆推開我!彆再扔下我了!我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你了,我一點都不累,我替你好好守住這江山了…隻要你能回來便好,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女子的小手小心顫抖地撫上男子英毅分明的側臉,她眸中滿含期待顫栗地看向他,卻在眼中水花墜下看清楚他臉的那一刻,眸色失落死寂地冷了下來。
“怎麼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洛洛真要心疼死了…鄭以安真是個禽獸,又好色又有暴力傾向,活該沒死透被閹… ̄^ ̄
苦逼的我剛回家了兩天又要回學校了…(ㄒoㄒ)倒黴催的差一點沒趕上火車
發現之前時間有些錯位,所以改了改,現在已經是春末夏初了,曦曦也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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