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殺(1 / 2)

宮宴一散楚曦便在絳鶯的攙扶下緩緩離席, 鄭以安望著她身穿正紅色宮裙離去的背影, 那烈火般的紅色緊緊包裹著纖瘦雪白的嬌軀,宛若上好的玉器被豔麗的綢緞包裹著。他腦子裡頓時湧過無數旖旎香豔的遐想, 隻聽一聲脆響,手中上好的碧色玉杯竟被他不經意中捏碎了。

鄭以安若無其事地鬆開手,讓手中的玉片紛紛碎落在地上。看著對麵朝臣抖抖索索的神情, 他有些戲謔地一彎唇角, 輕輕彈了彈袍子上的塵灰, 站起身來朝外麵大步走去。

夜已經深了,一輪弧形的月牙朦朦朧朧地藏在烏漆漆的雲層之下。鄭以安隨手拽過一個宮女手中的碧紗宮燈,沒廢多久便找到了鳳棲宮的所在。

高大巍峨的宮殿此時竟一個駐守的人都沒有, 四麵八方都靜悄悄的,像是有人故意將宮人都遣散了一般。先前鄭以安心裡還有些沒底, 可瞧見這場麵他頓時放下心來, 一想到那個小女人掩於紅衣下的冰肌玉骨, 他感覺本來空蕩蕩的心頓時就被填滿了。

看來她也和自己一樣呢,所以故意遣散宮人,還對著他眉目傳情勾引他前來。那個以殘暴鐵血聞名的元景帝, 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娶了個這般欲求不滿的小騷.貨吧。

鄭以安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了最中央的主殿,整個宮殿都一片漆黑,鴉雀無聲,唯有最裡麵的內殿裡亮著暖黃色的燈光。鄭以安隨手將手中的宮燈扔在地上走了進去,雕花桌案上的琉璃翠宮燈柔柔亮著,正堪堪映亮了一旁的紫檀大床, 待看清楚紫檀大床上的勾人景象,鄭以安頓時覺得自己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

淺淺的月光透過窗欞映了進來,隻見女子一頭烏亮的黑發散滿肩頭,重重蓮瓣玉綾紅罩紗下,玉藕一般的雪臂若隱若現,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散在床榻上,與那如夢似幻的紅色交融著開出旖旎繽紛的傾城絕色來。白底水紅牡丹樣的錦被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女子高高隆起的肚腹,也讓這抹細碎月光下的美色更添了一抹欲說還休的淺意朦朧。

鄭以安大步走過去,一把掀開蓋在女子肚腹上的錦被,盯著她圓鼓鼓的肚子眼睛不自覺地彎了起來,語氣中滿是戲謔和輕佻地道:“肚子大成這樣還來勾引我,洛曄知道你這麼騷嗎?”

楚曦潔白如玉的手指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揪緊了底下的被褥,她拚命忍住才抑製住胃裡的翻湧。女子臉上突然浮現出淺淺的媚笑,有些似嗔似怨地說道:“將軍若不願意就算了,又何必這般挖苦人家?”

她含嬌帶怨的柔美嗓音頓時將鄭以安的心都撓碎了,可他還是站在床邊審視著神情中滿含妖嬈的女子道:“怎麼突然想起來我了,洛曄也失蹤了一段時間了,你不是垂簾聽政了有幾個月了麼,一開始怎麼沒想起來傳召我呢?”

楚曦早就料想到鄭以安沒有那麼好糊弄,還好她早就將一切設想好了,她朝鄭以安柔柔弱弱地一笑,神情中滿是委屈地說:“哪是我垂簾聽政啊,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那些事情,都是雪堂...哦不林太師讓我這麼做的,他怕自己獨攬大權有人說嘴,這才非要拉我去那裡坐著,以顯得自己不那麼招眼。”

鄭以安的神情卻瞬間就變了,他緩緩眯起眼睛,嚼著嘴裡的兩個字眼神危險地看向楚曦:“雪堂?”

楚曦似是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用小手捂住自己的櫻嘴,一臉惶恐地看向鄭以安。

“看來林太師也是娘娘的裙下之臣啊。”

鄭以安說前半句的時候還笑著,可轉眼間眼底便陰沉了下來,他突然揚手狠狠扇在了楚曦玉白晶瑩的小臉上,楚曦反應不及,猝然之間被他甩得跪趴在床上,她隻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肚子,小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生疼。

鄭以安卻一把拽住她的長發將她拉起來,逼她仰視著自己陰烈烈地一笑:“看來你真是騷得不清,連林書寒你都勾引。說,你還有多少個男人!”

楚曦被他扯得頭皮生疼,雖然她說那話確實是故意激怒他,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動手打了她。

她在恍恍惚惚的疼痛之中驀地想起了洛曄,自從跟了洛曄她就被他小心翼翼地護在手心裡,雖然也曾遇到過危險,可事後也是得他加倍小心地嗬護,他對待其他事情都暴戾果決,卻唯獨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楚曦在劇痛中突然有一瞬間的衝動想推開這個朝她身上施暴的惡心男人,但摸到自己渾圓的肚子她還是拚命咽下喉口的惡心,眼睛裡倒是真被那生拉硬扯的疼痛拽出了淺淺的淚水,她微微紅著眼眶看向鄭以安小聲哀求說。

“沒了,真沒了,我以後隻屬於將軍,求將軍饒了我吧。”

鄭以安暴躁的心終於在女子小聲的溫語請求中被撫平,他從這個往日遙不可及的女人身上施虐感受到了一種無法名狀的快.感,他狠狠掐住她玲瓏小巧的下巴,細細欣賞著她臉上被他親手打出的紅痕道:“當真?”

楚曦神情可憐地點點頭,鄭以安的眼睛卻順著她的玉頸,落在了她覆於罩紗之下的精致鎖骨上,他斜斜地勾了勾唇角突然道:“你如今這個樣子怎麼伺候我,將我引來,是要我看著你徒自難受麼?”

楚曦還未來得及答話,男子粗礫的手指已輕輕落在了她小巧的櫻唇之上,他深不見底的眼底慢慢翻湧過無窮無儘的貪婪與**,他反複摩挲著她的紅唇慢慢說:“這小嘴生得可真是漂亮。”

女子眼中閃現過掙紮之色,她滿是乞憐地朝他搖搖頭,可她眼中的淒楚更是激起了鄭以安心中想將她揉碎的暴烈,他猛地將她嬌小的身子扣在床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這房中的熏香味道這麼重,一聞就知道你心底有多騷,洛曄平時滿足不了你麼?”

女子在他的壓製下楚楚可憐的嗚咽出聲,她的整張臉都被他扣到了被褥之間說不出話來,鄭以安見狀鬆開了製壓她的手臂,語氣微微發急地說:“快把衣裳脫了來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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