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白月光(6)(1 / 2)

“啪——”

“哎喲!”

兩個看得入迷的吃瓜群眾相互踩腳, 噗嗤一下栽進了小白菜堆裡。

而站在白菜攤子麵前的的路人們,裝模作樣地挑選小白菜, 實則同為吃瓜選手, 一個不慎當了墊背。

眾瓜咕嚕嚕滾作一團。

“哎喲!誰踩我腦瓜瓢兒!”

“擠死了!快起來啊!我良家婦男呢要負責的!”

“呸呸呸,攤主你這小白菜有點澀啊!還好意思要價那麼高……”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小白菜明明又水又甜!”

而引起兵荒馬亂的主角仨也正處在詭異氛圍。

被迫接收亂攤子的般弱試圖開口,“師兄……”

掌門師兄垂眸,“小師妹,時候不早了,咱們快趕路了。”

般弱:“師兄不就幾步路嗎?咱們不用趕。”

掌門師兄:“……”

年輕道士抬腳向前, 般弱跟上去, “師兄, 我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你不要生氣嘛。”

“……為兄沒有生氣。”掌門師兄轉過頭, 眉目清淡, “此地人多口雜,耳目眾多, 你再愛玩, 也不可耍孩兒脾氣。”

……所以師兄是當她好玩兒才捏屁股的?

這也太縱容她了吧。

“師兄你真好!”般弱由衷感歎,不像某個敢做不敢當的小賤人!

“下不為例。”

“必須的!”

她立刻保證。

掌門師兄緩和臉色, “走吧。”

般弱乖巧點頭。

先前搞完就跑的家夥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桑欲:‘狗男女。’

般弱:‘你狗兒子。’

般弱剛在識海裡罵完人, 就眼睜睜看著她自己伸出罪惡的手,重演上一幕悲劇。

……果然是寧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桑欲這小騷蹄子是小人報仇一秒也晚的典型啊!

“師兄你聽我解釋……”

雖然般弱覺得自己已經是跳進黃河都不清了。

掌門師兄轉過身,低著頭看她。

“嗯, 你解釋,為兄聽著。”

旁邊的群眾聞到了瓜的清香,也有意無意湊近了些,豎起耳朵聽八卦,快解釋,大夥兒也都聽著呢!

般弱胡謅還行,真讓她一本正經地解釋,她卡殼了。

“……要不師兄你剁了我的爪子泄憤吧。”

她垮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話一出口,般弱又後悔了,這剁爪子多疼啊,她平時指甲長了細硬的倒刺,挨一挨覺得鑽心地疼,連撕都不敢撕,默默地用牙齒去啃,去磨,才把倒刺給咬斷了。

她期期艾艾跟人商量,“師兄,你有沒有什麼毒符啊,封了就沒有知覺那種,等我死了你再剁我爪子吧。”

她真心誠意的求死被掌門師兄當成了犯傻。

青衣道士又摸了摸她額頭,“竟是病得更糊塗了些了。”

唰的一聲,掌門師兄扯下了黑色發帶,又拉過般弱的手。

一五一十給捆上了。

手法還相當熟練。

般弱:“……”

這不就是捆綁py?

然而一看掌門師兄那冒著飄飄仙氣的臉,般弱深深譴責自己的齷蹉心思。

掌門師兄把人捆得結結實實的,同時也走在她旁邊,看得很牢,讓小賤人再無作案機會,總算是順順當當到了老朋友的住處。

他們來到的是小村子比較偏的地方,一間很有野趣的小木屋,圍著籬笆,種著一茬茬韭黃,幾隻蝴蝶繞著飛舞。

般弱暗想,看來對方不僅學醫,還是個生活玩家。

“汪——”

一隻小土狗搖晃著短尾巴跑出來,繞著掌門師兄興奮跑圈圈,甚至還想抬起後腿兒,往掌門師兄的靴麵來一泡熱尿。

般弱:好熱情的見麵禮啊你這狗娃是想升天了吧!

她猛地拽手,拉著發帶的師兄被她一帶,往旁邊踉蹌一步。

狗尿偏離目標對象。

般弱總算保住了她家師兄的清白。

“小師妹?”

掌門師兄目光茫然,不解其意。

伴隨著一陣淒厲的咯咯聲,窩裡的母雞騰空而起,直衝掌門師兄的腦袋,戰鬥姿勢十分凶猛。

般弱擋在麵前。

母雞:“咯咯咯?”大膽人類雌性,竟敢搶我正宮位置!

般弱的手被師兄的發帶綁住了,手指頭還是能動的,她小心翼翼拽住了師兄的衣角,用她那雙自帶柔光濾鏡的眼睛,“師兄,我好久,好久沒有喝過老母雞湯了,想在臨死之前吃上一口,這樣死也值了。”

掌門師兄很無奈,“小師妹,你並不是什麼大病,不會死的。”

不過他還是安撫道,“等見完廖道友,為兄再帶你喝湯。”

般弱繼續憂鬱,“可是人家不想吃酒樓做的,就想喝師兄親手燉的。咦,這裡有隻母雞,多麼的肥美豐腴……”

肥美豐腴的母雞撲棱著翅膀,罵罵咧咧逃了。

可惡的人類雌性,實在狡詐,竟還想讓它心愛的道士哥哥親手燉了它!

“什麼燉啊雞啊外麵吵吵嚷嚷什麼呢。”

有人伸著懶腰從木屋裡走出來,看清情況後,嘴裡發出了我XX的一聲。

“琴道友,沒想到你是如此重口味之人。”

竟然喜歡捆綁師妹這一款的!

“……廖道友,你誤會了。”掌門師兄輕咳一聲,開門見山,“我小師妹自從與那魔修交手後,情況一直不怎麼對,我擔心有人給她種了蠱。”

“怎麼個不對法?”

廖道尊請他們進屋子閒坐,泡了一壺茶,順帶還炒了一盤辣椒韭黃,梁子掛著幾串臘肉,生活氣息特彆濃。

“小師妹說沒有胃口吃東西。”

“小師妹說得了相思病。”

“小師妹捏了我屁股兩次。”

掌門師兄冷靜清晰闡述病症,在大夫麵前,自然要把異常的地方都交代一遍,好讓大夫對症下藥。

廖道尊看著般弱,她夾了一口菜菜,優雅咀嚼,又喝了一口茶,回以微笑。

身經百戰的綠茶精豈會怕這區區小尷尬!

廖道尊觀察完畢,認真地說,“琴道友,你小師妹思春了,給她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掌門師兄沉默下,又輕聲道,“你再看看,小師妹的病,絕不可能如此簡單。”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我小師妹修煉什麼心法你也清楚,她不能跟男人在一起。”

廖道尊扶住額頭,恨鐵不成鋼。

“我的琴掌門誒,你可真是個千年老古董啊,也不知道話本裡的……咳,我是說,雖然抱元訣的心法是要抱元守一,不能失身,但是,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不是不準有道侶,你們親親摸摸抱抱蹭蹭不進行到最後一步不就好了嗎。”

“你覺得男人在那一刻,還能保持冷靜清醒嗎?”

掌門師兄反問道。

“怎麼不能!隻要愛她!就能喚醒心中的良知!然後及時住嘴!”

“不可能的,你這是最完美的假象。”掌門臉色平靜,“若是真正愛她,便會時時刻刻忍不住同她親近同她好。”

廖道尊奉行“隻要有愛萬物皆有可能”的戀愛原則,據理力爭,“如果那男人真的愛她,就應該主動去自宮,這樣兩人不就能享受魚水之歡了嗎?隻要在一起能夠天長地久,又豈會在乎能不能入鞘!”

般弱:原來千年老神仙的車速也挺快的,都不用車軲轆就能飛的。

另一個清冷神仙則是蹙著眉說,“劍若不能入鞘,得不到庇護,那便會失落、生鏽、猜疑,然後引發爭端,你懂嗎?”

“嘿!我不懂?你敢說我不懂?你一個千年老烏龜懂個什麼女人啊!”

“這是廖道友娶了第十五任嫂夫人的原因?”

“你……好你個姓琴的,你是來找架打的吧。”

“琴某隻是在闡述心中疑慮罷了。”

然後轟的一聲,小木屋崩了。

般弱在碎屑四飛中,護住了自己的一口熱茶。

好在這是個搞玄學的時代,等兩位道尊打完架,揮一揮衣袍,小木屋整潔如初。

兩人又跟沒事人一樣坐在一起,繼續討論般弱的事。

掌門師兄甚至不知道從哪個山溝溝裡摘了一串野果子,“泉水洗過了,吃吧。”

“師兄,好澀,牙齒,要酸掉了。”

口味挑剔的般弱咬了一口,鼓著腮幫子,想要吐掉。

廖道尊哎了一聲,瞧著都心疼,“哎喲,祖宗,遭天譴了,彆吐彆吐,好玩意兒來的呢,春秋悟道玲瓏果聽過沒?越澀越精純,像不像當初還未開竅入道的你?這果兒五百年結一回兒呢!為了這一小串,你師兄一個大乘高手差點要葬身蟒腹。”

掌門師兄不甚在意,揚了揚眉,“不是還沒嗎?小師妹,小食兒而已,若是不喜,便放著吧。”

神你娘的小食兒!

你當哄不吃飯飯的敗家小孩兒呢?

廖道尊:這摳門精掌門還兩副麵孔呢!對著他就冷若冰霜連個小寶貝也不肯借!

掌門師兄指節敲著桌麵。

“收了我的蛇丹,談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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