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戀愛男嘉賓白月光(59)(1 / 2)

“7211號高級偵察官, 領主要接見您。”

蟲族禮儀官來到休息艙,衝著兩人行?了一個奇怪的禮儀。

蟲族誕生於廢墟之中,崇尚繁衍與殖民, 不屑於文明禮數,但?是它們的後代很特殊,是蟲後與其他宇宙種?族結合的產物, 在某些方麵表現出了驚人的基因傳承性, 它?們開始執行潔淨的生活方式,從俘虜身上汲取文明的養料。

在上進方麵,般弱覺得?蟲族可能比女主還要努力億點點。

所以烤智慧的蟲子肯定比想象中要好吃。

般弱又看了一眼蟲族禮儀官的軀殼, 鮮紅色的, 形狀像石榴,體味還有點兒香。

作?為榴蓮跟臭豆腐的愛好者,她相信越是醜陋的東西, 有可能越是美味。

禮儀官打?了個噴嚏。

它?蠕動口器,用蟲族的方式向她表達善意,“這顆星球冷熱不均, 溫差極大,閣下要注意保溫。”

偵察官跟其他兵種不一樣, 觸角發達敏感,身體素質卻是最差的。

般弱也揮舞著縫合的口器,跟它?嘰裡咕嚕地交談。

直到艙門被打?開。

蟲族禮儀官領著她和“人質”進去。

般弱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

艙內建構了一個巨大的暗紅色的蟲巢, 網狀物鋪展開來,如同蛛絲, 層層疊疊,密密麻麻,般弱的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而?在這巢穴裡, 懸掛著一條條陰影,仔細一看,那是被網狀物包裹的生物,有人類的軀體,也有其他進化形態的種?族。

般弱要是估計不錯,這些全是蟲後的戰利品,也就是它們所說的“王蟲”。

——不愧是宇宙最硬核的集郵玩家。

般弱肅然起敬。

最中央的暗紅色大網粘著一具光滑的軀體,有著人類的四肢,翅膀細長扁平,腦袋卻是昆蟲模樣。

觸角纖小,還長了一對紅色複眼。

般弱想到了蜻蜓的擬人形態。

“7211號,這就是你俘虜的‘王蟲’?”

蟲後的口器矜持抬起。

它?的視網落在了那個人質身上。

在外貌上?麵,金發,紅瞳,身軀纖細,皮膚雪白,在蟲後虜獲的“王蟲”當?中,堪稱極品,無可挑剔。而?在進化方麵,屬於圖靈一

族的天賦哨兵,擁有S級基因序列。

它?很滿意。

在宇宙種?族中,哨兵是特彆的存在,他們外形出色又體格強悍,漠視生命又絕對服從命令,又因為向導是他們的止疼劑,甚至於淩駕於哨兵的尊嚴之上?——當?配偶死亡,他們寧可殉情也不願意獨活。

但?不絕對。

他們隻是沒有麵臨過更大的恐懼而已,人類的本性可是趨利避害的,當?他們知道自己怎麼也掙紮不出它的手掌心,自然就會乖乖聽話了。

經過數次的進化,蟲後的實力?媲美高等文明的主宰,它?有特殊的手段能迷惑哨兵的神智,讓他們把自己視為唯一的愛人。

這次也不例外。

蟲後的口器噴出一片淡紅色的網狀物,籠住那道修長的身影。

般弱趁機暴起,精神圖景開放禁忌之門,越過無數的感知數據,準確到達蟲後的主腦意識。

那形狀就像是一個腐爛的紅色蘋果。

她的“意識”要滲入果核,發動精神領域——

一聲哼笑。

“姐姐,上?當?了。”

般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腕湧出一根金色絲線,它?刺破皮膚,帶起細微的血珠。

她砸落在一個熟悉的懷抱,燃燒著乾燥的樹脂香氣。

般弱身上的偽裝全部脫落,露出深藍色拘束服——沒辦法,在蟲族偵察小隊裡,她隻能找出這種?類似於囚服的裝束。

而?敏西手裡纏繞著一根纖細的金線,血珠正滲入他的皮膚,“歡迎回來,我的逃跑新娘姐姐。”

神的羈絆是命運的線,無論她跑多遠,最終都會回歸原點。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人類身上?種?下“金線”。

他笑意吟吟的,眼眸圓潤而泛著水光,近得?般弱能看見他臉頰上?的淺淺的、幼嫩的絨毛。般弱迷惑了一瞬,怎麼才短短時間不見,她感覺他變得?更幼齒了?

之前個頭比她還高,現在般弱都能平視著他。

般弱被他壓著腰肢,並不慌亂,她冷靜地問,“你跟蟲後聯手了?”

敏西:“噓!反派死於話多,我的狗血小說不是白看的。”

般弱:“……”

她無言以對。

他仰著小臉,仿佛等著她的誇獎。

……這反派修養還挺到位的。

但?蟲後就顯得“單純”了,它?似乎確信勝券在握,一邊用絲網拉扯著獵物,一邊得意洋洋地說,“你們人類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謀害神族閣下!隻是你們找錯了盟友,我蟲族向來是神族最忠心的追隨者,怎麼可能放任你們傷害神族閣下?”

般弱:不,你隻是想兩邊掙錢。

蟲後惱怒般弱放肆的眼神,不過看在到手的優質雄性份上?,它?勉為其難饒恕她的無禮。

反正這個人類被神族盯上,也活不了多久。

般弱見挑釁不了兩邊的盟友關係,撇了撇嘴,嘟囔了句。

“欺軟怕硬。”

蟲後勃然大怒,它?橫行宇宙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類女孩如此挑釁!

它?口器蠕動,正要噴出毒絲,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時,那神族少年笑嘻嘻地說,“姐姐,你也欺軟怕硬嗎?那我是不是要更硬點,你才會怕我呀?”

蟲後硬生生將毒絲塞回口器裡。

它?還記得第一次見這個少年的場景,他悄無聲息降臨母巢,雙手插兜,眉眼閒適,就像是高中生來參觀宇宙旅遊勝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著蟲後,它?當?機立斷呼喚領主,竟沒有一個回應。

少年笑眯眯打開一個盒子,裡麵裝著一排整齊的觸角。

“你是在找它們嗎?我覺得?這些纖細觸角很性感,就費了些力?氣剪下來,準備做標本呢。”

他如同魔鬼,溫柔漂亮地笑。

“你要嗎?我可以分你一根。”

蟲後不寒而?栗。

當?時的它?早已跟神秘人達成秘密協議,對方答應幫它,將神族擊潰至重傷,而?它?則必須保證——重傷的神族永遠都走不出母巢一步。

以“神族”為“王蟲”,奪取超高等文明的基因密碼,這是一件多麼偉大、光輝的計劃!

蟲後心潮澎湃,伸出了蠢蠢欲動的觸角。

然而——

神族登門,噩夢降臨。

它?的領主們令敵人聞風喪膽,又怎麼會想到有一天,自己堅韌挺拔的觸角會被神族當成了炫耀的玩具。

任性、傲慢、強橫、血腥。

從此以後,這種?麵容可愛、語氣柔軟的男孩子,被永遠開除在蟲後的伴侶審美榜單上?。

惹不起。

後當即倒戈在墮落神族這邊,幫著敏西監視般弱。

蟲族自認是誠實、守信、忠誠的宇宙蟲,不樂意跟人類的奸詐狡猾混為一談,它?們鮮少撕毀契約,並引以為豪,為此時常在星球奴隸麵前宣揚自己的愛民如子、誠信守約、從不拖欠工資、996工作製等等美好品質。

但?是,這不是誠不誠信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命的選擇題。

在神族深不見底的底牌麵前,蟲後沒敢出手,直接裝慫。出於強烈的求生欲,蟲後還給自己貼了一個忠誠追隨者的標簽。不過看到對方那麼大費周章地、不擇餘力?地逮捕他的逃跑新娘,蟲後的腦袋浮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而?且還特委屈。

你他媽的滅我領主不到一分鐘,你搞個人類女孩還扭扭捏捏的?

你他媽的就是看不起我大蟲族!

它?要是超高等文明的神族,還搞什麼陰謀,直接拖人回去睡一次好了。

一次不行?就兩次。

它?就是這樣如法炮製那些不情願的王蟲的,反正產卵之後,它?們就老實了不少,而?且為了爭奪子嗣的星球繼承權,它?們放下身段來討好它,自覺遵守依附準則。蟲後想了半天,想要拉近跟神族的盟友關係,大膽化身戀愛小老師,傳授秘訣。

那少年眉眼彎彎,無害極了。

“那有什麼意思呀?馴服身體很簡單,可我隻是想要淩駕於姐姐的精神之上?。極致的絕望之後,她才會知道誰更愛她。”

蟲後閉嘴了。

不愧是超高等文明,情趣也格外不同。

“對了,今天是我跟姐姐的新婚第一天。”敏西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偏頭看向艙內懸浮的數字光球,“還有三十分鐘就是零點了,嗯……新婚之夜可不能馬虎。”

見他噘嘴沉思,蟲後的神經狠狠一跳。

這家夥該不會又搞出什麼騷操作?吧?

“你好像有點意見?”

敏西似笑非笑看向蟲後。

靠,神族會讀心術的。

蟲後立刻給自己洗腦,眼前是一位多麼正直、善良、友愛、偉大的先生,它?恭敬開口,“祝賀神族閣下今日新婚,我有一份小禮物,送給您和您的妻子,希望你們永遠幸福甜蜜,多生多育!”

在看人眼色這方麵,

蟲後第一次修煉得爐火燉青。

敏西攥著送上?來的盒子,翻開一瞧,笑了。

般弱偷偷去瞧。

一卷絲帶。

他反而?坦然大方,“是能增加新婚情趣的東西呢。”

蟲後還抖了點小機靈,“還有三十分鐘,您的新婚之夜就要過去了,這樣吧,我這個艙室是戰艦上唯一的紅色房間,如果您不嫌棄,正好增添神族閣下的喜氣。”

敏西歪著臉,“不介意。”

蟲後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和它?的王蟲打包帶走,臨走之前還紆尊降貴,乾了一回清潔工的角色,巢穴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這下就像是一個巨型的鮮紅珊瑚蟲。敏西想了想,又動用了神力?,光滑的、晶瑩的巢枝上?覆蓋一層閃爍的金粉,直接整了個童話世界出來。

少女心無敵爆炸。

般弱:“……”

敏西拉扯著他指尖的金線,把般弱拉到了身前,“這個新房怎麼樣?”

——騷裡騷氣的,不怎麼樣。

敏西讀懂了她的內心波動,揚著眉眼,“姐姐,你怎麼老是抗拒我呢?你看,我又沒有傷害你,是你自己要跑到我懷裡的。”

——放屁,明明是你設計的。

神族很苦惱。

他是能聽到宇宙生靈內心深處的聲音,可是頻繁傾聽也很消耗體力?的呢。

於是他不再廢話,拖起般弱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腰上。

“姐姐。”

“我要初次使用它了哦。”

清純臉龐,模樣挺壞。

般弱頭頂“神の逃婚小嬌妻”稱號,自暴自棄,“我親了兔子,你現在親我,就是跟他間接接吻。”

來啊,互相傷害,誰怕誰。

少年神族第一次被她噎住。

般弱見他表情凝固,心想有用,當?即劈裡啪啦地甩話,“我跟他可是法式熱吻,熱吻哦,你親我的話就能全方位感受到他的唾——”

兩扇睫毛輕柔劃過她的臉頰。

神族掀開眼皮,猛地撞擊她。

深喉吻。

血腥而蠻橫,極致地掠奪味蕾。

細小的金線穿破她的肌膚,一圈圈地纏繞與編織。

“嘭——”

蟲後將一堆網狀物拖回了另一個艙室,終於能扶著口器休息片刻。

從網狀物的堆疊狀態可以窺見蟲後的偏心,那個金發的

、纖細的青年被她放到最高層,其餘沉睡的王蟲則被他墊著。蟲後滑動著肢體,撫摸上青年的臉龐。多次的進化以後,蟲後的審美也更加偏向人類,它?很喜歡那種脆弱的、精致的藝術品。

而?打?碎藝術品,是一件充滿快感的事情。

隔壁的要過新婚之夜,蟲後也不甘示弱,準備享用這個新伴侶。

昏迷可不怎麼好玩。

蟲後用特殊的方法喚醒了人,他費勁眨動著纖長的睫毛,眸中水汽彌漫,像是一頭迷路的羚羊,“你……”

“我?我怎麼了?”

它?刻意模仿那個人類女孩的言行?,又做作?又嬌氣。

“我們逃了出來,你不高興嗎?”

金發青年的視線開始變得?迷離,他主動伸手,搭在它的脖子上?。

“當?然,高,高興了,弱弱……”

蟲後興奮得?口器嗡嗡響動。

他卻像是看不見,低下頭靠近它?。

“哢嚓——”

暗紅口器斷裂,膿液濺了男人一身。

赤冷笑著抹開麵上的毒液,儘管肌膚被腐蝕了一小片,露出陰森白骨,他卻不在意。

男人自言自語,“你不是給他們送了一份新婚禮物嗎?既然那麼愛送,也送我一份禮物好了。”在蟲後的驚恐的視野中,男人伸出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按住了它?的腦殼,如切豆腐一樣,直接順入蟲後的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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