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網騙白月光(50)(1 / 2)

——被抓抓抓抓抓包了。

般弱的腳蠢蠢欲動。

她一看, 窗戶開著,是四樓。

哦,那沒事了。

般弱雙手抓著薄妄的手腕, 伏在身上,她側過頭, 對鹿嘉和認真地說,“哥,我說他勾引我, 故意陷害我,你信嗎?”

鹿嘉和皮笑肉不笑,“信啊。”

般弱隻得起身, 順勢紮了個馬尾,盤坐在床上, 一副引頸就戮原地成佛的樣子,“你動手吧。”

鹿嘉和又氣又笑,“鹿般弱, 你就沒什麼要坦白的!”

他一回來,就看見兄弟被他妹壓倒,雙手還被捆著, 如此巨大衝擊,完完全全粉碎了直男的三觀!

小綠茶頭硬得很,“沒有, 我就是經受不住誘惑,被人渣迷惑了。”她就知道,這個黑心的家夥,仗著自己的豔麗皮囊,設下美色陷阱, 讓她自投羅網!可誰讓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呢,蒼白的、濕漉漉的唇瓣是她難以抵擋的男色。

再來一次她也會先搞再說。

鹿嘉和啪的一下,將袋子扔到另一個主角的身上,惡狠狠地說,“快把斷頭飯吃完,吃完爺送你上路!”

還好列昂尼德中途被他教練揪回去了,不然這會得演變成“國際事件”!

他憤怒到心肝脾肺都爆炸,但當事人卻是另一種畫風。

薄妄挑了眉,翻出一塊巧克力,還問般弱,“吃嗎?”

般弱扭過頭。

擺明是對他“懷恨在心”了。

鹿嘉和:“……”

你們倒是稍稍表現出“驚慌失措”、“愧疚羞恥”的正常人情緒啊!

搞得他誤入片場似的。

等薄妄進食完了,鹿嘉和手裡攥著不知從哪裡拿到的晾衣架,再一次架起氣勢洶洶的麵孔,“你們是什麼時候背著我搞到一起的?時間!地點!理由!鹿般弱,你還敢撇嘴,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知道嗎!”

偏偏這個小混蛋不安分,還往他心口插刀子,“哥,現在的潮流就是兄妹戀,你也彆大驚小怪了——”

“閉嘴!”鹿嘉和怒不可遏,“虧得你哥我那麼相信你,網友說你們有貓膩,我都不信,還傻子一樣幫你們澄清,就怕風言風語崩你心態——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哥?耍人好玩嗎?”

之前他還覺得大姐夫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現在他也沒比對方好到哪裡去,被最信任的兄弟跟妹妹搞了一波狠的!

正因為過於盲目相信,現在突然爆出這種事,他神經都是爆裂的!

這倆人在他眼皮底下搞到一起,而他還幫他們創造機會!

跟傻子似的!

鹿嘉和自然不可能暴揍般弱的,那怎麼說也是他妹,而且這種事一般是女方吃虧,發生都發生了,他再罵她也是無濟於事。鹿嘉和怒上心頭,忍不住拽住薄妄的衣領,觸及到對方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想到他是被妹妹踹下水的,鹿嘉和又恨恨放下拳頭。

“薄妄,我給你一周時間!”

薄妄聽懂了。

這位哥哥還是心地善良,雖然對自己被蒙在鼓裡感到空前憤怒,但又怕自己被他揍死了,鬨出了不可挽救的後果。

“行。”

他答應痛快。

鹿嘉和惱怒摔下晾衣架,轉頭就走。

走到半路,他感到不對勁兒了,回頭一看,人影都沒在呢!

他咬牙折返,般弱正在床上,跟他無辜對望。

“坐人床上乾什麼,還想在這裡過夜啊!還不跟我回去!”

小綠茶乖乖爬下去。

鹿嘉和低頭看她的腳,是光禿禿的,又氣又心疼。他隻得跑回去,又給她拎了鞋回去。

“抬腳!那麼大的人了!穿鞋會不會!”

鹿嘉和一邊罵,一邊蹲下身給般弱套運動鞋。

鹿嘉和現在是恨不得一手劈開這小祖宗的腦殼,你說她多聰明多機靈啊,怎麼會跟他兄弟搞在一起的?她不知道薄總是個什麼混蛋嗎?做哥哥可以,做情人簡直就是要命,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妹妹會成為對方的一枝桃花!

當哥最怕的是什麼?

是怕自己辛辛苦苦嗬護的妹妹遭罪,他沒什麼多大的期望,盼她一生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最好半點波瀾也不起,哪怕普通到淹沒人群裡。但她跟他的海王兄弟好上了,鹿嘉和這點期望就像風中的紙燈籠,搖搖欲墜。

他氣惱又憂慮重重。

薄妄當兄弟是沒得講,但鹿嘉和信不過他的感情,畢竟他之前的,都沒能挨過三個月,鹿寶會是例外嗎?

未必的啊。

男人都是追求新鮮感的動物,有的人就是儈子手,毫無責任,毫無擔當,爽過就完事了。

他害怕薄妄隻是貪圖妹妹的美色,害怕他隻是一時興起跟人玩玩。或許他會看在自己這個兄弟的麵子上,勉為其難承擔了責任,但誰又能確保他之後不會厭煩生倦呢?

鹿嘉和越想越混亂,又懊惱自己沒有早點發現。

他揪住般弱的馬尾,“你是怎麼想的?”

般弱蒙圈,“什麼怎麼想的?”

“就是薄妄!”鹿嘉和咬牙切齒,“你真跟這王八羔子談對象了?”

“之前有,現在沒啊。”

鹿嘉和:“???你現在沒談對象你還親他?!”

般弱:“為什麼一定要談對象才能親?那約炮的也不是男女朋友啊。”

海王品種又不分男女,端看誰能吃得開。

鹿嘉和當場呆滯。

宛如五雷轟頂。

他的三觀直接碎成齏粉。

他妹……該不會是渣女代言人吧?!

般弱拍了拍親哥的肩膀,“鹿嘉和,想開點,人生還有很多坑呢,要堅強爬起來才行啊。”

鹿嘉和:“……”

想開個屁。

他腦殼都要攪成一團漿糊了。

般弱也不知道這哥倆咋解決,反正一周之後,她在宿舍給腳趾塗著指甲油的時候,鹿嘉和打電話給她,“你去請個假,外出的,我在基地外麵等你。”

般弱正著迷塗指甲呢,就說,“乾嘛呢,我指甲油還沒塗完,有事不能明天說嗎!”

鹿嘉和被這小祖宗氣得心肝發疼,“你有閒情塗指甲呢?你知道你哥跟薄總乾架了嗎?”

般弱豎起耳朵,“誰贏啊?”

“贏個屁!”鹿嘉和語氣很臭,“快點下來!”

般弱隻得放棄了指甲變美事業,給抹了一層快乾亮油,踩上露趾交叉綁帶的涼鞋,噠噠噠跑到基地外邊。鹿嘉和渾身上下透著冷颼颼的氣息,他掛了彩,但不狠,說明兩人出手都有分寸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危了。

鹿嘉和開車,把般弱領到了首都大學,“人渣在操場等你,那裡人多,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就跑,或者拿一根鋼柱砸斷畜生的腿,隻要不出人命,哥給你兜底!”語氣是又冷又硬,可見餘怒未消。

般弱好奇道,“你不進去跟著我呀?”

親哥滿臉鬱卒,“我輸了,不能跟。”

不過很快鹿嘉和掏出他的工具,滿臉狠色,“你放心,我已經找到了最佳視野點,到時候有什麼情況,你暗示我,立馬出兵,斬草除根!”

鹿嘉和還跟般弱約定了暗號,反複考核了她幾遍,才放她走。

今天是星期一,基本是學生課業最忙碌的時候,下了晚課,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夜晚操場也人滿為患。

“哥!這邊!”

“乾得漂亮!”

一群男生在草坪踢著足球,來往追逐,身影錯亂,吸引了好幾個女生的觀看,男生們更加興奮地炫技。偶爾中場休息,隊員撩起球衣擦汗,有意無意露出一截精瘦腰身,女孩子們低低驚呼,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薄妄應學弟的邀請,漂亮踢著球,卻有些心不在焉。

往常他是人群裡的焦點,做什麼也很出挑,撩妹更是信手拈來,理所應得一眾芳心。

現在卻是索然無味。

他已經過了出風頭的那個年紀了。

他更知道,女生的愛慕並不是衡量自身價值的標準。

再多人愛他,可簇擁的人群裡沒有那個你一見就笑的人,都沒意義。月光再清冷玲瓏無害,卻也抵不過那一霎,被太陽灼痛之後帶來的極致歡愉。

薄妄驀然驚覺,那個隨性瀟灑的肆意少年離他很遠了。

隔了一層霧。

前幾天傅遠星被家裡催婚,這貨色還念叨著,說什麼男人至死是少年,婚姻捆綁就是一地狗毛,他死也不要踏進那個墳墓。然後他就逃掉相親了,並且窩藏在薄妄的會所裡。

薄妄正等著傅家開價,好把傅遠星高價賣出去。

但人渣發小的話也給他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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