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高台月(2) 任他甜美凶猛。……(1 / 2)

很久之後, 般弱最終活成了彆人眼中討厭的樣子。

她比萬年小王八還能熬,活了萬年又萬年,親手給一群漂亮小老公們送終, 啊呸, 是輪回。

般弱在地府狂置地產,蓋起一片豪宅小彆墅,望著滿山坡紅的綠的黑的小豬精,她小汗一抹,小腰一插, 滿足感油然而生。

看看!

這才是老娘二十分之一的江山家業!

輪回了九十九次依然堅定捧起冥司鐵飯碗的孟婆姑娘酸溜溜的,“敢問這位冥司第一寡婦, 今早您又送走了聖墟帝君, 現在是什麼感受呢?”

般弱連綠茶也不裝了, 問就是爽!

般弱興奮道, “衡驍這個小兔崽子夠意思的啊,不枉姑奶奶我天天給他親親摸摸舉高高,還知道給我留了一個萬古仙庭!”不愧是她, 活得長長久久, 就能繼承老公們的豐厚遺產,她收租都收到了九重天去了!

孟大姑娘更酸了。

你這是升官發財死老公啊!

萬古聖墟大帝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海王花心顏,他媽的不僅是個戀愛腦, 還是個敗家仔!為了給老婆創收,憊懶的家夥激發了蓬勃的事業心, 建了一座空前絕後的萬古仙庭,開創了仙朝盛世流!

然後這哥們就因為功績太大,被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紫霄神雷追著劈。

這本是更進一步的好事,誰知戀愛腦為了緊抱老婆, 死活不肯離開此界,乾脆自毀修為。

得,直接被劈進輪回。

情況就更複雜了。

怎麼著的呢?

二十萬年前,冥司夢帝執掌諸獄,超脫萬法,解脫輪回枷鎖,破界而去。

當日,冥司夢帝留下一紙家書,要妻子添衣加餐,努力想他,再多多修煉,日後夫妻異界再續前緣,最後還加重了一句,他會為她守貞如初,讓她不要擔心自己亂搞男女關係。

小綠茶表麵答應得好好,實則慢吞吞地邁腿,以致於二十萬年後,她熬死了一任又一任的小老公,她還沒有被紫霄神雷惦記。

真是可喜可賀值得加餐。

摸魚天賦也是天賦啊是不是?

般弱心安理得待了下去,每天進步一小點,世界和諧一萬年。

開玩笑,她的卷王前夫們都破界飛渡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擠在同一個地方繼續卷呢?

這樣恐怖的事情,她就一個腰,根本要不起好嗎!

話又說回來,冥司夢帝離界而去,此界輪回力量減弱,自然承擔不了萬古聖墟大帝的業果,差點撐得爆肚,般弱哪裡舍得自己的家業被毀,一腳把人踢到異界,至於是哪個疙瘩角落,那就要那男狐狸精自求多福了。

這天,般弱搭車去九重天,路過西天,她不由得多看一眼。

霧草霧草霧草!

她看見了什麼?!

無垠雲海,佛國萬裡,如此普照聖地,天穹卻懸了一座千臂血棺!

關鍵是,還他媽的賊眼熟。

這不就是當年她那老巢麼?她剛降生的時候,天天泡在這澡盆子裡頭,出也出不去,可悶死她了!

最討厭的是路過的先天生靈,動不動就戳她,燒她,淹她,打她,半點都不輕拿輕拿,般弱氣不過,又不想吃它們的苦肉,乾脆折了它們的手臂,給澡盆子當裝飾品,算是略施小懲。如今她做人那麼多年,審美升級,看見這一具長滿肉手的棺材,就狂掉san值。

般弱正瞅著,撞上一雙圓滾滾的貓瞳。

緊接著,那頭壯得跟小鐵牛似的黑白花爆出驚天喵語。

“喵!!!”

“是她!!!”

“快抓住她咱們就有救了!!!”

血棺之下,萬佛朝聖,又開了三千座蓮台。

此語一出,佛陀菩薩們紛紛為她轉身,刹那間,般弱隻聽得頭頂當的一聲,萬丈佛光超渡過來。

開雲霄飛車的司機師傅當場淚流滿麵。

“阿彌陀佛!我佛牛逼!”

然後無悲無喜,把車鑰匙遞給般弱,“這片紅塵,我已無留戀,就讓給施主吧。”

般弱:“……?!”

師傅你倒是把我送到目的地你再出家啊我湊!

那一頭奶牛貓踮起腳尖,瘋狂抓撓著一尊小佛陀的腦袋,催促他趕緊動手抓人,錯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諸天神佛也是死腦筋,信什麼萬法緣生,死活不肯讓它出去搬救兵,它被困在佛國三千日,硬是沒找到出去的路子!

好不容易小渣女成了小寡婦,此時不抓,更待何時?

小佛陀被撓出一頭血泡,也不惱恨,脾氣溫和道,“阿涅,阿槃,那是聖墟之妻,她剛喪偶,咱們怎可如此冒犯。”

“你才成佛三千年,你知道什麼啊!”奶牛貓揮舞著肉肉的爪子,“這可是能草佛尊的渣女,想要喚醒佛尊,除了她再沒彆的小妖精了能乾得了!”主要是其他小妖精也不敢草他們的世尊。

般弱:“???!!!”

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

她一個小寡婦,剛送走了老公,能聽這種葷話嗎?!

般弱立馬插進車鑰匙,擰了擰把手,非得原地學會飛車技術不可!

“啪!”

肥臀千裡奔襲。

般弱連人帶車齊齊撲街。

她灰頭土臉爬起來,還沒叉腰大罵一頓,那黑白奶牛就可憐兮兮掉起眼淚,“佛尊做了一個噩夢,很壞,很壞的噩夢,你救救老大好不好。”

般弱沒好氣道,“噩夢而已,又不是春夢,你怕個屁!”

奶牛貓更垮了,“我倒是希望老大做春夢呢,起碼老大隻是破戒,而不是一念成魔!看到那一口長生沒有?你知道它是怎麼來的。”

般弱裝傻,“這樣高級的玩意兒我怎麼知道呢,我隻是個傷心的平凡小寡婦而已。”

“你還裝!!!”

奶牛貓氣得不行,“當初要不是為了你的涅槃,老大怎麼會捏碎我們,祂給你背負了多少因果,你倒好,轉頭就跟彆人好上了!你還是不是人哪!”

綠茶格外老實,“我不是,我土木植物係的。”

奶牛貓:“……”

渣女還油鹽不進,真是太可惡了!

般弱最終還是被奶牛貓咬著裙子,拖到了那一具棺函下方。

它的理由很強大——

來都來了。

看一看會掉塊肉嗎。

般弱不甘心道,“就看一眼!我就看一眼!祂醒不醒的,我可不保證啊!”

般弱還要在九重天收租呢,如果西天塌了,流量肯定大打折扣,她可不做虧本買賣。

“知道!知道!”

奶牛貓費力推來一座蓮台,在眾多金光佛眼的目送下,抓著般弱又跳進去。

蓮花開了三十六息,他們抵達長生岸邊,卻仍有三丈之遙。

“快啊!跳過去!”

“站哪兒?”

“這還不簡單!雙腿架在長生上!”

般弱:“……”

好家夥,人家是墳頭蹦迪,你這是棺材劈叉!

什麼餿主意嘛!

般弱不太樂意,“我一個良家婦女,還穿著裙子呢,你讓我乾這個?”

奶牛貓聲淚俱下,“老大很想你!想你想得瘦了骨頭都突出了!還不愛吃飯!而且一睡就是一萬年!醒都醒不過來!祂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睡夢中都在喊,我的寶兒我的肝兒!”

它編的。

佛尊含蓄,沒那麼肉麻,但也差不了多少。

小綠茶吃軟不吃硬,一邊嘟囔著你就吹吧,一邊拎起裙擺欲要原地起跳。

須臾,雲海翻覆,佛國仙都起了一陣風。

“唵……摩尼摩尼……”

起初,那聲音很模糊,低得聽不真切。

當盞盞禪燈次第燃起,陣陣梵唄錯落交織,三千座蓮台的佛陀菩薩垂眉斂目,口誦真言。

“西天發生了什麼事?”

九重天的諸君駭然不已。

“……肉身佛國!竟是肉身佛國!”

隨著禪燈連成一片,映出了一具空前絕後、磅礴偉岸的聖金佛身,祂的萬丈白發,琉璃雙目,淡紅雙唇,寶珠瓔珞,馱著一座座王朝,一座座仙闕,而在祂結跏趺坐處,幽冥惡瘴,萬鬼懾服。

“喀嚓。”

佛身裂開一道縫隙。

在眾君茫然又驚懼的目光中,那一具琉璃不死身驟然崩裂,佛幡飄落燭火,燃起一縷縷明焰。

隨著天穹昏暗,降下一道清淡的歎息,肉身佛國,碎了!

與此同時,他們清晰目睹佛身之外的——

六道九天三萬域!

無數異界的生靈萬物紛紛與他們對視。

眾君悚然一驚。

有人喃喃道,“原來,原來我等,一直都住在肉身佛國裡,受我佛萬古庇佑……”

此前他們對迦陵西天的印象很淡,佛修們久坐蓮台,很少串門,不過他們製作出的佛音鈴聲倒是很好用,睡前睡醒,提神醒腦,風靡了整整數千年。而最轟動的一件桃色緋聞,大概是那一尊遠久的佛陀,祂本在沉睡中,後來又在他們人造情劫中入了世,竟誕生了子嗣。

聽說還是雙胞胎呢!

“唵!摩尼摩訶!”

在昏黃又輝煌的佛宮燈燭裡,香油熏烈,僧眾的誦經聲越來越盛。

千臂血棺也發生了異變。

彼岸無涯,血河磅礴,養著一叢叢掌中金蓮,它們清淨開在佛尊的發間,頸側,肘臂裡,有些在悄無聲息中墮落枯敗,轉為一朵朵黑色枯蓮。雪瀑般的長發鋪過佛尊的身腰佛宮,又似死結一樣,纏滿了蓮莖。

唯祂耳垂潔白無瑕,開著一碗蓮,生了根烏蛇般的發辮,它長長垂落,不受束縛。

但就在肉身佛國坍塌,與萬界連接之際,那黑色枯蓮重新煥發生氣。

般弱扒著貓貓頭。

“這什麼情況?我師,我佛又升級了?”

貓貓頭鬆了一口氣,又得意賣弄起來,“那可不,我老大開肉身佛宮,又曆萬劫而不敗,正是功行圓滿之時!”它又幸災樂禍多嘴了一句,“不過你們可就完啦,沒有肉身佛宮的庇佑,古戰場重啟,諸天萬界不得乾個頭破血流啊。”

要它說,老大早就該放下這一界生靈,當個默默無聞的奶媽哪裡有當萬神主宰來得好!

也幸虧老大勘破最後一劫,沒有一念成魔!

“簌簌——”

蒼穹宛若碎裂的鏡麵,光影的裂縫湧進了一片蒼白。

亙古的雪與光陰交錯,紛紛揚揚落了下來,佛國的青綠琉璃披上了一層白鬆針似的明光。

般弱伸了伸手。

“彆瞎接!”奶牛貓嚇了一跳,“這不是雪,是老大的萬劫碎片,一片一世界,你小心被拉進洪流裡出不來!”

般弱嘴上應得好好,實際上趁著奶牛貓不注意,趕緊把這一片雪花塞進袖口。

她的初戀小師哥飛得又高又猛,她留點絕版紀念品不過分吧?

搞不好以後還能賣個高價呢。

多搞點多搞點,發家致富好道路啊。

般弱眼冒綠光,袖口塞不進了就塞衣領,她正沉浸在撿漏的快樂中,忽然胸前一陣冰涼滑落。

雪被體溫化開了。

般弱:“?”

這是假貨吧?

她趕緊低頭瞄了一眼。

等等?我胸呢?

般弱驚恐地發現自己縮水了。

旁邊響起一道溫柔女嗓。

“來,娘的幺幺,吃奶奶了。”

般弱:“?!”

等她好不容易學會直立行走,天降一個美大叔,仙風道骨愛忽悠,捋了捋美髯,對她爹娘說,“此女與我太京道門有緣,當入天途,授長生,不知兩位可否割愛?”

又來強買強賣這一套?

般弱可不吃套路,紮著衝天辮,小腳啪啪啪逃跑得飛起。

在爹娘千恩萬謝中,般弱滿臉怨念,四肢懸空,被美大叔夾在咯吱窩下帶了回去,我一點也不想走劇情好嗎!

“聲兒,快下來,見過你小師妹!”

天朗氣清,道宮飄渺,少年道士踩在一口法劍上,漆□□袍,紮縛綁腿,墨水馬尾束著一小塊雪緞,清淨又絕美俯視著她。石青色的照壁,斜斜栽種五六株白果,少年收劍落地,他身姿挺拔如鶴,走過滿地杏黃,那雙貓兒眼也好似裹在淺金琥珀裡,清透又疏離。

他朝著六歲的羊角小辮微微頷首,客氣打了招呼。

完蛋,這絕美的小馬尾,是初戀的感覺。

不行,她得忍住,這是萬劫碎片的世界,誰知道崩了一片會引發什麼山呼海嘯的後果。

般弱安分了幾日,又背起小包裹逃離太京門。

不逃不行啊,她這不是,綁了個不定時的魔元小炸彈麼?

於是被正道料理,還不如投靠魔界!

當然,無論逃到哪裡,總有她神鬼莫測的小師兄,有一次她都舍棄肉身,神魂藏進一枚芝麻粒,黏在某位長老的嘴角,眼看就要逃脫成功,小師兄靜靜凝視,掏出一塊小帕子,親自替長老擦嘴,惹得後者受寵若驚,“小師叔,使不得,使不得,老朽自己來!”

小師兄道,“怎麼使不得?您為太京門半生操勞,小輩孝順,天經地義。”

可把那長老感動壞了,法器什麼的,不要錢地往外掏。

般弱氣壞了,好你個摳門兒,我小嘴比他甜過千萬倍,又給你捏肩捶腿端茶倒水的,你竟一件都不給我掏!

然後般弱這枚不老實的芝麻粒,被小師兄不動聲色裹在了帕子裡,捂了整整數日。

這對般弱來說不亞於酷刑!

怎麼著呢?

他那帕子不藏袖裡,而是掖在腰身,行走還好,若是盤坐下來,她就被掖入衣裳的褶皺裡,小師兄很愛講究,洗發沐浴都用香草,冰肌雪膚彌漫著一股極淡的白茅香,吸一口都是飛升的香氣。

美人熏香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她掛的地方賊他媽尷尬,少年的腰肢纖細緊實,細細雕琢一瓣白玉舟。

可惡!故意搞我!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狀態,總之是頂得她夠嗆。

辣。

太辣了。

這日,小師兄抽開帕子,將這一枚芝麻粒捏在指尖,用一根極細的發絲,輕輕撓刻。

般弱的神魂原本昏昏沉沉,瞬間被他摩擦生熱。

“哈哈……不要……哈哈哈……饒命……師兄饒命……”

芝麻粒蹦跳不已,噗嗤一聲濺到了窗欞,又被他指腹裹住,漫不經心輕搓著,在細條窗框邊來回滾動。

般弱:“!!!”

這是什麼魔鬼啊!

小師兄指腹溫軟細潤,他偶爾用那齊整淡粉的指甲輕輕刮擦她的烏殼,哪怕般弱隻是附身在一枚小芝麻裡,仍被刮得神魂灼燙,泛起異樣的感覺,趕緊做小伏低地求饒,說一聲師兄我知錯了,求你高抬貴手。

“你何錯之有?”

“哈哈……我錯……錯在偷跑……”

“還跑麼?”

“不,我不跑了哈哈……師兄饒我嗚嗚……要死了要死了……”

“不可妄言,你青春年少,不會死。”

“嗚嗚哈哈……師兄……你再不放手……我真的要死嗚嗚……”

她的笑聲激烈,夾著一陣又一陣的急促吸氣,最後是小獸般嗚咽求饒。

小師兄的動作微頓,不自覺用力摩挲芝麻粒。

“嗚哈哈——”

般弱的神魂好似被碾碎了一般,聲音都走了調兒。

“噗通!”

般弱從芝麻粒掉出來,神魂被他作弄了一番,濕漉漉地像是從湖裡撈出來的,她嘴裡仍是嗚哈哈的,顯然還沒徹底恢複過來,特彆是肚子那一塊,隱隱灼痛。

忽然麵前籠罩陰影。

那明淨玉器般的手越了過來,輕揉她臍下正中。

般弱平日裡對他不冷不熱,還表現得跟個刺頭似的,不服他管教,但畢竟是她的小師哥,即便換號重來,骨子裡似有若無依賴著他,受了委屈也是第一時間向他靠攏,她任由他揉著丹田跟肚臍眼兒,向他抱怨道,“師兄,你是不是真想弄死我啊,我方才差一點就要笑到歸天了!”

“唔!”

小師兄把她的嘴巴捏成扁扁的鴨嘴,蹙眉道,“不準亂放屁。”

“……好叭。”

般弱隻是裝乖了一陣子,又磨皮擦癢了。

這次她準備搭上太京門魔道內應的順風車,從幽浮屠偷渡到魔洲。

這一路她心驚膽戰的,不時伸個頭,生怕撞見一張冰塊臉兒。

那魔道內應拍著胸膛,笑著讓她放心,幽浮屠可是至陰聖地,彆說是名門正派的弟子魁首,就算是十方禁行親至,也得灰飛煙滅!

隨後他們在幽浮屠的儘頭瞅見了一道明淨又荒寒的身影,腳底踩著一顆看不清麵目的鬼頭。

般弱:“……”

內應:“……”

般弱扭頭,“說好的灰飛煙滅呢?”

感情你這還是不收費的旅遊景點呢?

嘭的一聲,內應灰飛煙滅。

小師兄淡淡道,“你是要自己走回去,還是我拆了你的手腳給你抱回去?”

般弱是連滾帶爬跑回去的。

這一次小師兄明顯是氣得狠了,他揮袖一蕩,般弱屁股被他撅進了玄冬碑。

頭一天,她吃了滿嘴的沙子,第二天,又是嘩嘩大雨傾盆而下,第三天,得了,那冰雹比澡盆還大,砸得般弱滿頭紅包。

“你可知錯?”

玄冬碑外響起了小師兄冷淡的聲音。

“知錯知錯!”

般弱滑跪得很快。

“你是真的知錯了?還是乖乖知錯下次還敢?”他似乎是越說越生氣,“幽浮屠你也敢被哄著進,你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好好反省,不滿三千日,不準出來!”

什麼?三日我都熬不了你還要熬我三千日?

般弱一聽,又疲又倦的她深受刺激,當場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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