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會, 看著薑離那要脫不脫半掛在屁股上的褲子, 江湛隻覺得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偏偏始作俑者還拿著那根仿真的狐狸尾巴朝他揮了揮。
“你彆光站著啊!”薑離喊他, 將手中的尾巴朝他丟過去,“來幫我一把,我不太順手。”
江湛反射性地接住尾巴, 兩步走到薑離麵前,低頭看著他,特意避開他某處,視線落在臉上, 語氣有些一言難儘:“你是嫌腰不夠疼嗎?”
昨晚到了後來還抱著自己哭唧唧地說腰斷不做了, 今晚又來這招, 真是不知死活。
薑離仰著頭無辜地看著他, 樣子和平時做錯事的薑糯米一個樣:“我這不是怕你生氣了, 想讓你開心一點嘛。”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禽獸嗎?”江湛額角的青筋又加了一條。
“不是啊……”
聽他否認, 江湛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伸手過去想拉他起來, 就聽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脫成這樣沒反應, 你連禽獸都不如。”
“……”
“薑離……”江湛咬牙切齒地叫了他一聲,把手中的尾巴丟到他身上, 正要發火,目光不經意觸及到薑離眼中的笑意和狡黠,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重重哼了一聲, 轉身就走。
“等等我啊。”薑離一手提著褲子,動作利索地追出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他,“跟你開個玩笑嘛,彆生氣。”
昨晚兩人瘋了大半夜,後來江湛還給自己上了藥,下午又拍了戲,所說的他知道江湛肯定不會再碰自己。
他這一抱,褲腰又滑下一半,要掉不掉地掛在屁股上,還不小心直接把江湛腰上的浴巾給碰掉了。
“薑!離!”
“我我我我我我幫你圍上!!”
薑離彎腰去撿地上的浴巾,這一彎自己的褲子也掉了,兩條白溜溜的大腿暴露在江湛麵前。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江湛幾乎是黑著臉撿起浴巾自己圍上的。
薑離把褲子穿好,憋著笑主動去衣帽間幫江湛拿了內褲和睡衣出來,待他穿好後,又倒了杯水過來放到一旁,這才舉手說:“我要求申請十五分鐘的解釋時間,懇請老板同意。”
鬨了大半夜,江湛感覺心底的火氣消了一些,端起水喝了一口,在一旁坐下,算是同意了薑離的申請。
剛才江湛在洗澡的時候,薑離便整理了一番原身和張子洋的記憶,想好要怎麼和江湛好好溝通,狐狸套餐不過是用來緩解氣氛的突破口而已,他心知江湛不會舍得動他。
原身的父親在他六歲的時候便去世了,家中隻有一個柳母一人,早年柳母在鎮上的炮竹廠打工,一邊養家一邊供原身在村裡上小學。
原身從小就長得漂亮,在學校一群泥孩子中永遠是顯眼的那個,但因為單親和性格軟綿綿的原因,經常被其他小孩欺負,時間一長就養成了膽小、軟弱的性子。
張子洋和原身雖然同村,小學和初中也是在同一個學校,卻是在高中時原身的樣貌長開後的時候才注意到原身的,並在偶然的一次情況下順手幫了正被高年級欺負的原身一把。